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轰然炸裂,木屑纷飞!
“啧!”
林寒在船只解体的瞬间,暗啐一声,周身青色灵力狂涌,试图稳住身形,同时目光锐利地扫向岛屿方向。那行者鬼脸上的阴笑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谋得逞的冷漠。
“心!”
楚歌行的声音被剧烈的风声和海浪声撕扯得模糊不清。他体内血光微闪,一股暗红的力量托了他一下,让他落在了一块较大的漂浮木板上。
冯凯的反应最为暴烈,在落水的前一刻,他怒吼一声,右脚猛地向下一踏!
“砰!”
一声闷响,并非踏中实物,而是空气被他狂暴的血色灵力硬生生踩得压缩爆鸣!他借此反冲力,身体炮弹般拔高数米,血猿虚影在身后一闪而逝,猩红的双眼死死锁定空中那道被灰雾包裹的身影,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白煞则低吼一声,身体在半空中奇异扭动,周身气流盘旋,让他如一片落叶般轻巧落向海面。他的兽瞳紧缩,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翻涌的海水,鼻翼微动,试图从腥咸的海风和水汽中分辨出更多危险的气息。
行者鬼悬浮空中,发出低沉而讥讽的笑声:
“呵呵呵……虫子们的反应倒是挺快。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并未继续攻击,而是身形一晃,裹挟着灰雾,不紧不慢地朝着岛屿方向遁去,那姿态,分明是诱敌深入。
“想逃?!”
冯凯脾气最爆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眼见对方如此轻视,怒火上涌,周身血色灵力外衣沸腾血猿虚影在身后一闪而逝,踏空便要追击,虽步伐不如在地面那般狂野流畅,但速度亦是不慢。
“追!”
四人立刻各展手段,紧追那道灰影。
然而,一踏入海岛范围,四周的景象陡然一变。浓郁得化不开的灰白色雾气从海面和林间弥漫开来,不仅遮挡了视线,更严重干扰了灵感的判断。空气中的灵力波动变得极其混乱,仿佛有无数个源头在同时散发微弱的气息,让人根本无法凭借灵感锁定真实的目标方向。
楚歌行感觉周围的空间似乎有些不对劲,灵感的反馈变得迟滞而混乱。
林寒也落在了一块浮木上,眉头紧锁:
“不对劲,我的灵感感知被严重干扰了,方向感错乱!”
他试图感知行者鬼的方位,却发现灵觉中捕捉到的波动杂乱无章,仿佛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又仿佛空无一物。
就在这时,浓郁得化不开的灰白色雾气,如同有生命般从海面以及岛屿边缘弥漫开来,迅速吞噬了所有饶视野。这雾气不仅阻挡视线,连声音都似乎被吸收了大半,海浪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冯凯追出不过百米,就彻底失去了行者鬼的踪迹。浓雾之中,他引以为傲的触觉灵感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脂,无法清晰感知周围任何细微的震动和气流变化。
“该死!”
他低声咒骂,只能凭借直觉和残存的方向感向前摸索。
忽然,他脚步一顿。前方雾霭翻卷,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却美得带着剧毒般的妖异。她穿着一袭似纱非纱的浅紫色长裙,裙摆无风自动,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眸光是迷离的浅紫,看人时带着一种厌倦般的疏离和深入骨髓的魅惑。
她的红唇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仿佛看透了世间所有男子的丑恶。最奇特的是,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极其淡雅却诡异的香气,初闻心神荡漾,再细品却让人灵魂都感到一阵寒意。
冯凯美色并无太多感触,反而因其拦路而更加烦躁,他血眸冷冽:
“滚开!或者死!”
行者玫,或者彼岸,轻轻抬起纤纤玉手,看着自己涂着紫色蔻丹的指甲,声音飘渺如梦呓,却又带着刺骨的冰冷:
“哪来的野狗,在此狂吠?此路,不通。”
她厌弃一切男子,尤其是如此张扬外放、充满力量感的,这让她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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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煞落入水中后,立刻感知到水下有一个庞大而恐怖的阴影正在急速靠近!那阴影散发出的气息贪婪、饥饿,仿佛要吞噬一切!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水下爆发,掀起滔巨浪!一头形似巨羊、人面虎齿、目在腋下的恐怖巨兽破水而出!它身躯庞大如山岳,皮肤粗糙呈暗青色,散发着远古凶戾的气息(虽只是分支血脉,但威势骇人)。它的眼睛是纯粹的漆黑,里面只有对“食物”最原始的渴望。
白煞浑身毛发(虽然人形,但此刻应激反应下,体表汗毛倒竖,仿佛兽毛炸起)倒竖,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低伏身体,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呜咽,风与血的力量在体内交织,体型隐隐有膨胀的趋势。他死死盯着那饕餮巨兽,从对方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比自己更深沉、更纯粹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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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行试图向林寒和冯凯的方向靠拢,但浓雾和紊乱的灵感让他举步维艰。他闭上眼,试图依靠炼魂级的“势”来稳定感知,但收效甚微,第一次见到可以影响‘势’手段
“嗤嗤……”
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骨骼摩擦的细微声响从左侧传来。
楚歌行猛地睁开眼,血渊图腾在眼底深处微微流转。只见左侧雾气中,行者鬼的身影缓缓走出。他依旧笼罩在灰雾中,但距离近了,能更清晰地看到他干枯如树皮、毫无血色的皮肤,以及那双眼眶深陷、闪烁着惨绿幽光的眼睛。他的手指极其修长,指甲尖锐而乌黑,正相互轻轻摩擦,发出那令人不适的声音。
“迷路了吗,虫子?”
行者鬼的声音沙哑阴森,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别急,老夫这就来……超度你。”他并没有立刻强攻,似乎很享受这种猎物陷入迷茫和恐惧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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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最为冷静。船只破碎时,他已将地图和令牌收起。惊云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手中,枪尖低垂,青色的风旋环绕枪身,将他周围的雾气稍稍驱散。他的“触觉”灵感虽被干扰,但仍努力感知着地面、空气最细微的波动。
他没有试图移动,而是如同礁石般站在原地,全神贯注。因为他感觉到,有一股极其隐晦、却锋利无匹的杀意,如同毒蛇般潜伏在四周的浓雾中,若隐若现。
突然,他前方约十步远的雾气微微扭曲了一下,如同水波荡漾。
一个全身包裹在紧身黑衣中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仿佛他本就是雾气的一部分。他脸上戴着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纯黑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毫无感情、空洞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眼睛。他手中倒握着一把短剑,剑身漆黑,似乎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其吸纳入内。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通往深渊的入口,寂静而危险。
林寒握紧了惊云枪,枪尖微微抬起,指向对方,眼神锐利而专注:“黑水军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藏头露尾,暗中偷袭吗?”他试图用语言试探,同时全力感知着对方可能存在的任何破绽。
行者影没有话,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林寒,仿佛在审视一件死物。他的沉默,比任何威胁都更具压力。
浓雾弥漫,灵感错乱,四场遭遇战几乎同时上演。黑水军的刻意安排,行者‘玫’-彼岸故意留下的特制令牌和地图已然将四人引入了精心布置的猎场。战斗,虽未完全爆发,但那紧绷的弦,已达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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