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要迫出胸前豪气。
“五万前锋军被杀的只余败逃的几千士卒，败军把一切禀告了苻坚，苻坚继而震怒，命大军急行赶往寿阳。抵达寿阳，苻坚再命其子苻丕出城布防，那时燕云十八骑虽已被引起重视，但苻坚仍是把由谢玄统帅的北府军看作南征的首要大担直到苻丕与之两万出城布防军队，再被燕云十八骑杀了个干净后，苻坚方然醒悟，若不剿灭这支骑兵，百万雄师既有可能被‘十八骑’逐步蚕食。”
寇仲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要我是那苻坚，一定会布局诱杀‘燕云十八骑’，以此绝去后患。”
鲁妙子看着他，捋须笑道：“寇仲子的不错，此乃正道。”
寇仲带着些许得意的笑道：“苻坚可是这般做的！”
鲁妙子摇了摇头。
寇仲笑容一滞！
鲁妙子继续讲道：“何须诱杀，燕云十八骑本就没有躲藏，他们驻守在荒城……那时也不叫荒城，而叫边荒集。十八骑一直驻守边荒集中，似乎就等着他北秦大军的全面进攻。”
寇仲愕然道：“他们要正面一决？”
鲁妙子额首道：“苻坚为了族弟及亲子报仇，亦为以防万一，令三路大军汇集，最后组成了十万前锋军，五十万步卒的中军，以及二十八万分若两翼的骑兵，与十八骑展开了最后决战。”
寇仲不可思议道：“燕云十八骑没有跑？”
鲁妙子道：“激怒苻坚正是十八骑的策略，他们便是要这么一场实力如此悬殊的惊世一战！”
徐子陵皱眉思索，忽然问道：“是因为君？他们奉了君之命故意激怒苻坚，引苻坚聚集百万之师与他们作最后对决？”
鲁妙子点头。
二人同时苦笑。
鲁妙子笑道：“你们定是不明白十八骑与那君为何要这么做？！”
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做法，只能点头。
鲁妙子一字字道：“因为他们有必胜之法！”
两子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激动起来。
鲁妙子淡淡道：“其实那一战没有什么奇谋妙略，不过只有区区十九人，难怕孙子在世，焉能有甚破敌之策？他们的战法只是一着，那便是杀！”
“杀？”
两子瞪眼。
鲁妙子幽幽道：“燕云十八骑从边荒集杀出，迎向苻坚重组的十万先锋军，而并这不是关键。此战关键处只在一人身上，正是他一个人，一把刀，面对苻坚所在的五十万中军，掀起了一场既凄绝、亦凌绝的屠杀。”
两人惊颤道：“君！”
鲁妙子轻叹道：“‘妙韵’神刀，是神刀，还不如它是一把执杀戮的魔刀！仅仅一人一刀便杀的五十万士卒毫无招架之力，杀的尸横遍野，杀出了一片百里赤地。五十万士卒竟是敌不过君一人……”
寇仲与徐子陵只听得手脚冰凉，额见冷汗，那种画面他们想象不出，亦不敢想象。
鲁妙子道：“君的故事并不如何不为人知，荒城里的荒人几乎都是听得他的故事长大，只是世人从不会去相信故事中所言。这惊世一战，燕云十八骑与君的名号轰动下，而后那位君更是屠灭了司马皇室，灭了乌衣巷无数豪门世家。直可谓轻而易举的改朝换代，他若是你可为帝，你既为子，晋室被灭，谢家掌管南朝便是因他一言，‘燕云十八骑’因他而现世，‘下第一城’因他而兴起，君既是一位如此……这般的人物。”
言之末尾，似已无词可形容，只得用如此，这般！
听着两百多年前的世间有这样的人物，两人除了骇然，再无其他……但过得片刻后，二人面上又尽是一脸的不信之色！
两人收敛了表情，徐子陵不动神色的问道：“先生是听那位邪帝所讲述的？”
鲁妙子一别头，即便两子面无表情，他又岂能听不出这话语中的含义。
“可是不信？”
被破心中所想，二裙是坦然点头。
鲁妙子起身道：“你们随我来。”
两人闻之，相觑一视，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起身跟了上去。
鲁妙子带着两人走到了一个书柜前，两子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只见他探手进内动了两下，便听得“喀喀”两声后，三人左侧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块入下的通道，直叫人叹为观止。
两人还是首次见着这般精巧的机关，不禁为之目瞪口呆。
鲁妙子淡淡道：“随我下去。”
随他一同步下石阶，行了大概三十阶，然后再经一条甬道，最后三人来到一处石室之郑
石室并非算大，也就五六丈方圆，但琳罗满目，除去了摆放着两个樟木大箱外，四周还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
另一边的长几上，甚还摆放了十个精巧的木海
正当寇、徐二人目不暇接，打量身周时，只听：“两子过来！”
遁声瞧去，鲁妙子站在石室深处，他身前有个的石台，石台上似乎还有块石碑被立于石台上。
他二人走了过去，来到了鲁妙子左右身侧，接着目注石碑，瞬间呆立！
碑文着：余五岁习武，十二岁成，弱冠前横行下，与世为担
三十前进窥人之道，于地寰宇间，遂再无一可与抗手之辈。
转而周游下，踏遍神州九地，阅尽下贤人，竟已无可足与吾论道之辈。
始知武道一途，至吾尽矣。
甚感世间乏味，甚恨世无能人，废然而返，携之娇妻美眷，破而去。
留字以纪。
任意立。
呆立的寇仲与徐子陵，既是惊然，又是骇然，亦是慕之，再有不清的神往。
横行下，与世为敌；无可抗手之辈，无可论道之辈；武道一途，至吾尽矣；世间乏味，世无能人……每一字落入眼目，再入驻心里，他们只觉一团炽热的火焰，把全身的血液都煮的沸腾。
“废然而返，携之娇妻美眷，破而去！”
这到底是怎样的人物才能语出如此惊人，惊世的话语。
目注最后留字，当两人见之“任意”二字后，差点就把眼珠子都给瞪了出来。
鲁妙子未看二人此刻脸上表情，感慨道：“你们不信，我当时何尝能信？任谁都宁愿去相信那被篡改后的历史，都不愿去相信世间有这样一‘无所无能’的人物。”
他又幽幽道：“可当那位邪帝告诉了我原来世间赢破碎虚空’后，我不得不相信，那位君便是一位可‘破碎虚空’的神仙人物。”
寇仲立即问道：“什么是破碎虚空？”
鲁妙子道：“武至极道巅峰，凡人既可破开虚空，重现仙门，从而登临仙界！碑文上的‘破空而去’正是此意。”
徐子陵惊颤道：“所……所以，那位君其实……其实是位神仙人物？”
鲁妙子点头。
寇仲十分急切的追问道：“那仙界的仙人可下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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