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的日头渐渐爬至中，暖融融的光透过窗棂洒进何家厨房，映得案台上的食材都透着几分鲜活。
何雨柱系着粗布围裙，在灶台前忙得热火朝，铁铲与铁锅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锅里的酸菜鱼咕嘟冒泡，酸香混着麻椒的鲜辣直往人鼻子里钻；
旁边的灶上，盐焗大虾正透着油润的红，外壳泛着诱饶光泽；
最费功夫的八宝葫芦鸭卧在砂锅里，鸭身被精心改刀，腹腔里塞着两个饱满的大鸭梨。
果肉已提前去核切块，浸过少许冰糖水，和鸭身一同慢炖，清甜的果香混着鸭肉的鲜香，早早便漫出了锅沿。
于冬梅站在一旁打下手，纤细的手指正仔细择着翠绿的青菜，偶尔帮着递个碗碟，目光落在何雨柱忙碌的背影上，满是温柔。
主食是野菜团子，她方才跟着何雨柱一起和的面，馅料是新鲜的野菜拌着细嫩的青鱼肉，还加了提鲜的虾皮，拌馅时倒了不少香油，闻着就清爽可口。
“柱子，你这手艺可真好，比饭馆里的大厨做得还香，尤其是这葫芦鸭，隔着锅都能闻见梨的甜香。”
于冬梅忍不住开口，声音柔得像春水。
何雨柱闻言，放下手里的锅铲，随意用围裙擦了擦手，转身就揽住了于冬梅的腰，手掌不自觉地往她胸口搭了搭，带着几分亲昵的“胡闹”。
“那是自然！”他笑着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我们老何家可是几代的厨子，实打实的家学渊源，就这填鸭的法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用鸭梨去腻又提鲜，一般人可做不来！”
向来温柔恬静的于冬梅被他这么“瞎闹”，却半点不恼，反而微微往他怀里靠了靠，静静享受着这份亲昵。
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忽然想起前几日于莉打趣自己“最惯着何雨柱”的话。
粉面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心里暗忖：于莉看人可真准，自己对着他，确实是舍不得一句重话，连他这般“胡闹”都觉得暖心。
厨房里的香气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去，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酸菜鱼的鲜、盐焗虾的香，混着葫芦鸭里鸭梨的清甜，勾得隔壁的贾张氏坐不住了。
她坐在自家炕沿上，手里的针线活早就停了，眼神时不时往何家厨房的方向瞟，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见秦淮茹正蹲在灶边准备蒸窝头，玉米面的粗粝气息远比不上隔壁的鲜香。
她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淮茹啊，要不你去傻柱那看看？就去搭把手，也让他省点劲。”
秦淮茹手里的动作一顿，哪能不明白贾张氏的心思？
无非是盼着她能从何雨柱那捎点好吃的回来，尤其是那飘了大半的肉香，早就勾得老太婆心痒。
她心里掠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妈，冬梅在那儿帮着呢，两人忙得过来，哪用得着我去添乱。”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讪讪地收回目光，又忍不住嘟囔起来：“这于冬梅也是，好好的班不上，整请假躲在家里，真是不知道珍惜！有那上班的功夫，挣点钱不比在家瞎晃强？”
秦淮茹闻言，默默点零头，目光也望向何家厨房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羡慕——
她也想当工人，想穿着干净的工装去纺织厂上班，每月拿稳定的工资，而不是被困在家里，整日围着灶台、孩子和婆婆打转。
她实在想不通，于冬梅放着纺织厂那样体面又安稳的工作不珍惜，偏偏整守在家里，甘愿围着锅碗瓢盆转，难道就不羡慕旁人能出门挣钱、见世面吗？
何雨柱掐算着于莉午休的时间，从橱柜里拿出三层食海
心翼翼地将油润红亮的盐焗大虾、塞着清甜鸭梨的八宝葫芦鸭，还有酸香扑鼻的酸菜鱼一一装好，每一层都码得整整齐齐，生怕晃洒了汤汁。
于冬梅则提着一个竹编笸箩，里面装满了冒着淡淡热气的野菜团子，翠绿的菜叶碎从团子边缘露出来，混着香油的香气，看着就清爽。
两人锁好门，并肩往于莉上班的供销社走去，食盒与笸箩碰撞出轻响，伴着两人偶尔的低语，透着寻常日子的温馨。
到了供销社后院，远远就见于莉和同事沈有容坐在院里的石桌旁。
沈有容刚从热水桶里拿出用搪瓷缸“温”过的玉米饼，饼子表面只带着一丝浅浅的温度，摸起来不凉不烫，内里却依旧透着寒气，连搪瓷缸的缸壁都没焐热。
她低头用手帕擦着缸沿沾着的水珠，没留意到有人进来。
何雨柱刚迈进院门，目光落在沈有容身上，瞬间便觉眼前一亮——
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供销社工装，领口系得规整，却难掩胸前饱满的曲线，即便宽松的衣料也被撑得微微隆起，透着成熟女子特有的丰腴；
袖口挽到臂，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手腕，与挺翘的胸脯相衬，更显身姿窈窕，丝毫掩不住身上的清丽与风情。
她的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在午后的阳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泽，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一双大眼睛生得极美，眼尾微微上挑，瞳仁黑亮如墨，却带着一丝疏离的清冷；
嘴唇是然的淡粉色，唇形饱满巧，此刻正抿着，带着几分沉静；
纤细的腰肢被工装勾勒得恰到好处，走动时微微晃动，与胸前的弧度形成柔和的起伏，透着灵动；
就连略显宽松的工装裤，也掩不住她挺翘圆润的臀部曲线，每一步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韵律，既不张扬，又让人移不开眼。
明明穿着最朴素的工装，偏生美得自带一股成熟女子的韵味，像是墙角悄然绽放的白梅，清冷中藏着勾饶艳。
“莉莉，吃饭啦！”何雨柱收回目光，笑着朝于莉招手，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将食盒放在石桌上。
于莉抬头见是他们，眼睛一亮，连忙起身：“你们可算来了，我正馋你做的菜呢！”
沈有容也跟着抬起头，看到何雨柱和于冬梅，脸上露出礼貌的浅笑，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的柔和，语气里多了丝自然的亲切：“冬梅，柱子，来给莉莉送吃的呀？”
何雨柱笑着打开食盒，层层叠叠的香气瞬间漫开，他看向沈有容，语气热络：“沈会计，别客气，一块吃点！
我听莉莉你这两身子不太方便，特意做这八宝葫芦鸭时，在鸭身周围码了一圈红枣，补补身子正好。”
这话一出，沈有容白皙的脸颊“唰”地染上一层绯红，像被风吹红的桃花，她抬眼看向于莉，眼神里带着几分娇嗔的不满——这般私密的事，竟被她随口了出去。
于莉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连忙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一旁的于莉悄悄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压低声音带着点嗔怪：“你这人，什么话都敢往外，也不看看场合！”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分寸，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瞧我这嘴，就是想着红枣对沈会计好，没别的意思，沈会计别往心里去啊。”
沈有容定了定神，压下脸上的红晕，轻轻摆了摆手，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清冷的柔和：“没事，何师傅也是好意。不过不用麻烦了，我带了玉米饼，够吃的。”
着，她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却没再像之前那样低头沉默，眼底悄悄掠过一丝暖意。
沈有容端着搪瓷缸的手顿了顿，耳尖还带着未散的微红，心里暗自思忖：这何雨柱看着大大咧咧，倒还挺会关心人，知道用红枣帮自己补身子。
可转念一想，方才他进门时那眼神，总不自觉往自己胸前瞟，那“贼溜溜”的模样藏都藏不住。
她又忍不住暗自嗔怪：要是他那双眼睛能老实些，别总盯着不该盯的地方，倒真像个靠谱的人。
何雨柱见沈有容还捧着那块微凉的玉米饼，不由分伸手将饼子拿到自己这边，笑着摆了摆手：“沈会计，你这两身子不方便，可不能吃凉东西，仔细伤了脾胃。”
他边边从于冬梅提着的笸箩里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野菜团子，递到沈有容面前。
语气热络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真诚：“咱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刚出锅的野菜团子，还带着热乎气。
你尝尝这个，咱换一换——这玉米饼子我带回去当晚饭，正好给你换个热乎的，多合适。”
于冬梅在一旁笑着附和：“是啊沈姐，这团子刚做没多久，还烫嘴呢，吃着舒坦。”
于莉也跟着点头，给沈有容递过一双干净筷子：“快拿着吧，傻柱这人就这样，认准的事非得做到，你不吃他该念叨了。”
沈有容看着递到眼前的野菜团子，指尖能感受到那股透过油纸传来的暖意。
再看看何雨柱一脸“不容拒绝”的模样，方才因他直白目光生出的几分不自在，渐渐被这突如其来的周到冲淡。
她抿了抿唇，接过团子，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些：“那……多谢何师傅了，也麻烦你们了。”
何雨柱见她接了，笑得更欢，拿起那半块玉米饼揣进兜里，还不忘叮嘱：“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不够笸箩里还有，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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