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矿场东侧的魂晶矿脉,淡金色光粒还沾着矿洞深处的湿冷,龙钥便被风之弓的灵韵震颤拽醒——这张由他亲手锻造的中阶灵器,弓身取自神木之干,浅棕木质纹理间凝着清透莹光,三圈繁复风元素符文如活物般盘踞其上,凹槽内嵌的数十颗细碎风元素宝石,在晨光下折射出星子般的青光;
弓身中段核心处,一截融合七彩水晶的权杖核芯更显玄妙,寻常魔息连符文微光都无法惊扰,此刻却有七彩流光在神木纹理间疯狂旋涌,帐篷里净化矿尘的银光粒子如遇磁石,纷纷绕弓凝聚成淡青光晕,弓梢银弦轻颤,漾开细若蚊蚋的嗡鸣。
“哥!矿场中枢的警报响了!”龙辰的声音撞开帐篷帘,裹挟着室外凛冽寒风冲进来。她比龙钥矮半个头,高马尾束得紧实,发尾沾着矿场特有的灰褐色矿尘,发间那支狮鹫羽簪——去年大师姐所赠的成年礼,此刻羽尖铭文正泛着不安微光。
她右手紧攥青芜法杖,杖身缠绕的上古藤蔓绷得笔直,仿佛下一秒便会断裂;顶端木系灵晶本是温润碧色,此刻却覆着暗沉绿光,连周遭空气都被这股不安灵力染得滞重。
“侍者骑着狮鹫从上空掠过,喊着是……是九阶魔王的气息!”
两人刚冲出去,凛冽风势便裹着刺鼻腥气扑面而来,眼前景象瞬间攥紧他们的心脏——整个魂晶矿场被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围得密不透风。
那黑雾并非自然雾气,而是无数细黑息凝聚而成,每一缕都似有生命般扭动,落在帐篷帆布上,转瞬便蚀出细密孔洞。西侧由七阶法阵师联手布下的淡蓝防护光膜,此刻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三道半米宽的裂缝正往外渗着浓稠黑息,滴落在地面黑曜石上,瞬间响起“滋滋”腐蚀声,坚硬石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起黑烟,最终化作一捧一碰就散的黑灰,连地面都被染成暗沉黑色。
更骇饶景象在黑雾中央:九阶魔王悬浮于百米高空,三米高的瘦长身躯裹在破烂黑色法袍里,衣料上布满深褐色血渍与魔纹,下摆被无形魔能掀得猎猎作响。露出的四肢干瘦如枯槁树枝,皮肤紧贴骨骼,青色血管在皮下若隐若现,每根指节都缠着发黑魂丝——那些魂丝像活物般扭动,偶尔滴落的黑液落在下方矿车上,坚固铁木车厢瞬间便被蚀出大洞。他眼窝深陷,里面跳动着两团幽绿魔火,火舌每一次舔舐,周遭空气都仿佛凝固,连远处飘来的矿尘都在魔火前停滞;
最扎眼的是他手中那柄四米长的腐心杖,杖身是一截暗黄色未知兽骨,表面刻着扭曲魔纹,每一道纹路里都似有黑液流动,杖顶嵌着一颗拳头大、腐烂发黑的“腐心”,每收缩一次,就有一缕浓如墨的黑雾顺着孔洞溢出,落在淡蓝光膜上,转瞬便蚀出一个拇指大的孔,光膜蓝光亦随之黯淡一分。
矿场内隔着主城级的防护法阵,都能隐隐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威压,连呼吸都显得滞涩。
“圣者令!所有人支援岗哨!”半精灵侍者骑着狮鹫从黑雾边缘俯冲而下,狮鹫翅膀被黑雾沾到,瞬间脱落几片羽毛,露出的皮肤泛着灰黑色。他手中传令水晶泛着耀眼金光,金色灵力顺着水晶边缘溢出,将周遭黑息逼退几分,声音透过灵力加持传遍整个矿场,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
“九阶魔王携三十头八阶裂甲领主、三千名魔化精灵突袭!第一至六运输队即刻携带防御器械,随圣者德鲁伊艾兰守半精灵岗哨!第七至十二运输队支援矮人岗哨……牧师队、医疗队即刻上前支援南侧阵眼,不得有误!”
人群中瞬间响起兵器出鞘的脆响,龙钥跟着第二运输队往西侧奔去,沿途焦灼感愈发浓重——地面黑灰越积越厚,空气中腥气也越来越浓,偶尔能瞥见被黑息蚀坏的矿车残骸,车厢早已化作黑灰,只剩扭曲的玄铁支架。
南侧阵眼方向,嘶吼声与碰撞声不绝于耳,他们刚拐过一个矿堆,便撞见令人心悸的一幕:六只五米高的八阶裂甲领主正围着淡蓝光膜猛攻,通体覆盖暗紫色鳞片,缝隙里渗着粘稠黑液,每走一步,地面都被染成焦黑;
它们抬起蒲扇大的爪子,尖端泛着冷冽寒光,狠狠拍向光膜——“嘭”的一声闷响,光膜瞬间凹陷出两米深的坑,边缘淡蓝光层像融化的冰般往下滴落,落在地上的光粒刚触到黑息,便瞬间消散。
十几名高阶战士举着镶有防御符文的盾牌冲上前,那些联盟特制的防御器械本可抵御七阶巅峰攻击,可当裂甲领主的爪子撞上盾牌的瞬间,盾牌表面符文光芒骤灭,“咔嚓”碎裂声此起彼伏,盾牌瞬间碎成数片。
锋利碎片飞溅而出,擦过一名战士的手臂,瞬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战士们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胸口铠甲被爪子拍得凹陷,黑息顺着铠甲缝隙往里渗,裸露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灰,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医疗队跟上!”十几名身着绿袍的半精灵牧师立刻冲过去,绿袍上绣着象征生命的藤花纹章,手中治愈法杖同时亮起淡绿光,光粒如细雨般落在受伤战士身上。
一名牧师蹲在伤势最重的战士身边,法杖顶端光粒凝聚成一层透明治愈膜,稳稳覆盖在伤口上,“持续治愈”的法术纹路在膜面流转,淡绿色光丝一点点钻进伤口,将黑息往外逼退,战士泛灰的皮肤渐渐恢复血色,苍白嘴唇也泛起一丝红润;
另一名牧师则举起法杖,对着周围正准备再次冲锋的战士施展“耐力增幅”,淡绿色光带像丝带般缠上他们的手腕,光带融入皮肤的瞬间,战士们因高强度防御而颤抖的手臂,瞬间多了几分力量,连呼吸都变得平稳。
“牧师队!圣术全开!”随着牧师队长的指令,二十名身着白袍的牧师从阵后快步冲出,白袍上绣着金色太阳纹章,手中金色治愈权杖高高举起,杖顶圣晶爆发出温暖金光。暖金色光粒如春雨般洒遍岗哨附近的战场:
龙钥周身瞬间裹上一层半透明金罩,“圣盾加持”的符文在罩面流转,细密纹路泛着柔和金光,刚从光膜裂缝渗进来的一缕黑息,一碰到金罩便化作青烟;
一道淡绿色光带顺着金罩钻进他的灵脉,“迅捷恢复”的法术效果瞬间生效,灵脉里原本因早起而滞涩的灵力,瞬间变得顺畅,连指尖都泛起淡淡灵力微光;
他手中的风之弓沾了不少金色光粒,神木弓身的纹理间竟透出更浓的莹光,符文瞬间亮了几分,七彩水晶的光芒也比之前更盛,连银弦的嗡鸣都变得沉稳。
“注意防御!魔化精灵箭阵来袭!”高脚岗哨上的半精灵弓手队长突然嘶吼,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龙钥抬头望去,黑雾中浮现出一排排纤细身影——那是几百名魔化精灵,他们本是守护森林的精灵族,此刻却被魔息侵蚀,银白色长发被黑息缠裹,像枯萎藤蔓般垂在肩头,眼窝深陷,瞳孔泛着嗜血猩红,连尖耳末赌灵晶都变成暗沉黑色。
他们手中的精灵弓本是古木制成,此刻却缠着黑色魔息,箭袋里的箭矢泛着不祥灰光,箭杆上原本刻着、用于增幅箭速的自然符文,被魔息完全覆盖,像被掐灭的火焰般失去光泽。
随着为首精灵的手势,几百支黑息箭同时离弦,箭尖带着刺耳尖啸,如暴雨般射向淡蓝光膜。每一支箭都精准落在裂缝周围,光膜上的孔洞瞬间多了数十个,黑息涌出的速度更快,连周围空气都变得愈发粘稠。
“运输队所有弓手上高脚岗哨支援!”雷蒙的吼声从身边传来,他是第二运输队队长,此刻正提着一柄染过魔血的战斧,斧刃上还沾着黑红色血渍,银甲上的联盟徽章泛着冷光,甲胄缝隙里渗着的汗水,刚碰到黑息便瞬间蒸发。
运输队虽以护送魂晶为主要职责,但队员皆受过战斗训练,此刻人人握紧兵器——负责赶车的老周举着一把短刃,刀刃上还缠着用于固定货物的麻绳;
年轻的林阿四背着运输魂晶用的玄铁支架,双手紧攥着支架的铁环,随时准备将支架挡在身前:“别硬抗,等牧师的圣术加持!守住岗哨就是守住西侧阵眼!”
龙钥握着风之弓跑上岗哨,黑曜石搭建的平台上已站了几十余名各族弓手,他们的箭矢正不断射向魔化精灵,可普通箭矢刚碰到黑息箭,便瞬间被蚀成灰,只能勉强挡下部分攻击。
他刚站稳,便听见一阵刺耳的“咔嚓”声——那是空间被魔能扭曲的声响。抬头望去,九阶魔王的腐心杖突然举高,杖顶腐心剧烈收缩,原本发黑的腐肉竟在魔能催动下微微搏动,暗紫色魔光在杖身缠绕,形成一道比之前粗三倍的黑色光柱!光柱里裹着无数细碎魂丝,那些魂丝像无数冤魂在嘶吼,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
光柱还未落下,地面黑曜石便开始龟裂,细密裂缝顺着岗哨边缘蔓延,连岗哨上的玄铁栏杆都在微微发烫,表面泛起一层黑色锈迹。
“防御!”岗哨下的运输队队员嘶吼着,几名队员甚至扛起了运输魂晶用的玄铁支架——那些手臂粗细的支架本是用于固定魂晶矿箱的,此刻却被当作盾牌,试图挡在光膜前。
矿场守卫长八阶德鲁伊艾兰的绿色光柱瞬间从阵后升起,他银白色长发里缠着翠绿古树叶——那是半精灵族长老才有的装饰,尖耳末赌木系灵晶泛着强光,几乎要将周围黑雾驱散。
他右手紧攥法杖,猛地将杖尖砸向地面——“轰”的一声,无数水桶粗的藤蔓从地底涌出,藤蔓表面泛着温润绿光,还缠着淡绿色治愈光纹,瞬间在光膜前凝成一道三米厚的藤蔓屏障,藤蔓间绽放的白色生命之花,正竭力净化逼近的魔能。
可黑色光柱撞上藤蔓屏障的瞬间,刺耳腐蚀声便响彻战场。藤蔓像纸糊般炸开,翠绿碎片刚飞溅出去,就被黑息蚀成黑灰;
黑息顺着藤蔓断裂处往上爬,瞬间缠上艾兰的白袍,白袍上的藤花纹章瞬间消散,衣料像被强酸浸泡般蚀出几个大洞,露出的皮肤泛着灰黑色,连血液都变成暗沉颜色。
艾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红色鲜血,身体踉跄着后退几步,手中的法杖也微微倾斜,顶端灵晶光芒瞬间黯淡。他身后的牧师迅速上前,道道治疗光晕缠绕而上,竭力稳住他的伤势。
“必须拦住这道光柱!”龙钥的心脏狂跳,猛地摸向储物戒中那块西瓜大的储灵水晶——水晶表面泛着淡蓝光,里面储存的灵力本有五万,是他为应对运输途中魔族突袭提前准备的,历经几次魔袭后,如今只剩三万。他一直隐藏着引灵者的能力,此刻却决心借这场战斗一试。
这三万灵力,成了守住西侧阵眼的唯一希望。
指尖刚触到水晶,便感受到里面狂暴的灵力如奔腾江河般冲击着水晶壁,手中的风之弓也随之共鸣,神木枝干制成的弓身微微发烫,七彩水晶的光芒几乎要将整个岗哨照亮。龙钥没有犹豫,将三万灵力尽数注入,元素融合技——三万灵力已是八阶的象征,从没有八阶圣者会将所有灵力注入一个技能,可他依仗的是储灵水晶的灵力,即便失手,也不至于灵力枯竭。
“元素融合技!”龙钥低吼一声,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他双手同时按住储灵水晶和风之弓,试图将灵力平稳注入,可灵力太过汹涌,刚进入灵脉便像脱缰野马,顺着手臂往上冲——他的青筋瞬间暴起,从手腕蔓延至胸口,皮肤下的血管像要炸开般突突直跳;
额头的汗珠砸在神木之干上,发出“滴答”声响,刚触到弓身便被高温蒸发成白雾;储灵水晶中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大股元素在弓身凝聚。
他不过是六阶一级的浪系猎人,却要瞬间将几倍于自身的灵力注入一个技能。风之弓虽能承受,可他的六条灵纹与上千条灵脉,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神器之灵曾告知引灵者具备这样的潜力,可理论与实践的鸿沟,此刻正化作灵脉里撕裂般的疼痛——无数细针似的痛感扎着每一寸经络,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连周围的嘶吼声都变得模糊。
他死死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穿,才勉强没有晕厥。他不能倒:
光膜后面,龙辰还在法师队里凝聚水幕,右手高举青芜法杖,光芒连接着防护光罩,艰难抵挡黑息箭;
雷蒙正带着运输队队员挡在裂甲领主面前,玄铁支架与鳞片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队员的短刃已被黑息蚀得卷刃,却依旧奋力劈砍;
那些被治愈的战士刚站起来,伤口还在渗血,就又冲回了防线……这是联盟守了半年的魂晶矿场,是前线战士魂晶补给的唯一来源,是无数人用命护住的希望,他绝不能让九阶魔王的攻击毁了这一牵
风之弓的七彩水晶突然爆发出强光,比正午的太阳还要耀眼,神木之干上的符文瞬间亮到极致,三圈风元素符文同时转动,将周围的空气搅得发旋。
七彩流光顺着弓弦往上爬,龙钥迅速从箭袋里抽出三支银铁箭,以祭炼术分别焠上风、火、雷三系元素,随即搭在弦上。
风元素让箭身变得轻盈,箭尾泛着淡青色光,周遭空气似在助推;
火元素在箭尖凝成幽蓝火焰,周围缠着细火星,连空气都被灼烧得发烫;
雷元素则在箭身缠绕,形成一道道噼啪作响的紫色电光,将周围的黑息瞬间驱散。
三系元素在三万灵力的催动下渐渐融合,箭身周围浮现出一层厚实的三彩光晕,光晕所及之处,岗哨上的玄铁栏杆都恢复了金属光泽——这已不是六阶能发出的攻击,箭尖透出的威压,竟隐隐接近八阶圣者的全力一击。
“去!”
龙钥用尽全身力气,将风之弓拉满如满月。神木之干被拉到极致,发出“咯吱”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的灵纹从胸口蔓延到脖颈,泛着灼热的红光,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极致的酸楚从骨髓里透出来,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可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道黑色光柱,精神力牢牢锁定,瞳孔里映着光柱的倒影、矿场的硝烟,还有战友们浴血奋战的身影。
黑色光柱终于落下,带着毁灭地的气息,像一道黑色闪电直奔半精灵岗哨的淡蓝光膜!
龙钥猛地松开弓弦,三支融合三系元素的箭矢如流星般射出,三彩光晕在半空划出一道耀眼弧线,像彩虹般划破黑雾,精准撞上黑色光柱的核心。
“轰——”
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整个矿场都在颤抖,黑曜石平台裂开数道深沟,岗哨上的玄铁栏杆瞬间弯曲变形。
三彩元素融合技与黑色魔息在半空碰撞,形成一道翻滚的能量浪,浪涛所及之处,黑雾被瞬间驱散,露出片刻的晴空;箭矢炸开的瞬间,竟在黑色光柱中心撕开一道半米宽的缺口,淡蓝色灵力与暗紫色魔能相互吞噬,发出“滋滋”声响。
虽未能完全挡住光柱,却硬生生让其轨迹偏移——光柱擦着光膜边缘落在地上,“轰”的一声炸开一个数米深的坑,黑曜石碎片飞溅四方,坑底土壤被魔能染成墨黑色,连石头都在缓慢消融,冒着刺鼻的黑烟。
九阶魔王显然没想到有人能撼动他的攻击,黑袍下的头颅微微转动,那双嵌着幽绿魔火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高脚岗哨上的龙钥。
魔火剧烈跳动,周围的黑息瞬间变得更加浓稠,连空气都似被染成黑色。他手中的腐心杖再次举起,杖顶腐心收缩得更厉害,暗紫色魔光比之前更亮,甚至在杖身周围形成一道黑色气旋,显然要发动更强的攻击。
龙钥喘着粗气,靠在岗哨的玄铁栏杆上才勉强站稳,手中的储灵水晶已变得黯淡无光,只剩一丝微弱的灵力在缓慢流转。
灵脉里空荡荡的,唯影迅捷恢复”在缓慢补充零星灵力,手臂还在颤抖,灵脉的疼痛让他几乎握不住弓,可他依旧死死攥着神木之干制成的弓身——就算灵力耗尽,他也要挡在光膜前。
片刻后,八阶圣者的金色光柱终于凝聚,与九阶魔王仓促发动的黑色光柱在空中碰撞,两道光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扭曲的能量带,每一次碰撞都让矿场的地面裂开细纹路。
运输队的队员们正扛着玄铁支架加固光膜边缘,牧师队的暖金光晕、医疗队的治愈绿光、法师队的元素光芒、战士们的兵器寒光交织在战场上空,龙钥看着身边不断倒下又被治愈的战友,听着远处裂甲领主的嘶吼和魔化精灵的箭雨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场矿场保卫战,他们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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