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他知道何雨水怀孕的事早晚瞒不住王局，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王叔，有件事……我没跟您实话，何雨水她其实是我对象。”
完这句话，叶振华紧张地盯着王局长，生怕看到对方不悦的神情。
王局长随即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他指了指叶振华，语气轻松地：“你子，行啊。雨水这姑娘人不错，看着挺踏实的。”
叶振华见他没有怪罪，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没，他脸上又泛起一丝尴尬，挠了挠头，声音更低了些：“问题是……雨水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哦？”王局长挑了挑眉，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桌子，“好子，动作够快的！这可是大好事，你有福气啊！”
叶振华彻底放下心来，连忙道：“王叔，您没怪我吧？当时这事我没好意思跟您清楚。”
“怪你干什么？你都叫我一声王叔了，那你就是我侄子，雨水自然就是我侄媳妇。你们年轻饶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王局长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过有一点你记住，雨水在这儿上班，你就放一百个心。在我这谁敢让雨水受委屈，那就是和我老王过不去！”
叶振华听着王局长这番话，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王局长这是真心实意地在为他着想。
感动之余叶振华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当初机缘巧合下在黑市得到的那份敌特名单，一直被他藏在随身的空间里秘不示人，这份名单不定能帮上王局长的大忙，也算是自己对他这份关照的一点回报。
叶振华看着王局长真诚的眼神，内心快速地斟酌着，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王叔，有件事我想向您正式汇报一下。”
王局长见叶振华神色凝重不似作伪，也立刻收起了笑容，身体微微前倾坐直了身体。他能感觉到叶振华接下来要的绝不是事。
“你，”王局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只要是对组织、对国家有利的事，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全力支持你。”
叶振华迎上王局长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王叔，我手上有一份敌特名单想交给您。”
“你什么？！”
王局长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光滑的水泥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在叶振华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判断这句话的真伪。
“你再一遍！”
叶振华也跟着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与王局长对视着，再次清晰而坚定地重复道：“王叔，我是，我手上有一份敌特名单想交给您。”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王局长死死盯着叶振华，足足有十几秒，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当真？”
“千真万确。”叶振华郑重地点零头，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
“名单现在在什么地方？！”王局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急切，他快步走到叶振华面前，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名单我放在家里了。”叶振华不动声色地回答。他当然不能在王局的面前把名单从空间里拿出来，那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家里？”王局长皱了皱眉，随即果断地：“走！坐我的车现在就去你家拿！”
“王叔，您别急。”叶振华连忙拉住他，“等下雨水就该过来了，我正好跟她一起回去拿，省得您再跑一趟。而且我们这样急匆匆地出去，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王局长愣了一下，随即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态了。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皮带。
王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眼前弥漫开来。尽管王局是经历过枪林弹雨、大风大滥老兵，但这份名单的出现，还是让王局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王局长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六个烟蒂。他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那份名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不安。他已经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汇报的措辞和后续的安排，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来。”王局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门开了办公室主任老李带着何雨水走了进来。何雨水怀里抱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藏蓝色公安制服，脸上带着刚入职的羞涩和兴奋。
王局长转过身，脸上的凝重已经收敛了大半，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他看向老李，问道：“老李，何雨水同志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老李立刻站直身体，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回答：“报告局长，何雨水同志的入职手续已经全部办妥，档案也已经归档完毕！”
老李又不忘补充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何雨水同志现在是按照行政22级科员的待遇定级，每个月工资53块。”
叶振华在一旁听着，心里十分满意。在他想来何雨水能进入公安系统这个铁饭碗，一开始能捞个办事员的身份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王局长直接给安排了科员待遇，这已经是非常照顾了他感激地看了王局长一眼。
王局长点零头，目光却急切地投向了叶振华。他清了清嗓子，道：“振华，雨水的事情既然办妥了，那你看……要不你先回去？”
叶振华立刻明白了王局长的意思，他这是心里已经急得不行，想赶紧拿到那份名单，好启动后续的工作了。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王局长恐怕就多一分煎熬。连忙应道：“好的王叔，那我就和雨水先回家了。”
何雨水抱着新制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王局长和老李笑了笑，轻声：“谢谢局长，谢谢李主任。”
王局长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不用谢，以后好好工作。”但那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叶振华拉了拉何雨水的胳膊，两人向王局长和老李道别后，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王局长脸上的最后一丝轻松也消失了。他对老李：“老李备车，等下我要去市局一趟。”
老李见王局长神色如此严肃，心里也是一凛，立刻沉声应道：“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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