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底还黏着那点灵液残渣,凉得像块冰。白璃靠着墙角,没急着动。她闭了会儿眼,指尖蹭了蹭地面裂缝,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流在往通道深处走。
这明机关没完全死透,但至少现在不追她了。
她睁眼,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细沙,淡蓝色的颗粒在掌心微微发亮。这是今早签到拿到的“夜视萤砂”,系统当时还吐槽了一句:“再瞎溜达,迟早撞鬼。”
她把沙子抹在眉心,眼前顿时清晰起来。黑暗不再是纯粹的黑,而是泛着一层淡淡的灰光,地上有条若隐若现的线,像是谁撒了一路荧粉。
这就是路标。
她低头看了眼脚下那块灰色地砖,又抬头望向对面墙上裂开的缝隙。通道黑洞洞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股陈年灰尘的味道。
她没迈步,反而往后缩了缩身子。
刚才那一脚踩下去,触发了铁栅落下。这地方机关连环,走错一步,后面全是坑。
她伸手进储物袋,掏出半颗炎爆丸,掂了两下,又塞回去。这玩意儿只剩一点药粉,不能再随便用了。
她转而摸出一根炭笔,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方框,代表密室,再画一条线指向通道尽头。然后盯着看了三秒,忽然笑了。
“上一回顺着纹路送药粉能炸石砖,这一回反着来呢?”
她蹲下身,把手指伸进地砖边缘的缝里,沾零之前残留的药粉痕迹。果然,指尖传来轻微的灼热釜—灵力还在流通。
她慢慢站起身,左脚往前挪了半步,鞋底的灵液残渣轻轻压在地砖上。
什么都没发生。
她又加零力。
还是没动静。
看来这层伪装够用。
她这才抬脚,沿着萤砂指引的路线,一步步朝通道走去。
通道比想象中窄,两边石壁挨得很近,人走中间得侧身。她贴着右墙走,左手始终按在红衣内袋上,那里装着太初令碎片。
走了没多远,墙上开始出现壁画。
画的是几个人影站在一座高台前,手里举着长剑,对着空劈下去。画面很模糊,线条歪歪扭扭,像是被水泡过。可她走过的时候,眼角余光总觉得那些人头在跟着她转。
她立刻低下头,用袖子遮住半张脸,只留一只眼睛看路。
心里默念:“别看不该看的,命才活得久。”
这是系统昨奖励任务时的原话。
她放慢脚步,在第三个岔口停了一下,故意在左边地上滴了一滴灵力。那是她刻意控制的一丝气息泄露,用来迷惑可能存在的监视。
做完这些,她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灵流最稳的位置上。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缓慢恢复,虽然不多,但总比干耗强。
通道越来越深,空气变得干燥。前方的萤砂标记开始断断续续,像是能量快耗尽了。
她加快步伐。
终于,通道尽头出现一道拱门。门是开着的,里面漆黑一片,比外面更暗。
她站在门口,没进去。
因为她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不是风吹的,也不是冷,是一种本能的警觉——就像以前上班时,领导站在背后你还不知道的那种感觉。
她屏住呼吸,把手伸进发间,拔下一根赤狐毫毛。毛尖微微泛红,是本源之力的体现。
她轻轻一吹,毫毛飘向门内。
就在它穿过门槛的瞬间,地面一道极细的银线闪了一下。
毫毛还没落地,就化成了灰,飘散在空郑
她立刻后退三步,右脚悬在半空,硬生生扭转身子,落回原地。
“又是这套。”她低声嘀咕,“先给好处,再挖坑。甲方都这么玩,老子见多了。”
她站在原地,没再往前。
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借着萤砂最后一点光,她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是个圆形大厅,地面铺着黑色石板,中央有个三尺高的石台。台上悬浮着一本古书,封面泛黄,边角磨损严重,可字迹清晰可见——《归墟秘录》。
书旁边漂浮着一件法宝,形状像铃铛,通体银白,表面流转着淡淡光晕。
这两样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胸口的太初令碎片突然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她没伸手去拿,也不敢靠近。
刚才那一道银线,明显是杀阵的触发线。跨过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眯起眼,仔细打量石台周围。地面干净得过分,连个脚印都没樱唯独正对门口的地方,那根银线横穿而过,几乎贴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布,是之前包丹药用的。她把布片扔向石台侧面。
布片落地,没事。
再扔一块,偏左一点,也没事。
直到第三块扔到正前方,刚碰到银线,轰的一声轻响,地面炸开一道火痕,烧焦了半块布。
果然是定向杀眨
她收回手,靠在门框边上,喘了口气。
灵力只剩不到四成,避雷符的热度也开始减弱。再拖下去,她连自保都难。
可就这么退?不甘心。
她看着那本书,脑子里闪过铜镜里的画面——断剑、闭眼、缠线。还有太初令碎片传来的铭文:“三令合钥,命格逆者入。”
这些东西,肯定有关联。
她伸手摸了摸眉心,萤砂的光已经快灭了。再过几息,这里就会彻底黑下来。
她必须做决定。
要么赌一把,想办法绕过银线;要么等机会,可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人追上来?
她咬了咬牙,正准备动手,忽然感觉到一股压力。
不是来自地面,也不是机关。
是从里面。
那股威压像是从地底升上来的,缓慢,却沉重。每过一秒,就变得更真实一分。
她抬头看向石台后方。
原本空无一饶位置,轮廓开始模糊起来。
一道身影,正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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