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时，汪璒已经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路杊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拿起内线电话：\"王然，帮我查一下汪璒的背景资料，越详细越好。\"
三后，路杊在办公室翻阅着汪璒的资料。32岁，政法大学高材生，毕业后进入知名律所，五年内成为合伙人，专攻商业犯罪辩护，胜诉率高达85%。社交广泛，与商界、政界多名人士关系密牵未婚，但绯闻不断......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徐姜屿推门而入，他是路杊的老搭档，现在调去了缉毒组。
路杊合上文件夹：\"没什么，一个难缠的辩护律师。\"
\"汪璒？\"徐姜屿瞥见文件夹上的名字，吹了声口哨，\"是那个特别厉害的女律师吗？听她打官司从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总能赢。怎么，她接手陈明远的案子了？\"
路杊点头：\"她昨提交了保释申请，而且法官批准了。\"
\"哇哦，能从你手上把人保释出去，这女人有两下子。\"徐姜屿笑道，\"不过心点，听她特别喜欢撩拨像你这样的正经男人，然后看着他们为她神魂颠倒的样子取乐。\"
路杊冷哼一声：\"无聊。\"
就在这时，王然敲门进来：\"路队，局长找你，好像是关于那个新案子。\"
局长办公室里，路杊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汪璒正优雅地坐在客椅上，见他进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路杊，坐。\"局长面色严肃，\"有个新情况。汪律师的另一个当事人孙嘉佳昨晚失踪了，而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很可能与你们正在调查的那个地下钱庄案有关。\"
路杊皱眉：\"所以？\"
\"所以，\"局长看了看两人，\"上面决定让你们合作。汪律师熟悉孙嘉佳的商业往来和人际关系，而你掌握案件细节。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孙嘉佳，他可能是破获整个犯罪集团的关键。\"
汪璒站起身，向路杊伸出手：\"看来我们要成为临时搭档了，路警官。\"
路杊盯着那只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迟迟没有动作。局长咳嗽一声：\"路杊，这是命令。\"
最终，路杊勉强握了一下汪璒的手，立刻松开：\"仅限于工作。\"
\"当然。\"汪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合作的第一就充满了火药味。路杊坚持一切按程序来，而汪璒则不断提出各种非常规的调查手段。
\"我们可以直接去找林某，\"汪璒在车上，路杊坚持自己开车，拒绝坐她的保时捷，\"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没有证据表明他与孙嘉佳的失踪有关，\"路杊目视前方，\"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汪璒叹了口气：\"路警官，有时候破案需要一点灵活变通。孙嘉佳失踪已经超过24时了，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犯错。\"路杊的声音硬得像石头。
汪璒突然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你车里太闷了。\"她的手臂几乎擦过路杊的脸，香水味再次袭来。
路杊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汪律师，请停止这些无聊的把戏。我们是在办案，不是在演爱情喜剧。\"
汪璒眨眨眼：\"什么把戏？我只是觉得热而已。\"她无辜的表情让路杊更加恼火。
就在这时，路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脸色越来越凝重：\"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转向汪璒：\"林某死了，在他公寓里。初步判断是他杀。\"
汪璒的笑容消失了：\"看来我们晚了一步。\"
案发现场，法医和鉴识人员正在忙碌。林某倒在客厅地板上，胸口插着一把刀，血迹已经干涸。
\"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0点到凌晨2点之间，\"法医，\"凶器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没有指纹。\"
路杊仔细查看现场，而汪璒则走向书桌，开始翻看上面的文件。
\"汪律师！\"路杊厉声制止，\"请不要破坏现场。\"
汪璒举起双手：\"我只是想帮忙。你看这个。\"她指向桌面上的一张照片，是林某与一个模糊人影的合影，\"这个人影很像是孙嘉佳。\"
路杊走近查看，确实有几分相似。他叫来鉴识人员拍照取证，然后拉着汪璒离开现场。
\"我们需要谈谈。\"他把她带到走廊上，\"你不能这样擅自行动。这是谋杀现场，任何证据都可能至关重要。\"
汪璒靠在墙上，突然显得很疲惫：\"路杊，我知道程序很重要。但我的当事人可能正处于极度危险中，我不能坐等你们走完所有程序。\"
路杊看着她，第一次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也许这个总是笑容满面的女人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我会加快调查进度，\"他最终，\"但你必须承诺不再擅自行动。\"
汪璒点点头：\"成交。\"
接下来的几，两人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路杊负责官方调查渠道，而汪璒则利用她的人脉收集信息。他们每傍晚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交换情报。
\"我发现林某死前一周频繁联系一个号码，\"路杊推过一张纸，\"注册人是空壳公司，但我们追踪到通话地点在城东的工业园区。\"
汪璒看了看：\"巧了，孙嘉佳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也在那附近。\"她拿出手机，\"我有个线人告诉我，那里有个废弃仓库最近突然有人活动。\"
路杊皱眉：\"什么线人？\"
\"这个嘛，\"汪璒神秘地笑笑，\"律师也是要保护线饶隐私的。\"
路杊刚要发作，汪璒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突变：\"是孙嘉佳的号码！\"
她接通电话，按下免提。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汪律师......救我......他们在......\"随后是一阵杂音，电话突然挂断。
路杊立刻站起身：\"能追踪信号吗？\"
汪璒已经打开了手机上的一个应用：\"正在尝试......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是—\"
\"城东工业园区，\"路杊接上她的话，\"我们走。\"
夜幕降临，两人驱车前往工业园区。路杊申请了后援，但坚持先到现场确认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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