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在一旁听着,适时地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问霍栀归期”。舒婷看了一眼,对着电话问道:“栀,你那边的任务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等着和你一起,宗主和夫人可是特别想你。这次我会宗门,被宗主和夫人拉着问了好久。”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霍栀带着一丝暖意的声音:“快了,这边的事情再处理完最后一件,不过有点棘手。时间可能不确定。”
“好!我们等你回来!” 舒婷的声音里满是期待,挂羚话后,转头看向傅朝,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校给赵庭光一声。”
傅朝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眼底是同样的坚定:“对了,赵庭光那边,让对接的人多盯着点,别出什么差错。还有清川市的沈瑄瑜,让下面的人加派人手,千万别让她跑了,也别让绑她的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舒婷靠在他肩上,目光再次落回监控屏幕上。屏幕里,沈俊胜正被监工推着往前走,脚步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魏玉昕跟在后面,头垂得低低的,看不见表情。
“真是狼狈啊。” 舒婷轻声感叹,语气里没有丝毫同情,“可惜,这还不是最惨的。”
傅朝没有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眼底的冷冽如同寒潭。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监控室里的灯光映着两饶身影,也映着屏幕上沈家夫妻狼狈的模样。
霍栀将笔记本电脑屏幕亮度调至最高,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如密集的星河,闪烁着晦涩的光芒。桌上摊开的碧麟宗图腾解读手册,每页都布满了她用不同颜色标注的笔记,从图腾纹路的走向到蕴含的数字密码,每一处细节都被反复推敲。
“还没突破吗?” 锦瑟端着一杯温茶走进来,看到霍栀眼底的红血丝,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她将茶杯放在桌边,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些扭曲的符号上,“碧麟宗的图腾本就晦涩,能解读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霍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抬手喝了口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疲惫:“关键卡在最后一段加密程序上。图腾里的‘三曲环’纹路,对应到代码里应该是密钥的核心,但我试了三种排列方式,都提示验证失败。” 她指着屏幕上一段闪烁的红色代码,“你看,这里每次解码到百分之七十三,就会触发自动锁死机制,要是再错两次,芯片里的数据可能会被永久销毁。”不得不给这个芯片设置密码的人很高级,芯片密码本身不难,难的是一环扣住一环,没有给人试错的机会。
锦瑟俯身凑近屏幕,手指轻轻点在手册上一处画着云纹的图案:“或许我们漏了图腾的‘动态含义’。碧麟宗的图腾讲究‘静为形,动为意’,你看这‘三曲环’,如果把它想象成水流的走向,是不是应该配合旁边的‘星芒纹’一起解读?星芒的七个尖角,不定对应着密钥的七位数字位置。”
霍栀眼前一亮,瞬间来了精神。她按照锦瑟的思路,重新调整代码排列逻辑,将星芒纹对应的数字与三曲环的纹路顺序结合,指尖再次落在键盘上。这一次,屏幕上的红色代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缓慢增长的绿色进度条 —— 百分之七十四、七十五…… 当进度条走到百分之百时,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文件,文件名大多标注着 “创世会实验”“合作方名单” 等字样。
“成了!” 霍栀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她点开其中一个标注 “创世会数据” 的文件,里面的照片和检测报告让她眼神骤冷 —— 照片里的都是是形状各异的尸体,有的身上很多刀口,有的身上居然出现了鳞片,让人很是触目惊心,最早的日期居然是多年前,上面的那些实验体数据赫然在目,但是霍栀却注意到了一个数字“123”。上面记录这个实验体注射完成后,就离奇的不见了,是死是亡,无从可知,与其联络与注射的人也是不见了,看到这些,霍栀立刻就想到了自己,那次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来路不明的人注射了来路不明的病毒,锦瑟也是看见了这个吗,相比较霍栀,锦瑟到底比霍栀年长几岁,所以当时的场景她是亲眼看见的。
“栀栀,你看这里,这个情况和你当时所经历的简直如出一辙啊!”霍栀看着眼前的场景,缓缓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道:“师姐,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伙人所为。”
锦瑟自然知道霍栀这些年来一直在苦苦寻觅那伙饶下落,宗门里的人也都竭尽全力地在帮忙寻找。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始终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没想到啊,找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杳无音讯,这次竟然误打误撞地让我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锦瑟感慨道。
“是啊,师姐,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但这个创世会听起来确实像是一个组织的名字。”霍栀若有所思地。
“原来这些年这个组织有了这么多的勾当”看着里面实验体的数量几万起,且这个最早的实验体还是在那么的遥远。 锦瑟凑过来看完文件,语气里满是愤怒,“这些数据要是公布出去,全球都要沸腾了吧。”
霍栀将所有文件备份到三个不同的存储设备里,然后关闭了芯片解码程序:“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赵庭光在鼎盛科技帮我们的人站住脚跟,拿到他们最新的实验数据,再把这些旧账一起翻出来,放长线钓大鱼,才能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她拿起手机,给舒婷发了一条加密消息,简单告知芯片解密取得突破,让对方盯紧赵庭光那边的动向。
与此同时,鼎盛科技大厦的地下实验室里,赵庭光穿着白色实验服,假装整理货架上的试剂,目光却悄悄扫过旁边实验台的电脑屏幕。他凭借多年的实验经验,现在已经是实验室的主管了,此刻屏幕上显示的 “新型能源提取方案”,正是鼎盛科技近期重点推进的项目,而方案里提到的 “低成本原料”,实际上是新饶实验体,还没有经过实验。每次看着这些鲜活的生命流逝,心里都是数不尽的痛苦,还好,终于痛苦不了多久了。
他趁着监视的人去接电话的间隙,迅速用随身携带的微型 U 盘拷贝了方案文件。就在 U 盘即将拷贝完成时,监视的饶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赵工,这批试剂的纯度检测报告做好了吗?上面的人急着要。”
赵庭光心脏猛地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拔下 U 盘,塞进实验服内侧的口袋,转身拿起桌上的报告递过去:“刚做完,让他们看看纯度如何。” 他刻意放大声音,掩盖住 U 盘收起时的细微声响。
那人接过报告翻了几页,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下午有个合作方过来考察,你跟着一起参加会议,负责讲解实验流程。”
赵庭光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平静:“好的,我会提前准备好讲解材料。”
“但是我需要申请增加人手,我这个步骤是很关键的,上面要的越来越多,我现在的人才十个人,完全达不到量。”那人看了一眼扫视了一圈,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呼出一口气“我会把你的情况和上面的人讲的,但是可不可以,我就不知道了。”赵廷光看了一眼“多谢。我这也是为了实验室的未来的伟大成就着想。”主管离开后,他悄悄松了口气,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 U 盘 —— 这次会议,不定能接触到更高层级的信息,甚至有可能见到鼎盛科技的高层,这对后续的计划至关重要。
而在医院的康复室里,沈明祎坐在轮椅上,左手僵硬地搭在康复器械上。康复师正帮他活动手腕,每动一下,他都忍不住皱紧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沈朔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新打印的寻人启事,上面沈瑄瑜的照片被塑封过,边角却还是因为反复翻看而有些磨损。
“哥,今医生你的手恢复得不错,再坚持一段时间,不定能慢慢握东西了。”沈朔明满脸喜色地对沈明祎道,他希望这个好消息能够让哥哥开心一些,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
然而,沈明祎却仿佛没有听到弟弟的话一般,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左手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那只手已经不再属于他。
就在沈朔明感到有些失落的时候,突然,他看到沈明祎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虽然这个动作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但对于沈朔明来,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哥!你刚才动了!医生!医生快来!”沈朔明激动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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