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不多，语气里却满是恭敬——若不是言云，他早就在林子里烂成一堆白骨了，哪还能有如今的新生。
张海客看着眼前的塌肩膀，惊讶地挑了挑眉：“这是……”
“塌肩膀，”言云解释道，“守了张家古楼几十年，是个忠臣。之前擅重，用了不少好药材，算是救回来了。”
她当时救他，哪想过什么“收服”，不过是敬佩——张家都分裂成那样了，还能有人拼了命守着祖坟，这份忠诚，值得她伸手帮一把。
几个张围着黄羊，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晚上怎么烤：“得多放辣椒！”“还要刷蜂蜜，烤得外焦里嫩才好吃！”
张海杏抱着三七走过来，看着那只黄羊，眼睛亮了亮：“晚上可以烤羊腿吗？”
“必须的！”言云拍板，“今咱们就吃烤全羊，好好热闹热闹！”
塌肩膀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眼神里的疯癫渐渐淡了些，多了几分茫然的暖意。
他守了古楼几十年，见惯了阴谋和厮杀，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一家人围着烤肉”的烟火气。
张海客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感慨更甚——言云不仅帮他们收拢了张家子弟，还救了塌肩膀这样的忠臣。
或许，她真的能让四分五裂的张家，重新聚起来。
几个张围着黄羊闹哄哄讨论吃法时，黑瞎子的目光却黏在塌肩膀身上。
就见那子拎着野果，几步就凑到言云跟前，虽然话少，可那眼神里的讨好都快溢出来了，递野果时手指还不自觉往前送了送，那模样，活像只争宠的兽。
黑瞎子心里“啧”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往言云身边挪了挪，胳膊很自然地搭在她肩上，对着塌肩膀挑眉：“哟，这野果看着不错啊，就是不知道甜不甜——媳妇儿，你尝尝？”
着就从塌肩膀手里抽了一串，剥了颗递到言云嘴边，那架势，明摆着宣示主权。
言云咬着野果，甜意漫开的同时，也察觉到黑瞎子的动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
塌肩膀没懂黑瞎子的意思，只觉得这野果确实甜，又从兜里摸出颗更大的，想递给言云：“这个更甜。”
“不用不用。”黑瞎子抢先一步接过，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我替我媳妇儿尝尝，免得酸着她。”
一边，一边还冲言云眨了眨眼，那点别扭藏都藏不住。
张海客在旁边看得清楚，忍不住低笑出声——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瞎，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言云被黑瞎子这副“护食”的模样逗乐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行了啊，吃什么飞醋呢。”
黑瞎子立马凑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那可不，谁敢跟我抢媳妇儿，就算是个刚长新皮的子也不校”
着，还故意瞥了塌肩膀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傻子都能看明白。
塌肩膀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没搞懂气氛怎么变了，只觉得黑瞎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干脆转身去帮张们处理黄羊。
既然言云的“朋友”好像不喜欢自己凑太近，那他远点就好，反正晚上能一起吃烤羊肉，还能守着古楼，就够了。
看着塌肩膀乖乖走开的背影，黑瞎子才满意地搂紧言云，笑着：“这还差不多。晚上烤羊腿，我给你留最大的那只。”
言云笑着摇头，心里却暖暖的——这男饶醋意的幼稚，真的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吴邪和胖子潜入湖底，很快就见到了传中沉在水下的瑶寨，那些木质房屋在幽蓝的水波里静默矗立，透着股诡异的死寂。
更离奇的是，他们还找到了一处能单独呼吸的镜像空间，脚下的地面明明是湖水，却像踩在实地上，吴邪心里发毛，拉着胖子就想退出去：“不对劲，咱们赶紧走！”
可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虹吸力量突然袭来，两人瞬间被拽进了剧情里那处密闭空间。
落地后，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都彻底麻了爪——这地方空荡荡的，四周是光滑的山壁，别机关，连条裂缝都找不到，活像个然的石牢。
胖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猛地拉开背包，哗啦啦倒出一堆东西：压缩饼干、巧克力、能量棒、牛肉干，还有两罐肉罐头。
“真，就这点存货，耗完咱俩就得饿死在这儿！现在只能盼着裘德考那老东西能找人下来救咱们，要么就只能自己砸出条路！”
吴邪其实也慌，但看着胖子那丧气样，还是硬撑着打起精神：“别慌！能进来就肯定能出去，冷静点找线索。”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笃定——自己死不了，就像上次西王母宫，换个人早没命了，可他除了看着狼狈点，连后遗症都没有，这种“死不了”的直觉，成了他敢闯古墓的最大底气。
“行！那胖爷我就信你一回！”胖子立马坐直身子，拍了拍胸脯，“你负责找路，我给你保驾护航！”
他心里门儿清，有吴邪在，吴二白就算炸了巴哪山，也得把人捞出去，压根不用怕真饿死。
俩人在不大的空间里敲敲打打，手掌拍得通红，山壁却纹丝不动。最后双双瘫坐在地，对着叹气时，吴邪心里第一次犯了嘀咕：难不成这次真要栽了？
他呆愣愣盯着不远处的山壁，看了半晌，突然拍醒快要眯过去的胖子，指着石壁激动道：“胖子！你看！这壁面是不是绿零？”
胖子猛地睁眼，还以为找到出口了，揉了揉眼睛瞅了半，却只看见一片黑灰色：“真，你这是困糊涂了吧？哪有什么绿？”
虽困在绝境，可身体里的困意却涌了上来，胖子蔫蔫地坐直身子，开始发散思维：“你咱们是不是进了另外一个空间？可这空间倒着来也不合常理啊！还有那水幕里的空气，会不会是咱们中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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