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刘建军又开口了，“这个业务是我拉来的，最少要百分之二十。”
“你……”厂长气得不出话来。
副厂长在旁边憋着笑：“建军，你这胃口不啊。”
“副厂长，这不是胃口大的问题。”刘建军认真地，“没有我，这笔生意厂里接得到吗？”
李科长也点头：“确实，要不是刘师傅，我也不会来这里订货。”
厂长看着众饶表情，知道今是拗不过了：“行行行，百分之二十就百分之二十！”
刘建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就把设计方案拿出来。”
第二一早，刘建军就把设计方案送到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个设计确实精巧。不仅款式新颖，而且结构合理，用料也比原来的方案节省不少。
“建军，这个设计不错。”厂长难得夸了一句。
“那就开始生产吧。”刘建军，“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厂长心里一沉：“又有什么要求？”
“进货的事我要管。”刘建军语气坚定，“质量不合格的板材，绝对不能进厂。”
“这……”厂长有些为难，“建军，进货一直都是采购科的事。”
“我知道。”刘建军点点头，“但这批货要是质量出了问题，损失的是我的信誉。”
副厂长在旁边话了：“建军得有道理。既然他要承担质量责任，就应该有质量把控权。”
厂长想了想，只能点头同意：“行，这事你来管。”
刘建军拿着图纸去了车间，开始指导工人下料。他的要求很严格，每一块板材都要仔细检查，尺寸稍有偏差就要重新切割。
“刘师傅，你这要求也太严了吧？”一个老师傅有些不满，“差个一两毫米，谁能看出来？”
“师傅，您这话就不对了。”刘建军耐心解释，“一两毫米看起来不多，但组装起来就是大问题。到时候桌子摇摇晃晃的，客户能满意吗？”
老师傅想想也是，只能按照刘建军的要求来做。
下午的时候，采购科的王跑来找刘建军：“刘师傅，板材供应商来了，您去看看？”
刘建军跟着王来到厂门口，看到一辆卡车停在那里，车上堆着各种板材。
“您是刘师傅吧？”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满脸笑容，“我是老李，专门给咱们厂供货的。”
刘建军点点头，开始检查车上的板材。他拿着卷尺仔细测量，用手敲击听声音，还用刀在板材上划了几下。
“刘师傅，您这是……”老李有些不解。
“检查质量。”刘建军头也不抬，“这批板材不行，密度不够，而且有虫眼。”
“不会吧？”老李凑过来看，“这都是好货啊！”
“好货？”刘建军指着一块板材上的洞，“这是什么？”
老李仔细一看，确实有几个虫眼，但很不起眼：“刘师傅，这点问题不影响使用的。”
“不影响使用？”刘建军摇摇头，“做出来的桌子要是开裂了，谁负责？”
老李有些着急：“刘师傅，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刘建军态度坚决，“这批货我不能收。”
老李急了：“那我这一车货怎么办？”
“拉回去重新选货。”刘建军转身就走，“质量合格了再来。”
老李看着刘建军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当晚上，刘建军正在家里吃饭，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刘建军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有些像厂长，但比厂长年轻一些。
“您是刘师傅吧？我是张厂长的舅子，姓王。”来人笑着伸出手。
刘建军心里明白了，这是来情的：“王师傅，快进来坐。”
王师傅进了屋，四处看了看：“刘师傅，听您现在管进货的事？”
“是有这么回事。”刘建军给他倒了杯茶。
“那就好办了。”王师傅搓搓手，“我跟老李是合作伙伴，这些年一直给厂里供货。这次的事……”
“您是来情的？”刘建军直接问。
王师傅有些尴尬：“也不算情，就是想沟通一下。”
“那我就直了。”刘建军放下茶杯，“谁供货我不管，但质量必须合格。”
“刘师傅，您这要求是不是太严了？”王师傅试探着问，“做家具嘛，差不多就行了。”
“差不多？”刘建军摇摇头，“王师傅，您这话我不同意。做东西就要做好，不能糊弄。”
王师傅见硬的不行，开始打感情牌：“刘师傅，我跟姐夫合作这么多年，您看在张厂长的面子上……”
“张厂长的面子我当然要给。”刘建军语气平和，“但原则问题不能让步。您要是能保证板材质量，我绝对不会为难您。”
王师傅见刘建军态度坚决，只能点头：“那行，我回去跟老李商量商量。”
第二上午，王师傅又来了，这次带着一车新的板材。
“刘师傅，您看这批货怎么样？”王师傅满怀希望地问。
刘建军仔细检查了一遍，质量确实比昨的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问题。
“这批比昨的强，但还是不够好。”刘建军指着几处瑕疵，“这里有结疤，这里有裂纹。”
王师傅脸色有些难看：“刘师傅，您这标准是不是太高了？这在市面上已经算是上等货了。”
“上等货？”刘建军笑了，“王师傅，您见过真正的上等货吗？”
着，刘建军从仓库里拿出一块板材：“您看看这个。”
王师傅接过板材，仔细看了看，确实比自己带来的要好很多。板面光滑，没有瑕疵，密度也很均匀。
“这是哪里的货？”王师傅问。
“这是我托人从东北弄来的。”刘建军，“价格是贵一些，但质量绝对过关。”
王师傅心里有些不服气：“刘师傅，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这么好的板材，成本得高多少？”
“成本高是事实。”刘建军点点头，“但做出来的家具质量也好啊。您算算账，用好材料做出来的桌子能用十年，用差材料做的能用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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