石子杰裹在人群之中，手里紧攥着那只沉甸甸的考篮。
篮里除了笔墨，还有好几块糕点，那是接下来九的食粮。
“孤真的很好奇呢。”
【好奇什么？！】
【当然是石子杰怎么通过检查咯。】
【当真有那么强的易容术吗？！】
【那当然，夏夏就能做到！】
【宿主？】
她有法术当然可以做到。
六有些得意，一看七就在想什么。
法术？
真以为法术无敌了呢？！
夏夏的易容可不单单只是法术哦。
法术易容早就被破解了。
有灵器通过就能还原人原来的面貌，
夏夏的易容连灵器都看不出来！！！
众人都以为她是九尾，实则是十尾。
夏夏可是影九千面”的称号。
应该是“十千面”。
算了，算了，“十千面”什么的太难听了。
还是“九千面”吧。
【宿主怎么一下子看出谁是石子杰的？】
这别废话吗？
易容谁能强的过她？
“启——门——！”
嘶哑的唱喏撕裂晨雾。
两丈高的朱漆龙门缓缓洞开，露出里面鳞次栉比的号舍，像无数口棺材排列在漫长的甬道两侧。
搜检的衙役面无表情地翻检考生的考篮。
粗粝的手指探入发髻，摸索是否藏有纸条。
掰开烙饼，检查是否夹带。
甚至命令他们脱下青衫，抖索每一寸布料。
冷风刮过赤裸的脊背，激起一阵战栗。
【我去！】
辣眼睛。
这也能易容。
【本来就短。】
【短也有短的好处。】
石子杰穿过二门，真正走进了这座巨大的围城。
数千间号舍向远处延伸，瓦灰的顶，土黄的墙，隔出一个个四尺见方的狭空间。
每间号舍前挂着油布帘子，在风里扑啦啦响，像招魂的幡。
石子杰找到自己的“玄字柒拾肆号”。
号舍内只有两块木板——上板为桌，下板为凳。
墙角放着夜壶，散发着刺鼻的腥臊。
拂去桌板积尘，摆好笔墨，那方狭的空恰好框住一片浮云。
“封——院——！”
沉重的落锁声从大门传来，砰然巨响在围城里回荡良久，像棺材合上了盖。
考题发下来了。
白纸黑字，却仿佛带着千斤重量。
考生们提笔蘸墨，手腕竟有些发抖。
第一滴墨落在草稿纸上，洇开如黑夜降临。
怎么会？！
不一样？！
苏清凝唇角微勾，真想看看那群人惊讶的表情。
日头渐渐爬高。
号舍里闷热起来，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在考卷上留下淡淡的水痕。
对面号舍的考生突然发出一声呜咽，接着是撕纸的碎裂声。
“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衙役快步走过，沉默地将那人拖离座位。
“禁止喧哗！”
其他人内心也很是焦急。
要是大声嚷嚷，保不齐会取消他们学子的身份。
九。
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去。
没人知道开
考题已经更换。
苏清凝回了宫。
尉迟羽还在批奏折。
“回来了？”
“辛苦了。”
“传膳吧。”
“是。”
“看的如何？”
“石子杰进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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