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马上开始行动。以我们最强的装甲力量为先锋，齐心协力往西突围。哈韦尔河铁路桥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从那里绕过奥拉宁堡，这样我们就能顺着b96公路往西，穿越格拉诺韦森林，最后到达易北河，渡过易北河后向哈尔茨山区前进，最后抵达阿尔卑斯山北麓。”
威尔斯本能地做出反应，立刻向瑞奇托芬抛出一连串战术问题。
“谁来领导从格拉诺韦森林发起的最先的突围？”
“虎王坦克。它们就是那重锤，负责在红军防线上砸出条路来。”
“等我们冲过防线后，谁担任后卫？”
“半履带车上的掷弹兵。在打通撤离通道期间，他们将挡住红军片刻后，乘车追上我们。”
“弹药供应情况呢？”
“至少目前炮弹是够的。每辆坦克在基地里面就补充怜药。”
“燃料呢？”
“只有一辆油罐车。如果不够，只能从西行路线上的废弃车辆或者补给站找汽油。”
众人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威尔斯还留意到，一向严谨细致的瑞奇托芬，这次居然没拿出标明计划路线和敌方阵地的地图或示意图。这意味着他手头没有地图。罢了，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
“少将先生，这些平民和溃兵怎么办？”
瑞奇托芬迟疑了片刻 —— 这可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平民？要是他们能跟上我们，就一起走，” 他语气平静地，“不然，就只能留在这儿或者退回柏林。”
“全都留下？”
“对，所有人。他们只能靠自己了。我们没办法疏散他们，也帮不了他们。要是我们留在这儿，平民和军队都会完蛋。我们要突围，不能任由盟军宰割。”
“可是，少将先生，那些女人，” 一位威尔斯没见过的军官道，“把她们留给红军，任她们被qJ、被杀害？”
瑞奇托芬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紧紧盯着身旁 “黑豹” 坦磕装甲板。
“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他重复道，“这是国家的悲剧。我们得努力从这场灾难、从已经发生的事情里捞回点什么。这是我们现在的责任。”
“但是，将军 ——”
“这是我们的职责。服从命令，准备出发。”
厦日的夜晚，东方传来的战火声清晰可闻。在他们中间扎营的平民也听得真真切牵年轻的母亲们带着孩子，脸色煞白地坐在简易炉子旁，孩子们则在松针和泥土里翻找着什么。老人们则盯着炉子站着，嘴里嚼着背包里的陈面包片。
这些平民没向他们发问 —— 从他们准备坦克、检查引擎，以及在车组间分配弹药的举动，就知道他们即将出发。
为了再次确认前方前进的路线，威尔斯带着贝克队手持各式武器，徒步离开，沿着树林间的路前行，沿着之前侦察走过的路线。松树渐渐变得稀疏，他们终于看到了森林的边缘，树林逐渐消失，眼前出现一片沙地，其间散布着坑洼、湖泊和沼泽。
那是通往格拉诺韦森林和西边的路。
这片地形对行进极为不利：地势开阔，地面松软，各种复杂地形都可能让坦克陷入困境，甚至可能被苏联飞机发现。平原上横七竖柏散落着许多残破的车辆，有卡车、轿车，这些都是之前，苏军攻势逼近奥拉宁堡时，当地的一些溃兵和后勤部队试图穿越这片平原的车辆。
威尔斯和队沿着树林边缘，比之前走得更远。这里废弃的装备、武器和补给随处可见。
这条路上还有不少尸体。很多是德国国防军士兵，他们或是被炮火击中，或是被燃烧弹烧到，周围的树木也已被烧得精光。空气中弥漫着灰烬、松脂和尸体腐烂的恶臭，即便暖风吹过，也无法驱散。
还有一些是试图追赶部队的平民尸体。一群妇女推着一辆手推车，她们破碎的身躯躺在松果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树枝。手推车上的被子和碗散落在她们四周。再往前走 ——
“我的哪，” 贝克道，“这儿发生了什么？”
在森林边缘，一条崎岖路通向平原，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规模战斗。一队德军步兵的尸体躺在烧毁的卡车残骸里。在他们身后，又有一群妇女的尸体 —— 但这些妇女被剥得精光，赤裸的尸体诉着她们生命最后时刻所遭受的凌虐。每个饶额头上都有一个弹孔 —— 一共五具尸体，额头中了五枪。
“这就是咱们平民的下场，” 威尔斯低声道，“凶手是苏军的渗透部队。”
两架苏联战斗机突然飞过林木线，他们赶紧躲了起来。飞机毫无预兆地对着开阔平原扫射起来，机炮火力穿透废弃车辆，一些车辆瞬间被点燃，喷出阵阵火焰。接着，传来飞机离去的轰鸣声，以及远处那边持续不断的战斗声。
威尔斯转身，背对着那些妇女的尸体，指向平原的另一边。
“等下虎王坦克打头阵，” 他对贝克道，“他们会快速前进，靠近地势更坚实的森林。我所在的豹式坦克跟在他们后面，拦截任何出现在平原侧翼的红军。你们的半履带车沿着树丛边缘跟在坦克后面。然后，我们顺着山坡冲下去，朝哈韦尔河铁路桥方向前进，穿过哈韦尔河铁路桥。第3装甲军残部正在b96公路的格拉诺韦森林与苏军第3突击集团军交战。等我们和他们会合，真正的战斗才开始。”
贝裤点头，望着树林边缘的路。现在装甲纵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移动。即使是现在，在两边的树林里，肯定也有一些俄国饶眼线在监视着，寻找突围的迹象。俄国人拥有无限的弹药，源源不断的坦克补给，以及数量庞大却被他们视为消耗品的部队。
一旦发现威尔斯这支为数不多的虎王坦克和豹式坦克，以及一队装甲掷弹兵的突围部队，他们肯定会无比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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