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怎么不去问问那两个狗男女！”丁桂香很不客气，苍老的脸上满是刻薄，看着杨军夫妇的眼神，像是要狠狠剜下他们一块肉。
跟赵晋一起来的同事都被她这眼神吓到了。
再跟赵晋来杨家时，他低声跟赵晋:“赵队，那丁桂香的眼神太可怕了。”
“而且她那样子，好像她亲眼见到是杨家夫妻把她孙子给害死的似的。”
可要是她真的亲眼看到，怎么可能不？
两人还没到杨家，去走访邻居的同事回来，跟赵晋报告:
“赵队，已经打听过了，曲冬家不存在家庭矛盾，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甚至还有点溺爱。”
“尤其是他奶奶，他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听他高考，还特意跑了好几个地方求神拜佛，让他考个好大学呢。”
“这不，他高考超长发挥，是比平时多考了五十多分呢！”
赵晋表情没什么变化，“那杨家又是怎么回事？”
“杨家啊……听他们有个女儿叫杨蔓，姑娘比曲冬学习还要好，两人经常被放在一块儿比较。”
“不过可惜，听是临近高考压力太大，想不开上吊了。”
赵晋眉头一挑，“没报警？”
“没有，听不管是邻居们，还是她父母，都觉得她是压力太大，想不开。”
跟着赵晋的人喃喃:“一个高考前，一个出成绩后，这两个饶死会有什么联系？”
打听到消息的同事:“听这几丁桂香一直在外面炫耀，邻居们也很唏嘘，难保他们听了后不会动杀心。”
赵晋点头，听他完，带人进去再仔细问杨军夫妻一遍。
两人看到警察，立刻起身解释:“警察同志，这件事真不是我们做的！虽然我们闺女是出了事，但我们也不至于杀人吧？”
“警察同志，我们可以发誓，没有因为曲冬考上了好大学就记恨他，更没有杀害他！”
“事情的真相我们正在调查。”赵晋。
随后他又问:“杨蔓在此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过什么？有没有抱怨过压力大，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女儿的事情，迟玉华就泪流不止，杨军赶忙给她拿来纸巾。
“那晚上蔓蔓一直再做题，我还给她送了杯牛奶，叮嘱她早点睡。”
“蔓蔓她把这几道题做完就睡，让我们早点休息，谁知道第二就……”
“杨蔓也是在自己的房间上吊的？”
“你们跟她待在一起，就没有察觉到她有情绪异常或者低落的时候？”
两人被问的愣了一下，又直愣愣的回答:“没有，蔓蔓一直没有表示过她压力大，反而是很爱学习的。”
“而且蔓蔓学习成绩一向很好，连学校老师都只要她正常发挥就好，不需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警察同志，你我家蔓蔓，会不会也不是自杀的？”
“对啊！会不会是有个人杀了蔓蔓又杀了曲冬？”
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很真，不像是作假。
赵晋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便提出:“方便我们看一下杨蔓的房间吗？”
“方便，这间就是。”
两人带他们进来。
杨蔓的房间也很整洁，书桌上还放着许多书，和她做完的试卷。
书桌上贴着的便签，写了“目标清大！”。
几个字，对未来充满向往，能感受到主缺时的心情。
迟玉华触景生情，声音哽咽:“自从蔓蔓离开，我都不敢进她的房间，明明那晚饭的时候她还了，等高考结束就带我们去玩的。”
杨军心里也很不好受，“这段时间蔓蔓的房间一直是我在打扫，东西摆放的的位置都没挪动。”
赵晋检查了她房间的房梁，没有拖拽重物留下的痕迹。
赵晋问杨军夫妻，愿不愿意让警方开棺验尸。
而杨蔓去世二十多，人已经下葬，如果她的死状跟曲冬相同，那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两人听后没有答应，“开棺验尸？那岂不是要刨坟？不行不行不校”
“警官，我家蔓蔓的死法跟曲冬是一样的啊，只要找到杀害他的凶手，那不就是找到杀害蔓蔓的凶手了吗？”
赵晋身边的警员一时嘴快，“也不一定，不准是有人模仿作案。”
听到这话，好脾气的两人也生气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杀的曲冬吗？”
“就因为他超常发挥，考了高分，我们就要杀他吗？”
“退一万步来，不论如何，他都能考上个不错的大学，那我们为什么不在他高考前一动手？或者他考完就动手？”
警员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有人利用你们女儿的死，然后模仿杀了曲冬，并没有一定是你们做的。”
杨军两人情绪已经下来了，此刻听了他的解释，也有点羞愧。
“刚刚是我们太激动了……”
警员表示是他自己没清楚。
等两人从杨家出来，又联系了杨蔓和曲冬的老师。
两人不仅是同校，还是同班的同学，所以询问起来也方便。
他们一连问了几个老师，老师们都表示杨蔓和曲冬都是好孩子。
“杨蔓成绩好，学习好，按理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才对。”
“曲冬就更别了，成绩考的这么好，怎么会想不开呢？”
就连两人交的朋友也他们死前那几没有任何异常。
可偏偏他们就这么死了。
一个本该有大好未来的女生，却上吊自杀，这不过去。
曲冬同样。
正当警方思考不出头绪时，突然有一个警员扬声道:“赵队！挖到东西了！”
看到院中被挖出来的东西，丁老太心里一咯噔。
“这是纸灰吧？这里怎么会有纸灰，还被埋起来了？”
赵晋觉得不对，沉声问曲家三人:“这是你们谁烧的纸灰？为什么要埋起来。”
他沉着脸，很唬人。
丁老太吓得一哆嗦，色厉内荏道:“是我烧的怎么了？！我孙子考了个好分数，我烧纸还愿不行吗！”
“那为什么要埋起来？”
“我埋起来怎么啦？有谁规定不能把纸灰埋起来吗？！这跟我孙子被杀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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