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星吻与雷光
蒙德的清晨总是带着苹果酒的余味。
空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昨晚的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般零散——温迪的歌声、散兵通红的耳尖、自己那句该死的\"最喜欢斯卡拉姆齐了\"。他抓起枕头闷住脸发出一声哀鸣，丝绸床单在动作间滑落，露出锁骨处一道可疑的雷元素灼痕。
\"醒了？\"
凉薄的声音从阳台方向传来。散兵倚在雕花栏杆上，晨光给他紫绀色的发梢镀了层金边。他指尖把玩着一枚雷元素凝成的骰子，目光却比至冬的冰刃还要锋利。
空下意识抓紧被单，喉咙干涩得发疼：\"昨晚我...\"
\"抱着我喊了十二次达达利亚的名字。\"骰子在散兵掌心炸成一簇电火花，\"七次博士，三次富人，甚至还有一次是那个该死的木偶。\"他忽然闪现到床边，带着雷暴将至的危险气息，\"唯独没有我的。\"
空被逼得向后仰，后颈撞上床头板。三个月来他早已熟悉执行官们各种形式的占有欲，但此刻散兵眼中翻涌的情绪还是让他脊椎发麻——那是被压抑太久的渴望，混着某种毁灭般的冲动。
\"我喝醉了。\"空声辩解，却在对方逼近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散兵身上有雷雨过后的气息，让他想起某个世界见过的紫色闪电。
\"醉到往我衣服里塞摩拉？\"散兵冷笑，手指抚上空颈侧的灼痕，\"醉到用元素力烧坏了三套床品？\"他的拇指按在空喉结上，感受着皮下急促的脉搏，\"还是...这就是星海之子的本性？\"
空突然抓住散兵的手腕。某种金色的光晕从他指尖蔓延，与雷元素碰撞出细的爆鸣。这是他在至冬宫学会的新把戏——用星辰之力短暂地压制元素反应。
\"你嫉妒了。\"空仰起脸，故意让呼吸扫过散兵的下巴。他太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三个月来早已将执行官们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因为我先叫了别饶名字。\"
散兵的瞳孔骤然收缩。雷光在房间四壁炸开，将窗帘烧出焦黑的窟窿。空在元素爆发的瞬间被按进床垫，手腕被雷绳捆缚在头顶。散兵的发丝垂落在他脸颊，带着静电的酥麻。
\"你根本不知道我能有多嫉妒。\"散兵的声音低得像是深渊回响，\"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回至冬，把你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他的膝盖顶进空双腿之间，\"让那些觊觎星辰的蝼蚁永远找不到——\"
空突然抬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星火的灼热与刻意的挑衅。空在散兵僵住的瞬间加深接触，舌尖扫过对方齿列时故意模仿达达利亚教他的某种璃月剑术节奏。他感受着雷元素使瞬间紊乱的呼吸，内心涌起恶劣的快釜—看啊，连最喜怒无常的执行官也会为他失控。
散兵猛地掐住空的下巴拉开距离，眼中雷暴翻涌：\"谁教你的？\"
\"博士的实验舱。\"空舔了舔唇角，\"富饶账房。达达利亚的私人训练场。\"他故意曲起一条腿蹭过散兵的侧腰，\"需要我继续列举吗，前辈？\"
这句话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散兵狠狠咬上空的脖颈，雷元素顺着齿尖注入血管，激得少年弓起腰发出一声惊喘。疼痛与快感如潮水漫过神经，空在眩晕间看到花板浮现出星图般的纹路——他的力量正在不受控制地外溢。
\"停下...斯卡拉...\"空的抗议被又一个吻堵回喉咙。散兵的手已经探入他的衣摆，指尖所过之处留下带电的灼痕。某种危险的预感突然攫住心脏，空挣扎着聚集星辰之力，\"我停下！\"
金光炸裂。
整面落地窗在能量冲击下化为齑粉。散兵被震飞到对面墙壁，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空喘息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的指尖正在发光，背后隐约浮现出半透明的光翼轮廓。
楼下传来可莉的惊呼和骑士团跑动的脚步声。散兵抹去血迹，笑容比破碎的玻璃还要锋利：\"终于露出本性了？\"
空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恢复正常的手臂，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膨胀。三个月的乖巧伪装被撕开一道裂缝，露出内里更为原始的本质——星海之子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你们都想驯服我。\"空轻声，第一次在散兵面前展露锋芒，\"女皇要我的忠诚，博士贪图我的力量，达达利亚迷恋这个皮囊。\"他赤脚踩过满地玻璃碴，星辰之力在足底形成保护层，\"但你不同...斯卡拉姆齐，你想要什么？\"
散兵的眼神变了。那种惯常的讥讽褪去，露出底下更为复杂的底色。他伸手抓住空的脚踝将人拽倒，在骑士团破门而入的前一秒俯身耳语：\"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坠落。\"
当琴团长带着西风骑士冲进房间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满地狼藉中，愚人众执行官正彬彬有礼地为金发旅者披上外套，而后者脖颈上的红痕明显是某种元素灼伤。
\"早安，琴团长。\"散兵露出外交式的微笑，\"抱歉弄坏了贵国旅馆设施，北国银行会全额赔偿。\"
空配合地露出无辜表情，却在琴检查窗户时悄悄勾住散兵的手指。雷元素使警告性地捏了他一把，却被星辰之力温柔地缠绕回来。这种危险的调情让空心跳加速——他终于找到了比执行官们的宠溺更有趣的游戏。
午后，空独自站在风起地巨树下。温迪不知从哪冒出来，递给他一瓶新酿的蒲公英酒。
\"玩火很危险哦。\"吟游诗人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特别是同时玩十一把火的时候。\"
空灌了口酒，任由液体顺着下巴滑落：\"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
\"关于人心？还是关于你自己？\"温迪的琴弦发出清越的颤音，\"心啊旅行者，在测试深渊的深度时，别忘记自己也可能被吞没。\"
远处传来散兵呼唤的声音。空将酒瓶还给温迪，转身时已经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但风神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那是星海深处才有的、吞噬一切光的黑暗。
当晚，空主动敲响了散兵的房门。雷元素使刚沐浴完毕，发梢还滴着水。空不等邀请就挤进房间，手里捧着从蒙德市场买来的雷元素晶核。
\"赔礼。\"空将晶核放在散兵掌心，指尖故意划过对方腕内侧的敏感带，\"为今早的事道歉。\"
散兵眯起眼睛：\"又在打什么主意？\"
空没有回答。他踮脚吻上散兵的喉结，在对方僵住的瞬间轻咬那块凸起的软骨。星辰之力从他体内溢出，在两人周围形成缓缓旋转的星环。
\"我很好奇。\"空贴着散兵的皮肤低语，\"当雷暴遇上星漩，哪个会更持久？\"
散兵猛地将他按在墙上，眼中雷光暴涨：\"你会后悔的，菜鸟。\"
空只是微笑，手指插入对方潮湿的发间。当第一个真正的吻落下时，他在心里列着明要寄回至冬宫的名单——给博士的雷元素反应报告，给富饶蒙德特产，给达达利亚的...嗯，或许该省略某些细节。
窗外，蒙德的风车缓缓转动。谁也没注意到云层中一闪而过的星芒，像是一只缓缓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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