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之光如同一颗坠落的恒星，在副现实的空炸开。
林羽全力展开的空间折叠、空间屏障、空间裂缝……全都在触碰的刹那粉碎。那不是对抗，而是碾压。哪怕他拼尽全力，哪怕他将所有手段一层又一层叠加，依旧如同纸糊的幕布，被火焰点燃，一息之间湮灭殆尽。
轰。
空间发出前所未有的惨烈悲鸣。副现实的层壁像布匹般被撕开，光与虚无吞噬一牵
千钧一发之际，林羽直接让自己跳跃至过去的一秒，抛弃了此刻的时间，然后再次回归。
下一瞬，他站在原地，身后世界已彻底空无一物。所有地面、残骸、空气都不复存在，唯有一片黑暗深渊，像是整个副现实被打穿，露出了更深层次的虚无。
而虚无之上，只有沈素素静静漂浮。
祂低下眼，声音平静到近乎玩味：
“有点意思。你躲进了其他的时间，虽然狼狈，但确实没死在我一击下。算你有点聪明。”
林羽喘息，手指因极度紧张而发白。
沈素素轻轻抬手，像是在随意掸落一粒灰尘：“不过直接杀掉你太无趣了。毕竟你也是我这段时间的成果。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吧。我不反抗，你试试能不能杀掉我。”
林羽没有废话。眼神森冷，空间力量爆发至极限。
空间折叠。
无数空间像镜子般塌陷，向沈素素闭合。
空间切割。
无形的锋刃撕裂空，将空气劈开成碎片。
空间压缩。
一瞬间的极致重力，将整片区域压榨到仅剩指缝般的细缝。
空间撕裂、空间坠落、空间湮灭……
林羽几乎倾尽所有，空间系能力的每一种变化都被推至极致，连现实本身都因不断塌缩而发出刺耳的尖啸。
然而——没有任何效果。
攻击明明命中了，却像落入无底深渊，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掀起。
沈素素静静看着，眼中浮现出某种居高临下的冷漠：“你很好奇为什么吧？那就让你直观地看到差距。”
祂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挥。
林羽眼前的世界骤然变化。
空气中仿佛浮现出无数虚拟字幕，闪耀着规则的光。
——【你获得了“战斗信息视觉”】。
下一刻，林羽清晰地看到了：
在自己身体周围，悬浮着数行光字。
【空间折叠 Lv.6】
【空间切割 Lv.6】
【空间压缩 Lv.6】
【空间撕裂 Lv.6】
【空间湮灭 Lv.6】
每一项攻击在释放的瞬间，都会化为具体的数值，重重砸在沈素素的身体上。
【-1】
【-3】
【-2】
【-1】
那是可怜到近乎羞辱的伤害。
而当林羽抬眼看向沈素素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祂的身体四周，密密麻麻的文字延展至空，仿佛一座无边无际的数据海洋。
【不朽之躯 Lv.999】——免疫一切致死伤害。
【能量全透防御 Lv.999】——任何能量攻击穿透即归零。
【空间断绝 Lv.999】——无视一切空间系能力。
【概念抗拒 Lv.999】——对概念类攻击无效。
【命运拒斥 Lv.999】——所有攻击无法改变其命运。
【因果回溯 Lv.999】——受到的任何伤害都会被自动逆转。
【物理偏移 Lv.999】——所有物理攻击自动偏移至无效空间。
【心灵绝缘 Lv.999】——免疫精神、意识类影响。
【时间屏障 Lv.999】——时间系攻击自动失效。
【虚无调和 Lv.999】——即便被湮灭，也会在虚无中重生。
【万象同归 Lv.999】——一切攻击等价于无效化。
【创世庇佑 Lv.999】——受到攻击即触发完全治愈。
【永恒自洽 Lv.999】——无法被逻辑、悖论击破。
【存在锁定 Lv.999】——存在本身无法被抹消。
【熵之逆转 Lv.999】——衰败与毁灭反而成为恢复。
【维度绝对 Lv.999】——所有低维攻击自动湮灭。
【混沌转嫁 Lv.999】——攻击效果转移至随机虚无目标。
【无始无终 Lv.999】——不受开端与结局限制。
【幻灭否定 Lv.999】——所有虚拟、幻想类攻击无效。
……
文字仍在无限延伸。
数十种，数百种，数不清的能力在祂的身边环绕，像是无数护盾叠加，像是世界本身为祂歌唱。
林羽每一次攻击，都只能在这些文字上激起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然后立刻被湮灭。
沈素素安静漂浮，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看清楚了吗？这才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你那所谓的空间六级能力，不过是孩童玩泥巴，而我……是整个泥土与大地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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