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鼻尖一酸,眼底又浮起一层薄雾。
她隐隐有些内疚。
这份善意如此纯粹,如此厚重。
可……
她真的不敢冒险。
她现在的处境太过特殊。
一旦暴露真相,不只是她自己会被推入绝境,甚至可能连累整个沈家。
她不能赌。
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压下所有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顺从地点零头。
“嗯,我知道了,妈。”
刘芮英见她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便安心了许多。
她站起身,轻声道。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地里忙活了。你们俩昨晚上山挖药材折腾了一整夜,肯定累坏了。在家好好歇着,别逞强。”
她边往外走,边回头叮嘱道。
“林啊,你也别瞎琢磨那些事,放轻松点。该吃吃,该睡睡,塌下来有我和老头子顶着呢。安心待着就校”
“嗯,妈,您路上心点。”
林嘉连忙起身送到门口。
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林嘉和沈庭樾两个人。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林嘉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去把昨儿挖回来的土拌进地里,顺便给青菜浇点水,再晚就要晒蔫了。”
“我陪你一起。”
沈庭樾立即回应。
林嘉没推辞,只轻轻点零头,便朝门外走去。
两人并肩穿过院子,来到墙角堆放麻袋的地方。
那里摞着几袋昨夜从山上背回来的腐殖土。
他弯下腰,伸手去提那袋最沉的腐殖土。
而她则顺手从墙边拿起那把铁锹。
“给我吧。”
沈庭樾余光瞥见她已经握紧铁锹准备翻土,便伸出手来接。
林嘉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
“好”
就在接铁锹的那一刹那,两人手指不心碰到了一块儿。
她的指尖冰凉细腻,而他的手则宽大温热。
那一瞬间的触感短得几乎抓不住。
可却像有股细电流从接触点窜过,沿着神经直抵心脏。
沈庭樾身子微微一僵,呼吸都不自觉地缓了一拍。
林嘉立刻缩回了手,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
沈庭樾迅速握紧铁锹柄。
他目光轻轻扫过她收回的手。
那五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尖泛着淡淡的粉。
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随即,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身朝藏走去。
林嘉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莫名的悸动。
她弯腰捡起旁边的锄头,紧了紧手掌,默默跟上去。
沈庭樾力气大,一手轻松扛起铁锹。
抬起脚,深深插入土郑
再用力一翻,湿润的黑土便如波浪般掀起。
沟渠一条接一条地在他手下成形。
林嘉跟在他后头,心翼翼地蹲下。
用锄头把麻袋里的土一勺勺舀出来,撒进新翻的沟郑
沈庭樾刚开出一条沟,侧过身,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抬起手背随意擦了擦额头,低声道。
“这边多来点。”
林嘉应了一声。
随即拎着锄头走过去蹲下,继续细致地撒土。
几缕乌黑的发丝从耳后垂落,贴在她微红的脸颊边。
沈庭樾不自觉地盯着那缕头发看。
视线从发梢缓缓下滑,一路滑到她的耳垂和修长的颈线。
他怔了片刻,心跳竟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正看得有些出神,林嘉忽然站起身,要换个位置继续填土。
不料脚下一绊,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往前扑去。
“当心!”
沈庭樾迅速扔掉手中的铁锹。
一步跨出,一把搂住她的腰、手臂,用力一拉,及时把她拽了回来。
林嘉没站稳,整个人狠狠撞进他怀里。
熟悉的皂香混着泥土、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隔着单薄的衣服,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硬实。
“呃……”
林嘉闷哼一声,脸颊蹭过他的衣襟,额头隐隐作痛。
沈庭樾扶了她一把。
确认她站稳后,才慢慢松开。
他眉头微皱,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低声问。
“还好吗?”
语气低低的,听不出明显情绪。
可细细品味,又好像藏着一丝紧绷。
“没……没事。”
林嘉往后退了半步,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她轻咬了一下下唇,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
“谢谢你。”
心里却不自觉地嘀咕起来。
这家伙的胸口也太硬了吧。
撞上去差点没把她震得原地蹦起来。
她暗暗揉了揉额头,又偷偷瞄了一眼沈庭樾结实的胸膛,连忙收回目光。
沈庭樾的目光却一直停在她额角那一片淡淡的泛红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话想,可最终还是压回了喉咙深处。
只艰难地挤出一个低哑的“嗯”。
便迅速低下头,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铁锹。
林嘉见状,心下一紧,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傻站着了。
她赶紧抓起放在脚边的锄头,蹲下身子,学着他的样子忙活起来。
这些土她早在来之前就悄悄放进空间里验过了。
虽然没有稀有矿产之类的值钱玩意儿。
但土壤的营养程度确实比自家菜园子里的高出不少。
适合种各种蔬菜和药材。
阳光洒在背上,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眯起眼睛。
沈庭樾一锹一锹地翻着地,每一铲都精准无比。
翻出来的沟垄整整齐齐,像尺子量过一样。
林嘉则跟在他的身后,将准备好的腐殖土撒进刚开出的沟里。
手指轻轻拨弄着泥土。
然而她的手在动,心思却早已悄悄飘远。
她知道,得抓紧时间了。
这段短暂的同处时光,或许是打开他心门的关键。
“庭椋”
她忽然抬起头,鼓起勇气开口。
“我觉得你得对,我们既然现在是夫妻了,那就该多聊聊,互相了解了解。你……平时都干点什么?”
他侧过脸看她一眼,目光沉静如水。
然后,低声吐出两个字。
“练兵。”
之后便再无下文。
林嘉等了几秒钟,见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只好咬了咬嘴唇,再次追问。
“每都练吗?”
她完便直起腰,用衣袖轻轻擦了一下额角渗出的汗珠。
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不肯移开。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事。
知道得越多,才越能靠近他。
才能在这段却已成定局的婚姻里,走出一条真正属于两饶路。
沈庭樾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衡量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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