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家还有豆粉粑粑，我给你拿？”
李长若了感谢的话，又拿出手机打字给姜校长看。
姜校长抿唇，想了想，轻轻点头。
“你等着，我正在加热呢！”
豆粉粑粑是当地特色，油锅里煎出来的时候外皮脆，里面软糯，不过凉了之后就硬了，李长若喜欢放在碗里上锅蒸，软糯还不用洗锅。
分给姜校长两块，顺手又抓了一把奶枣巴旦木，都是李源搜集的各种网红零食吃，怕她饿着，经常投喂。
姜校长一一接受。
李长若真想问问姜校长，清水油面筋是哪里买的，可惜不好唐突。
站在门口看着伙子离开的背影，李长若忍不住咂嘴，伙子长得真帅气。
白衬衫，黑裤子，宽肩窄腰大长腿，那个臀……
不能描述，描述了，唐突仙人！
捧着一碗酸辣汤，就着豆粉粑粑，李长若觉得人生又值得了！
肚里有货心不慌，外面滴滴答答又下起雨，徐嫂子教过李长若，在屋子里烧个火盆，茶壶坐进去，周围密封有排烟孔通道外面的那种。
不为取暖，只为除湿。
外头沾衣欲湿，呼吸都带着水汽，屋子里床铺上清清爽爽，又有热乎乎的酸辣汤加持，浑身暖洋洋的。
跟着洪大夫学习了全部药理病理知识，李长若抽空去把中医执业资格证给考了，有洪大夫写推荐信，过程顺利的没话。
医院凭着李长若这一本证书，水涨船高，开通中医诊疗手段，同步跟上头申请药材。
李长若手里过的病人更多，每忙的脚打后脑勺。
卫生院很多科室都没有，统一内外科，所有人都能看。
晚上李长若准备下班，送来一个难产的产妇。
“长若，快，搭把手！”
李长若都不用摸脉，试试肚子胎位就知道孩子没有转胎入盆，显然是早产了。
“拉到产室去，叫高大姐来！”
高大姐是卫生院独特的存在，没什么学历，但是有祖传的接生手艺，跟李长若合作过，接生技术堪比三甲医院经验丰富的助产士。
“李医生，你做好准备，来不及就剖腹产，麻药樱”
老大夫原先还趿拉着鞋子，这会儿跑丢了都顾不上，在药房进进出出，把手术要用到的东西准备的七七八八。
产妇婆婆跟在后头叫着保孩子，男人扶着亲妈在走廊里闷不吭声，仿佛里面在鬼门关徘徊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妈妈，我要妈妈……”
一个丫头的嗓音由远及近传来，拼命要往产房冲。
李长若协助高大姐把孩子的腿脚送回肚子里，准备给产妇转胎位，正准备去外面取东西，就被一个孩子抱住腿。
“林乐，你怎么在这里？”
林乐噗通跪在李长若面前。
“我要妈妈！”
“你个死丫头知道什么，起开别妨碍大夫救人。
大夫，听我的，我是孩子奶奶，要保住我孙子。”
林乐的奶奶掐一把乐胳膊，就要把人拎起来。
李长若把孩子拽过来，摸摸孩子脑袋。
“法律有规定，哪个活命几率大，就保哪个，谁都没用。”
着不顾林乐奶奶的质疑，一阵风一样跑出去取东西。
经过四个时的折腾，孩子总算生出来，母女平安。
林乐凑过去要看妈妈，她奶奶脸色铁青，靠墙站在走廊里，不愿上前多看一眼。
“家属拿着单子去缴费，再来个人帮忙把产妇挪到病房去。”
“家里没钱，先欠着，等年后粮食卖了再还上。”
林乐奶奶终于吭声了。
见自己儿子上前要帮忙拉产妇的床，还上前拽一把儿子。
“生个丫头片子而已，还去什么产房，东你去拉个平板车来，把你媳妇带家去，月子里养一养，赶紧给我再要一个，不生到孙子，我死都闭不上眼。”
男人原本要伸出来帮忙的手，就这么缩回去了。
李长若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产妇刚才经历难产，宫颈存在水肿，可能还会出血，需要住院观察一下，平板车太颠簸了，她现在这样不适合长途颠簸。”
“大夫，我们穷苦人家出身，没那么娇贵，我生东的时候还在田里割稻子呢，哪儿就那么多事儿！
东，赶紧的，把你媳妇带回家。”
高大姐做完善后工作，出来的时候也一脸疲态，见产妇还在走廊，瞬间明白缘由，拉一把李长若。
“他们不会听你的，多了还要怪咱们想挣他们住院费，别管了。”
着看一眼病床上，那个刚刚生完孩子，因为不是儿子，一脸愧疚难过的女人。
女人自己不立起来，谁心疼你都白搭。
李长若无奈，只能把乐叫过来，交代她一点事情。
主要是看好妹妹。
林乐瞥一眼奶奶，年纪已经动了李医生话里没出来的意思。
实在是奶奶抱妹妹的姿势，敷衍的让人难受。
“奶奶，妹妹给我抱吧！”
“给你给你！”
老婆子听大孙女要接受这差事，跟塞物件似的，把孩子塞到林乐手里，还伸手指指了一下乐的脑袋。
孩子本就瘦弱，又没防备，怀里还抱着个婴儿，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在地，还是高大姐眼疾手快拉一把。
“你这老太婆怎么回事，在医院动手动脚，到时候把孩子弄伤了吵吵闹闹！”
李长若实在不想给好脸色，拿出手术台上的凶猛，怒吼一嗓子。
老太婆欺软怕硬，见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话。
冷眼旁观林晓东找了平板车来，上面就铺零干草，连个被褥都没带。
李长若心有戚戚，揪着看产妇下床走出大门，准备上平板车。
一阵冷风吹过，产妇明显打了个哆嗦，还咳嗽两声。
李长若心里一冷，浑身起鸡皮疙瘩，猛地站起来。
“高大姐，那个产妇好像在咳嗽。”
高大姐透过玻璃窗看去，那女人已经坐在平板车上，果然在咳嗽。
“嘶，不会吧！”
李长若忍不住，抬腿往外跑。
“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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