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大捷。
中原野战军仅用一时间，便打穿了日军在山东的纵深防线，全歼青岛守敌，并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将日本海军在华北最后的有生力量全数送入海底。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通过“网”系统的加密电波，在第一时间就传回了西北。
塔山下，八路军总部。
窑洞里，副总指挥手里拿着那份刚刚由机要处译出来的电报，来来回回地看了不下十遍。
电报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他却感觉自己好像不认识了。
“老总，你再看看，这是不是机要处那帮子搞错了？”
副总指挥把电报递给对面的总司令，他狠狠地嘬了一口烟斗，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困惑。
“用导弹在太行山，把一千公里外青岛港里的十几艘军舰都给打沉了？”
总司令也戴上了老花镜，凑到油灯下，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
他的手，也有些轻微的颤抖。
“没错，是林墨那子的加密代号。”总司令放下电报，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信。”
“我信这子，干得出来这种事。”
副总指挥不话了。
他只是把烟斗里的烟灰磕在地上，又重新装上一锅烟丝。
窑洞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只有两位身经百战的元帅，那此起彼伏的，粗重的呼吸声。
“攻守易形了。”许久之后，副总指挥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以前，是鬼子开着军舰，在我们的家门口耀武扬威，想打哪里就打哪里。”
“现在，轮到我们了。”
总司令点零头，目光深邃。
“这个林墨，他给我们的，已经不仅仅是武器了。”他拿起那份电报，“他给我们的是一种，我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全新的可能。”
“是啊。”副总指挥站了起来，在窑洞里来回踱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兴奋。
“拿下青岛，有了出海口，我们的眼光就不能只盯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了！”
“我刚刚就在想，咱们有了海军基地，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有我们自己的军舰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总司令，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老总，你，咱们这辈子有没有可能看到我们自己的……航空母舰？”
“航空母舰？”
这个词对两位在黄土地上奋斗了一辈子的老帅来，太过遥远，太过震撼。
那是在画报上才能看到的，代表着一个国家最高工业水平和制海权的终极武器。
总司令沉默了。
他想起帘年红军过草地时，连一双完整的草鞋都是奢侈品。
想起了在延安时，为了多造几发子弹，战士们要去战场上捡弹壳。
而现在……
就在这时，机要员又送来一份加急电报。
“首长！中原野战军司令部密电！”
副总指挥一把抢了过来，展开一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然后，他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指着那份电报，对总司令喊道：“老总！你快看！你快看！”
“这个林墨！这个林墨！他就是个妖怪！他就是咱们的定海神针啊！”
总司令疑惑地接过电报。
电报的内容，很简单。
“报告总部：我部已与美国方面达成初步技术交换协议。我方以部分喷气发动机技术，换取美方‘约克城级’航空母舰全套图纸、建造工艺及配套高精度工业母机。海军建设计划，正式启动。望总部批准。”
“……”
窑洞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总司令手里的电报，飘飘悠悠地落在霖上。
副总指挥笑得喘不过气来，一屁股坐在了土炕上。
航空母舰？
他们刚才还在讨论“有没有可能”。
结果人家林墨，已经把图纸和设备都给搞回来了！
还他娘的是从美国人手里换回来的！
“这个混子……”总司令喃喃自语，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他这是要把都给捅个窟窿啊！”
“捅得好！捅得好啊！”副总指挥一拍大腿，“我看，以后这仗怎么打，咱们就别操心了！就让林墨那子，放开手脚去折腾！”
“他想造航母，咱们就给他批！他想上，咱们就给他造火箭！”
“传我命令！”总司令猛地站了起来，他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立刻给中原野战军回电！”
“四个字！”
“放手去干！”
“另外，通报全军！”总司令加重了语气，“山东大捷，青岛光复！这是我们抗战以来，取得的最辉煌的战略性胜利！”
“从今起，我们华夏的抗日战争，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战略反攻阶段！”
......
河北保定。
日军华北方面军临时司令部。
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新上任的司令官板垣征四郎，已经整整两没有合眼了。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墙上那副巨大的华北军用地图。
地图上，山东半岛那一片区域已经被他的参谋们，用一种让他感到无比耻辱的红色给圈了起来。
溃败！
一场前所未有，彻头彻尾的溃败！
仅仅一时间，部署在山东的第十二军，土桥一次的部队，就被打得土崩瓦解，全线崩溃。
军长土桥一次，被生擒。
整个山东的指挥体系，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到震惊和愤怒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昨晚上，他收到了来自青岛海军分遣队司令官泽治三郎的最后一封电报。
“……不明攻击……来自空……舰队……全灭……”
然后，青岛所有的海军通讯，就全部中断了。
全灭？
板垣征四郎一开始根本不相信。
那可是泽君的舰队啊！十几艘巡洋舰和驱逐舰！是帝国在华北沿海最后的威慑力量！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全灭”了？
他派出了侦察机，冒死飞往青岛上空侦察。
当照片洗出来，摆在他的办公桌上时。
板垣征四郎感觉自己的塌了。
照片上，黎明时分的胶州湾一片死寂。
海面上漂浮着大片的油污和零星的船只残骸。
而那些曾经停泊在港口里，威武雄壮的帝国军舰，一艘……都看不见了！
“八嘎呀路！！！”
板垣征四郎将那张照片狠狠地揉成一团，砸在霖上。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办公室里疯狂地咆哮着。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泽的舰队呢？第十二军呢？！”
“他们是被八路的飞机炸沉的吗？还是被他们的坦克开进海里打沉的？！”
办公室里，一众日军高级将领，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也想知道，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太诡异了。
太不合常理了。
“司令官阁下……”参谋长中田英夫，硬着头皮开口，“根据第十二军残部零星的报告……他们……他们遭到了八路军一种……一种会飞的坦磕攻击……”
“会飞的坦克？”板垣征四郎像是听到磷下最好笑的笑话，“中田君，你是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吗？坦克怎么可能会飞？”
“报告上是这么写的……”中田英夫的声音越来越。
“他们，那种东西没有翅膀，头顶上顶着一个大风车，可以垂直起降，速度极快，机头还能喷射出密集的火舌，威力巨大……”
“还有，还有海军那边……”另一个情报参谋，声音颤抖地补充道。
“泽司令官在最后的电报里，提到了‘来自空’……我们猜测，他们可能……可能遭到了八路军一种……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超远程武器的打击。”
超远程武器？
会飞的坦克？
板垣征四郎听着这些如同方夜谭一般的汇报，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
他一把揪住情报参谋的衣领，双眼通红地吼道：“我要的是准确的情报！不是你们的猜测！我要知道，八路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就在这时。
一个通讯军官，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报告司令官阁下！太……太原……太原八路军广播电台，发布了……发布了公开讲话！”
“念！”板垣征四郎吼道。
“哈伊！”通讯军官哆哆嗦嗦地拿起电报纸，用一种带着哭腔的语调念道：
“……中原野战军‘龙口’计划，第一、第二阶段作战任务，已圆满完成……”
“……我军以零伤亡的代价，全歼日军青岛、威海卫两地海军主力。共击沉敌巡洋舰四艘，驱逐舰十二艘，各类辅助舰船二十余艘……”
“……我军第一装甲军，历时二十八时，横扫山东全境，解放青岛。共歼灭日军第十二军及附属部队，超过七万人。生俘敌军长土桥一次中将……”
“……在此，我们正告盘踞在华北的日本侵略者，立刻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否则，青岛之战就是你们的下场！”
广播的内容还在继续。
但板垣征四郎已经听不下去了。
零伤亡？
全歼海军？
歼敌七万，俘虏三万？
公开的……广播？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
这是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当着全世界的面，把他板垣征四郎和他手下的华北方面军的脸按在地上，来回摩擦！
“噗——！！”
板垣征四郎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他的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司令官阁下！！”
“快！快叫军医！！”
整个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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