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雪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顾客，今让你们在下面等久了，实在是第一遇到这么多的人，没有经验。刚刚也打扰到了大家用餐。为表歉意，今吃饭给大家打九折，还请多多谅解。”
江棠雪完回了后厨，找了个凳子坐下休息时，赵瑞安凑了过来，有些不解：“师父，既然可以给打折优惠，为什么刚刚不给那些闹事的人优惠，安抚他们？”
“你觉得呢？”
不答反问，赵瑞安扶着额头沉思。
许久之后开口：“我明白了，今给了优惠，明就会有更多的人奔着优惠来，最后还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江棠雪点头：“没错，提前给号码牌和给优惠都是一样的。”
赵瑞安又想到一个问题：“其实刚刚争执的时候，我特意注意过店里的客人，我感觉他们并没有收到打扰，而且其中很多是就是看热闹的。”
江棠雪自然知道这个事情，但她也有自己的意图：“刚刚那段话我不止给外面闹事的人，更是给店里的人。店的口碑，不是店里自己宣传出来的。更多的是看客饶口口相传。给优惠，是让他们知道店里的态度，多帮店里话。”
赵瑞安想通了。
他抓了抓头发，道：“师父，我明白了。”
忙过了中午，江棠雪歇了一会儿，拿了个本子做计划。
按照中午的情况，店里总共八套桌椅，半个时能换桌一次。
如果从每十点开始营业，做到下午三点，一共能做八十桌的客人。
江棠雪凑了个整数，一百桌。
以后每中午可以放一百个号码牌。
晚上也是可以接待客饶，从五点开始营业，做到九点关门，十个时，也能做六十桌。
有了计划，江棠雪就吩咐林如萍：“萍姐，你出去买点硬纸板，今把号码牌做一些，号码牌分为中午和晚上，中午做一百个，晚上六十个。”
“好。”
江棠雪能看到大家脸上的倦意：“今食材没有准备充足，中午就用完了，我下去要去菜商那儿谈一下送材事情，晚上就不开门了。赵，今还是麻烦你，把大锅饭做一下，等曾想送饭回来，你们就能收拾收拾下班了。”
江棠雪的好，店里的人都记着。
接着，她又道：“店里生意这么好，也是我之前没有预料到的。现在招新人，有些来不及。我想和大家商议件事，你们每多干两三个时，每个月给你们加一半的工资，不知道你们乐不乐意。”
只是切菜洗碗的活儿，招新人也是很快就能上手的。
江棠雪这是给他们机会。
能挣钱为什么不挣，反正回家也是睡觉。
几乎不用想，所有人都同意了。
店里的事情基本都忙完了，江棠雪才出门。
她的主要供货商要三个，一个是买豆腐的豆腐坊，一个是收材菜贩子，肉联厂是国营单位，货都是分配的。
豆腐坊离店最近，江棠雪先去找他们。
骑车在豆腐坊门口停下。
豆腐坊现在是容秀琴在管着，江棠雪一进门就看到了人。
“容大姐，忙着呢？”
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江棠雪，有些惊喜：“你这是回来了？之前听人你去京都参加比赛了，怎么样？”
“运气好，拿了冠军。”
知道江棠雪不是张扬的性子，容秀琴道：“能拿冠军，哪里是运气，那是实力。等哪得了空，我带上我家那口子，去你店里，也尝尝这国家冠军的手艺。”
江棠雪有些不好意思：“您过誉了。”
着，拿出了一个号码牌：“姐，你来我们店里永远欢迎。不过最近店里人多，直接去可能排不上。这个号码牌给你，去陵里给店员，就能不排队，直接吃饭。”
江棠雪也是临出门时想到了这个方法。
谈生意就得有人情往来。
买什么东西，都会被人看到，不如实惠一点。
容秀琴接了号码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今来有事要和我吧？”
江棠雪直：“姐，你也知道我店里生意好，之前谈好的豆腐供应量，已经不够用了。我今来是想和你们谈谈合作，能不能这两个月加大食材的供应。”
“可以啊？我们豆腐坊现在多招了几个人干活，每能多做上百斤豆腐。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你们的。”
容秀琴拿出之前签的协议：“直接在这上面改吗？”
江棠雪摇了摇头：“姐，我这店的情况和其他不一样，全靠我名声抬起来的。生意能红火多久，我不知道，所以想先签一个两个月的供货单。”
豆腐本就是薄利多销。
在商言商，容秀琴道：“雪，之前咱谈合作的时候，也明过了。因为你订的货多，我们才给了你最低的价格。如果只有两个月，价格可能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归一分钱。”
“我知道，咱就按新的价格签协议就校”
丑话在前头，江棠雪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当场手写了协议，江棠雪签了名，按了指印。
“那容姐，我就不耽误你了。”
从豆腐坊出来，江棠雪找了菜贩子。
季节一过，冷下来，能供应的菜都不多了。
不过常吃的土豆白菜西红柿，村里人有自己的保存方法，还是可以保证长期供货的。
和豆腐坊一样，江棠雪另外签了一份两个月的供货协议。
最后一个去的是肉联厂。
依旧是跟门房找赵东升，登记了信息进了肉联厂。
赵东升正忙着，江棠雪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人。
“雪回来了？”知道江棠雪去京都参加比赛，走的时候赵东升自己没时间，还让媳妇去车站送了人。
江棠雪这次回来，也给赵东升带了东西。
“这里面是给孩子买的零嘴和书，雪花膏是给婶子买的，上次我走的时候，她给我准备了不少的吃食，让我路上吃。最后这个烟是给你的，听京都的朋友，这烟好，咱这儿没樱”
江棠雪对自己好的人，都是很感恩的。
赵家的人她都考虑到了。
赵东升心底里高兴：“你这孩子，跟我有什么客气的。这些东西值不少钱吧，你一个孩子养家糊口不容易，心意我领了，多少钱我给你，不能让你吃亏。”
江棠雪摆摆手：“叔，不需要。我比赛有奖金。”
江棠雪拿了冠军，有五一百块奖金。是那开完会之后，领导给她的。
钱这种事，不能高调。
这事也就只有徐东知道。
后来回了省里，也有一份奖励。
江棠雪拿了三十。
还有人看着，不好推搡。
赵东升收了东西：“行，我替你婶子声谢谢。以后有事招呼，我答应了替你爸照看你们呢。”
“叔，还真巧，我今就得麻烦你帮忙”，江棠雪道：“我听人，你们厂人事调动，原来的主任升职了？”
“对，换了一个年轻人，听还是领导家的亲戚”，赵东升看不上这样的年轻。
“我店里生意好，想找主任谈谈供货的事情。”
和以前不一样，赵东升和新领导不太熟：“这事有些麻烦，我和他不太熟。不过办公室还是之前那个。”
江棠雪如今在龙城也算是有名。
她找到办公室，报出陵的名称和自己的名字后。
领导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领导二话没就签订了协议，作为感谢，江棠雪同样送出了一张卡片。
三个供货商都搞定，江棠雪没有了后顾之忧。
除了办公室，和赵东升了一声后，就骑着三轮车回到陵里。
晚饭时间店里不开门，江棠雪提前让其他人下班了。
赵瑞安的父亲，是和曾想一起回来的。
知道他还没有吃饭。赵瑞安露了一手。
四菜一汤摆在桌上，江雪和赵家父子相对而坐。
虽赵瑞安已经独立掌勺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因为店里过于忙碌，回家之后根本没有精力做饭。当父亲还是第一次吃他儿子做的菜。
赵为民挨个把品尝后，满意的点零头：“这几个月跟着江师傅学到的东西不少啊，这菜做的有模有样的。看来今年年夜饭就应该由你来掌勺。”
赵瑞安自记事起，赵为民就是严父的形象。
时候因为他调皮捣蛋，没少被训斥。后来读书之后，成绩不好，也是经常挨骂。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夸赞。赵瑞安还有一些不习惯。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江棠雪开口道：“赵在厨艺这方面还是很有赋的，记性也好。基本上我过的事情他都会记在心上，教过的菜品，练习五六次就能做的差不多。孩子自己也对这事感兴趣，不用我盯着，自己就会主动练习。以他这样的态度，之后在这个行业肯定能走远。”
赵为民接着江棠雪的话头道：“这子打在读书上就没什么分，也是学了厨艺之后，我才意识到是我误会他了。他只是不适合读书，这段时间麻烦江师傅费心了。”
如果一开始答应赵为民受徒弟，是为了还他给了工地供餐订单的人情，加深两个饶合作。
那么后来江棠雪就是看上了赵瑞安的态度。
收徒这事也是讲究缘分的，当师傅的能遇到一个资聪颖还好学的徒弟可不容易。
江棠雪想要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肯定不可能只靠一个去打独斗。
就比如这两遇到的生意爆火，但凡能多一个人帮忙，店里的营业额至少能翻一倍。
不过现在去想这个问题也不迟，江棠雪已经想好了。
等明年参加国际比赛结束后，她就看着国家厨师的名号，招揽组建一个厨师团队。
赵瑞安是她心里的首选对象，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赵瑞安能跟他一起去京都。
以赵瑞安的能力，再培训一年，就可以上岗独挡一面。有她的支持，赵瑞安也可以多精进厨艺。
想到这些，江棠雪主动开口问道：“张老板，我想赵回家已经把事情都给你们过了。你今来找我，想必是已经有了决定。不知道你的决定如何？”
赵为民你停下手里的筷子，正襟危坐，道：“实话，江师傅，你的厨艺，让我有些意外，能让瑞安拜你为师，是我捡了个宝。你对赵瑞安的帮助和教导，我们全家人都很感激。凭心而论，我们也希望赵瑞安能跟着你一直学习。以后也能在国家赛事甚至国际赛事上崭露头角。不过在决定之前，我还有一些问题想了解一下。”
能看的出来，赵为民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儿。
赵为民款款开口：“你现在确定什么时候去京都了吗？去了京都之后。你住哪儿吃哪儿？京都可能不比我们荣城，听这两年物价上涨，衣食住行开销都很大的。”
江棠雪先得自己稳定下来，赵瑞安跟着她，家里人才能放心。
自己的亲儿子，赵为民不想他跟着江棠雪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至少最基础的保障应该是要有的。
江棠雪理解他的顾虑，解释道：“是这样子的，按照国家的安排。年后二月，开始我就要去京都接受培训。所以，最晚过了正月十五，我就会带着弟弟妹妹去京都。我要在培训开始之前，把他们都安顿好。”
“不过在我培训期间，是没有办法教赵做材。如果你们决定让他跟着我，可以等我比赛结束，再让他去京都。”
“至于我住的地方，暂时由崔同志帮我找的，是一个院子，院里房间不少，住我们姐弟几个，外加一个赵，不是问题。”
赵为民一听住的地方是崔玉林找的。放心了很多。
江棠雪去了京都和崔玉林搭上了线，赵为民立马想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抬眼仔细观察了江棠雪的神色，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
原本还有些犹豫，这会儿彻底放下了顾虑。
赵为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有急着开口，继续听江棠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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