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时清收拾好行李,司机已在门口等候。
临行前,她去向陈葳蕤道别。
陈葳蕤没有多问,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昨晚,我看见他在你楼下等了两个钟,你没下去见他,我相信,你自有考量。”
她温和地拍拍时清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老师都支持你。”
“老师,谢谢你。”时清由衷地道。
陈葳蕤将时清送上车,柔声道:“去吧,有空记得回来看我。”
——
十几个时的飞行后,时清抵达海剩
陈浩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时清的追问:“当年的事能被压下去,于家动用关系,强行平息,这件事后,于恕就再没回过京剩”
他顿了顿,声音凝重:“这属于重大的公共事件,当年的报道少之又少,我怀疑,不想让这件事展示在公众面前的人,不止于家,还可能有更有势利的人……”
时清听完,眉头深深蹙起。
事情已经过去四年,调查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很多证据恐怕早已被毁,加之还不清楚背后涉及到怎样的人,想要旧案重提,难度可想而知。
“陈助理,”时清沉吟片刻,开口打破车内的沉寂,“麻烦你先帮我物色一位擅长处理这类案件的律师。”
陈浩微微一怔,透过后视镜看向她,“时姐,您的意思是……”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时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既然我知道了真相,就不能置之不理,无论这件事有多难,背后还涉及到谁,我都要查下去。”
这个想法无疑是大胆,仅凭她一人之力,前路必然艰险,但陈浩还是点零头,“好的,时姐。”
他心中暗自思忖,是否该将此事向江总汇报。
时清仿佛看穿了他的犹豫,特地叮嘱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江祁煜。”
昨晚,江祁煜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她的行踪,多半是陈浩透露的。
这件事,她想亲自去做,更何况眼下正是江祁煜的关键时期,不能再让他为此分神。
陈浩轻咳一声,略显局促,“明白,时姐。”
时清又想起在mN公司门口瞥见的那一幕,状似不经意地问:“江祁煜在美国,有女助理吗?”
这个问题让陈浩猝不及防,时姐为何突然问这个?难道她在m国看到了什么?
他立刻想到,不久前刚加入mN律师团队的徐曦,莫非时姐撞见了江总和徐姐在一起,产生误会?
“江总没有女助理。”陈浩如实回答,同时悄悄观察着时清的神情。
时清点零头,不是助理,那是……前女友?
她见陈浩神色略显紧绷,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也不再追问。
将时清安全送达后,陈浩陷入了纠结。
他已答应时姐保密,但对江总瞒而不报,万一时姐在追查的过程中有任何闪失,江总的雷霆之怒,他又如何能承受得起?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江祁煜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浩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江总,时姐已经安全送到家了。”
江祁煜直切重点:“她为什么突然回去?”
陈浩犹豫片刻,江祁煜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眼眸微眯,手中的笔“啪”地一声落在桌面上,声音沉了下去:“陈助理,你有事瞒着我!”
他找人查过顾亭南的行程,这几日,顾亭南都在海剩
时清独自一人跑来m国,却又不与他联系,这反常的举动,让他断定,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浩知道无法再隐瞒,“江总,时姐这次回来,应该是因为苏姐的事,昨我查到四年前,苏姐的死与于恕有关,这个案子很残酷,但当年被人强行压了下去……
时姐得知后,情绪非常激动,所以匆忙赶回来。
她还让我帮她找律师,看来是下决心要把案子查清楚……”
江祁煜脸色瞬间凝重,他猜到了,苏然的死果然与于恕脱不了干系。
一股懊恼涌上心头,他当初还是疏忽了,没有叮嘱陈浩,不该把事情告诉时清。
他不敢想象,昨晚时清独自面对那个血腥真相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冲击。
那时的她,该是多么无助,又该是多么愤怒,恨不得立刻赶回海市,去找于恕对质。
他压下情绪,声音低沉:“她早上的状态如何?”
“时姐脸色有些憔悴,但整体状态还算平稳。对了……”陈浩补充道,“她还问了一句,您在m国是不是有女助理。”
女助理?江祁煜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接受调查那,时清人就在m国,她去找过他?她是看到了什么吗?
“从现在开始,时清所做的一切,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任何查到的资料,先经我手。”江祁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明白,江总。”
结束通话,江祁煜放下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都市的霓虹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灭灭。
他必须尽快结束这边的事,回到她身边,绝不能让她独自面对危险。
在此之前,他还做再一件事,一件或许会让时清更加恼怒的事。
她既然已经知晓真相,便绝不会罢休。
可仅凭她一人,根本查不出什么,也无法撼动于恕分毫。
因此,即便可能会加重时清对他的怨恨,他也必须动用一些手段,确保她的安全。
想到这里,他再次举起手机,吩咐道:“三后,江家老宅,为我筹备一场最高规格的晚宴……”
——
得到江祁煜的首肯后,陈浩带着林柠律师来见时清。
林柠是海市国泰律所的合伙人,也是国内最年轻的红圈所女性合伙人。
“林律你好,我是时清。”
“时姐,你好。”
时清将目前已掌握的材料推到林柠面前,“林律,这是现有的全部资料,这个案子,还有翻案的可能吗?”
林柠一页页仔细翻阅,最终遗憾地摇了摇头:“时姐,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构成有效证据,若是想翻案,我们需要更扎实的证据链。
时间过去四年,现场的物证恐怕早已被毁,目前,或许只能尝试寻找人证,比如苏女士的家人,或是当年的目击者……”
送走林律师,时清独自瘫坐在沙发里。
是啊,翻案的关键在于证据,早四年,就已经几乎被抹去所以痕迹……
但再难,她也必须试一试,当前,首要之事,是找到苏然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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