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模拟的数据和战斗录像被调取，放在了几位核心教官的案头。
作战系的教官看着池越那悍不畏死、利用爆炸冲击波的疯狂操作，又是头疼又是欣赏。
“这子，真是个生的战士，野性十足，直觉敏锐。
这种战斗本能和韧性非常罕见，就是太不惜命！“
也有人对秦晔最后那精准一击和整个过程中展现出的冷静布局赞不绝口。
“大局观优秀，战术计算精准，对时机的把握堪称老辣。
最后利用池越急于求胜的心理，设下陷阱，诱敌深入，一举奠定胜局，很有他父亲的风格。”
另一位中校点零屏幕上的几个关键节点，“家学渊源，底子打得很好。”
作战系的教官也点头表示认可，“这点上是池越吃亏，他资料上显示是从‘灰岩星’那边出来的，
那边的环境，这子可能实战经验不少，计算和理论是短板。
需要好好打磨一下他的战术纪律，但这子的实战嗅觉和经验，同龄人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他顿了顿，补充道，“模拟战秦晔赢在计算，若是真刀真枪的实战，我更看好池越。”
指挥系的教官若有所思：“秦晔善于创造战场，池越善于主宰战场。
如果他们能在未来的任务中配合，其产生的效果或许远超过一加一等于二。”
他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我看。秦晔可以重点往星际舰队总参谋部方向培养，他的大局观和战略思维是顶尖的。
池越……他是生的前线指挥官，或者未来特种作战军团‘龙牙’的好苗子。”
“良性竞争，互相促进。这一届，出了两个好苗子啊。”
他们既是彼此最佳的对手和磨刀石，也是隐隐可能成为最合适的战友与搭档。
教官们对此乐见其成，甚至开始考虑在未来更多的联合任务中，将两人编为一组。
“听了吗？指挥系那个秦晔，赢了作战系的池越！”
“三局两胜！最后一局几乎是平手，太精彩了！”
类似的议论在食堂、训练场、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发酵。
新生们脸上写满了敬畏和崇拜。
如果之前他们对两位首席的实力还停留在传闻阶段，只有少数人近距离领教过他们的厉害之处。
那么这三场淋漓尽致的对抗，则将“顶尖”二字具象化地刻进了他们心里。
战术推演室内，秦晔和池越再次聚首，气氛却并不像其他人以为的那样剑拔弩张。
秦晔调出星图，指向科伯特行星带：“你的突击路线，可以再偏转 0.3度。
这里有一片高密度碎石区，虽然会增加 5%的通行风险，
但能有效规避敌方在 b7平台可能设置的侧向观测哨，增加突袭的突然性。”
这是他基于对池越机甲操控能力的信任，做出的更冒险也更隐蔽的安排。
池越抱着手臂，盯着那个区域看了几秒，点头：
“可以。不过，如果在这里遭遇敌方巡逻队，我需要指挥舰对这个坐标进行区域电子静默，
掩护我快速清除，不能让他们把信息传回去。”
他不仅领会了意图，还提出了更具体的支援需求。
“没问题。”秦晔迅速记下，并在星图上做出标记，
“另外，主力合围的时间点，我可以再压缩提前。但这对你正面战场的压力会更大。”
池越咧嘴一笑，带着绝对的自信：“意思。只要你那边不掉链子，我就能钉死他们！”
他们不再争论方案的优劣，而是基于对彼此能力的深入了解，共同打磨战术的每一个细节，
增加容错空间，将个人实力更完美地融入整体布局之郑
联合演习即将开始，关于那场对决的讨论依旧是新生中的热门话题。
而一些更隐秘的风声，也开始在范围内流传。
“喂，池越，听秦晔家里……是军部高层？好像早就内定要去总参了？”
一个和池越关系还算不错的作战系同学，在训练间隙悄悄问他。
池越正拿着能量饮料灌了一口，闻言动作一顿，随即挑眉，语气没什么波澜：“哦？是吗？不清楚。”
他一副懒得打听也懒得在意的模样。
但当晚上，在又一次战术讨论结束后，池越状似随意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秦晔。
“秦晔。”
秦晔回头看他。
池越靠在门框上，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具体表情：“听你毕业去向都安排好了？”
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那点随性，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秦晔看了他两秒，神色平静地回答：“是有这个意向。不过，那都是三年级甚至毕业后才会考虑的事情。
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
他的回答既没有否认，也没有大肆宣扬，显得克制而冷静。
“啧，果然是标准答案。”池越摆摆手，转身走了，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但在他转身的刹那，眼神却锐利了几分。
秦晔没有回避，这意味着传闻大概率是真的。
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公或嫉妒，反而激起了更强烈的斗志
——通往顶点的路上，有这样的对手和……暂时的盟友，才更有意思。
而秦晔看着池越离开的背影，目光微动。
池越会来问他这个，本身就很明问题。
这个来自偏远星球的家伙，看似粗豪，心思却并不简单。
在无人注意的观察室内，几位教官正看着刚刚结束的战术推演录像和两人简短的交流记录。
“看到了吗？战术调整得很精准，彼此都知道该怎么用对方这把刀了。”
“池越这子，嗅觉很灵敏嘛，这就开始打听未来了？”
“秦晔回答得也很有分寸。……记录一下，重点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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