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晨睁大眼睛：“妈妈哭鼻子？”
晨曦脸微红：“妈妈那时候是大学生，比现在的晨晨大一点点，但还是会紧张呀。”
“晨晨上台表演都不哭！”念晨自豪地。幼儿园六一活动，她和伙伴们一起表演了摘果子舞，确实没怯场。
“对，我们晨晨最勇敢了，比妈妈厉害！”周屿给女儿夹了一筷子青菜，换来一个鬼脸。
吃完饭，周屿主动收拾洗碗，晨曦则陪着女儿玩积木。陆砚京照例看新闻，苏窈在沙发上整理着念晨和外孙女的一些衣服，看看哪些还能穿，哪些需要添置。
“妈，您别总忙这些，歇会儿吧。”晨曦看着母亲。
“歇什么，又不累。你看这件，”苏窈拿起一件淡黄色的罩衫，“这是你姑妈前年给晨晨买的，没穿几次，我看洗洗干净，等林薇家的家伙再大点就能穿。这料子多软和。”
念晨听到起妹妹，抬起头：“妹妹，睡觉觉。”
“对，妹妹还，要多睡觉才能长高高，像晨晨一样高。”苏窈笑道。
“晨晨高！”念晨站起来，踮起脚尖比划着。
玩了一会儿积木，到了识字时间。念晨立刻跑过去拉外公的手：“外公，识字卡！”
这是每的固定节目，雷打不动。陆砚京笑呵呵地关掉电视，拿出那盒他亲手制作的识字卡片。
“今我们来学哪三个字呢？”他戴上老花镜，慢慢翻看着。
“学‘妈妈’！”念晨抢先。
“妈妈早就学过了呀。”晨曦在一旁笑道。
“学‘开会’！”念晨又，还记得妈妈刚才的事。
陆砚京笑了：“开会这个词有点难，我们先学‘会’字好不好？还赢杭州’，妈妈要去的地方。”
他找出相应的卡片，开始耐心地教：“看，这个就是‘会’，很多人聚在一起……”
念晨学得很认真，跟着外公一遍遍地读。教完新字，还要复习旧的。她现在已经能认出很多字了，常常给大人惊喜。
复习到“树”字时，她立刻指着阳台：“外公的树！”
“对啦！那是什么树呢？”
“橘子树！开花花，香香的！”
“真棒！”陆砚京毫不吝啬地夸奖，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识字课结束，又到了绘本时间。今轮到周屿讲故事，他夸张的语气和模仿各种动物的声音，总是逗得念晨哈哈大笑。
洗完澡，香喷喷的人儿被裹进睡衣里。睡前仪式最后一步，是给国外的爷爷奶奶视频通话。虽然两位老人中文不算流利，但和孙女的交流却充满爱与笑意，夹杂着简单的英文单词和大量手势。
结束通话，念晨终于揉起了眼睛。晨曦抱着女儿上床，哼着轻柔的摇篮曲。周屿靠在门边，温柔地看着这一幕。
等到孩子呼吸变得均匀深沉，晨曦才轻轻起身，吻了吻女儿的额头，悄声走出卧室。
客厅里，苏窈还在缝补一件衣服上的扣子，陆砚京则在看晨曦带回来的会议资料，偶尔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看。
“睡了？”苏窈轻声问。
“嗯，睡了。”晨曦点点头，在父母身边坐下，“爸，您还看这个呢？”
“随便看看，了解一下你现在的研究方向嘛。”陆砚京放下资料，“很有价值。去杭州开会，就是讲这个？”
“对，主要是这部分新发现。”晨曦凑过去指给父亲看。
周屿端来切好的水果，一家人吃着水果，聊着，声音都压得很低，生怕吵醒睡梦中的孩子。亮亮趴在沙发边，也打起了盹。
窗外月色正好，宁静而安详。
第二是周六，家庭聚餐日。还不到中午，暮云和林薇就带着他们的女儿来了。
念晨听到门铃响，第一个跑到门口：“姑姑！姑父！妹妹！”
林薇抱着孩子进来，暮云手里提着大包袋的水果和零食。
“姐，姐夫，爸妈，我们来了。”
“快进来，快进来。”苏窈迎上来，接过林薇手里的孩子，“哎哟，宝贝，又精神了不少啊。睡得还好吗？”
林薇笑着回答：“挺好的妈，现在晚上能睡四五个时整觉了，省心多了。”
念晨踮着脚尖：“外婆，看妹妹，看妹妹！”
苏窈弯下腰，让她能看到襁褓里的婴儿。念晨心翼翼地摸了摸妹妹的手，动作轻柔得像个大人。
“妹妹好。”
“晨晨以前也这么呀。”林薇笑道，“现在都是大姐姐了。”
周屿和暮云坐在沙发上聊着工作的事，晨曦帮着母亲准备午餐，陆砚京则抱着外孙女，逗弄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满室温馨。
午餐时，话题自然又转到晨曦下周去杭州开会的事。
暮云：“姐，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啥事随时打电话。爸妈这边有我们呢。”
林薇也点头：“是啊，姐，工作需要嘛。家伙现在乖得很，妈也不用过来。”
晨曦感激地笑笑：“其实就去两，就是觉得每次出差，家里担子就落到你们和爸妈身上，有点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陆砚京摆摆手，“一家人不两家话。你工作是正事。”
苏窈给每个人盛汤：“就是，你安心去。晨晨最乖了，好带。”
念晨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脸上还沾着饭粒：“晨晨乖，等妈妈下班！”
大家都笑了。周屿帮她擦掉饭粒：“对，爸爸和晨晨一起等妈妈下班。”
下午，周屿和暮云带着念晨下楼去玩滑板车，苏窈和林薇照顾着婴儿，陆砚京和晨曦则在阳台上下棋。
“将军。”陆砚京落下一子，微微一笑。
“哎呀，又没看到这一步。”晨曦懊恼地拍拍额头，“爸，您这棋力真是宝刀未老。”
“下得多了而已。”陆砚京慢慢收拾棋子，“工作上顺心就好，家里别担心。周屿是个靠谱的，你弟弟弟媳也离得近。现在两个的都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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