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像传统封建帝王那样,按“规矩”纳妃、治理后宫的,其实只有建文、景泰、隆庆、万历和崇祯几位。
可细究起来,隆庆也算不上完全“正常”——
他喜欢养香猪,还在宫里建了猪圈,只不过没像其他皇帝那样因爱好耽误朝政,算比较克制;
万历表面上独宠郑贵妃,可始终没废黜王皇后,还让她安安稳稳住在坤宁宫,心里甚至一直盼着王皇后能给他生个儿子,算是隐晦地搞了“一夫二妻”那套。
至于建文皇帝,历史已有明确记载,他在位仅四年就遭遇“靖难之役”,统治短暂且充满争议,连后宫都没来得及好好打理;
景泰皇帝则是个可怜人,临危受命登基,却在病重时被哥哥英宗复辟,最后不明不白死去,结局凄凉;
而崇祯皇帝,他的一生满是无奈与悲剧,登基后内忧外患不断,连好好睡个安稳觉都难,后宫之事更是无暇多顾,实在不必多提。
此刻殿内的刘惠妃、沈安妃、方宁妃、王和嫔,还有李昭仪与王昭仪,哪敢反对皇上的安排?
皇上在后宫待两日,为了雨露均沾才决定大被同眠,对她们这些守了多年空房的久旷之身来,这哪里是“安排”,分明是求之不得的恩宠。
刘惠妃早年还曾蒙受冤屈打入冷宫,之后虽被放出,却不知多久没见过皇上;
其他几人虽没遭过冷宫之苦,却也在冷清的宫殿里熬了好些年,如今能得皇上垂怜,高兴都来不及,怎会舍得拒绝?
一个个连忙低下头,红着脸轻声应道:
“臣妾遵旨。”
她们心里都揣着同个念头:
皇上能出这样的安排,显然是记挂着她们的,只是从前一心扑在政务上,要整顿朝纲、要发展工坊、要操心下百姓,实在分身乏术,才忽略了后宫。
到底,她们都是从信王府就陪着皇上的老人,多少有些情分在,也总会下意识为皇上找理由——
不是皇上讨厌我们、冷落我们,是皇上太忙了,忙到没时间来看我们。
如今皇上特意抽出时间回后宫,还用这样的方式把我们都放在心上,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这边朱有建走出坤宁宫,便直奔庭院做早操——
一套广播体操下来,动作标准有力,额角沁出薄汗,整个人干劲十足,精神焕发得像是刚满血复活,半点看不出昨夜的疲惫;
另一边,刘惠妃几人也开开心心地回了各自宫殿,一进门就忙着吩咐宫女备热水、找新衣裳,对着镜子精心梳洗、熏香打扮,连眉妆都描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半分不妥,错过这难得的恩宠机会。
张皇后没回自己的宫殿,而是直接去了太医院,找到院判细细叮嘱,让御医们提前备好补气血、强精神的参汤和药材,再安排两名得力的御医,随时在启祥宫附近候着,万一皇上体力不支,也好第一时间上前调理;
周皇后和袁贵妃则留在坤宁宫体己话,着着就绕到了昨夜的事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脸颊瞬间羞红,声音压得极低:
“皇上如今真是……太猛了,下回咱们要是再一起,可得同心些、互相搭衬着,不然凭咱们俩,实在支撑不住。”
最后还悄悄达成共识,要重新拾起早年学过的龙虎山体术——
可不能因为自己身子弱,扫了皇上的兴,更不能拖后腿。
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打死会拳的,淹死会水的”这句话在理。
宫里曾经最得宠的田贵妃,出身陕西军镇,从跟着家人学骑射、练武功,身体素质本就比寻常女子好得多,却因为接连生了七个孩子,身子亏空得厉害,早早离世;
还有那个据能飞檐走壁的王顺妃,武功底子也不错,同样没活太久。
她们的身体素质明明远超周皇后和袁贵妃,却都落得早逝的下场,显然是练外功太伤根基、耗损元气。
而龙虎山的体术是道家内气功,讲究循序渐进、调和气血,既能强身健体,又能延年益寿,才是真正适合后宫女子的养生之道。
朱有建做完早操,只觉得精神头越发足,索性叫来王承恩,决定下午召集紫禁城里的太监宫女开个会——
一来是跟大家后宫改善待遇的事,二来也想好好给他们鼓鼓劲,让宫里人都知道,跟着自己过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作为宫中大总管,王承恩接到吩咐后立刻行动起来,叫来几位得力的内侍,按区域分派任务:
“你去东西六宫通知各宫宫人,你去御膳房、浣衣局这些监局,务必把‘未时末在奉殿广场集合开大会’的消息传到每一个人耳中,一个都不能漏!”
乾德皇帝出行的队伍规模向来不,单是贴身内侍、掌事女官再加上随行禁卫,就有两千多人。
对这位向来把“安全第一”挂在嘴边的皇帝来,这般护卫规模早已是常态——
毕竟当初高宇顺去欧洲、曹化淳赴辽东、卢九德领海师出发前,还曾联名建议,至少给圣皇安排五千护卫,再配上新式火器与防御排盾才稳妥,最后还是朱有建认为人在京城,到处都是守卫为由,才减到了两千。
如今更不必担心护卫不够,西苑皇庄里,快应三队的六千兵士还在加紧训练,随时能调派入宫支援。
这场专为大明皇宫服务人员开的会议,最终办得十分成功。
朱有建画的“甜饼”,精准戳中了所有饶心思:
刚提及“推行轮班制,每人隔一休沐一次”,底下当即响起一片欢欣雀跃的议论声;
再到“挂甲屯那边已专门为宫人建了宿舍楼,带独立洗漱间”,众人更是欣喜莫名——
早就听闻挂甲屯开了不少铺子、茶馆,还有能听曲儿的戏台,如今大家月例翻了倍,腰包里都有了钱,正愁没地方花销,这下总算有了休闲去处。
估计以后有再多钱,都是存不住的,毕竟游乐项目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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