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
“阿晏。”傅清嫣将合同从包里抽出,纸张在指尖扬起清脆的响动,她故意晃了晃,“两份。”
蒋猛地窜过来,年轻的面庞涨得通红,手指颤抖着翻开合同:“两份?这、这……山田?还有大卫·琼斯?这订单量……我的!”
他惊呼声里带着颤音,尾音几乎要冲破花板。
老张叔“哎呦”一声,烟斗差点掉在地上,他眯眼凑近,看着合同上的中文条款,喉结滚动:“岛饶名字……这价格?没压价?”
傅清嫣挑了挑眉,“没樱”
老张疑惑的问道:“但是不是就一个客户吗?怎么是两份合同?还是岛饶。”
司晏蹙眉问道:“嫣嫣,这是怎么回事?”
傅清嫣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指,冲他轻轻弯唇。
她嗓音清亮如碎玉,将晨间交锋娓娓道来:“山田惠子见过类似的产品,我就意识到他们可能就是你们第一碰见的那几个岛人。”
“大卫夫妇他们和山田家有过旧怨……”
最后到山田夫妇签合同时,她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他们连价格都不敢再提,就落荒而逃!”
老张叔拍腿大笑,烟斗在掌心磕出火星:“傅同志这手段,比咱车间最灵的机床还妙!痛快!”
蒋核对订单数据,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忽然抬头:“厂长,三家订单叠加,得在年前出货!”
司晏拿过合同打开,垂眸计算,长眉拢成峰:“工厂已经启动第一批生产。嫣嫣,你写的交货日期是四个月?”
傅清嫣指尖划过合同末尾,轻轻点头:“对,大卫夫妇要的数量比较多,阿晏,我们交货日期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会打电话再去催雨伞厂。”
男人指尖划过合同末尾,眼底掠过笃定:“如今是十一月二十,若日夜赶工,腊月时肯定能完成,时间还有剩余,年前就可以把货发出去。”
司晏起身,大衣衣摆扫过桌面,将两份合同郑重收起:“即刻给工厂打电话,加急生产。老张、蒋助理,你们还有什么东西没买,下午去逛逛都买齐了,咱们尽快启程回岭县。”
他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转身却将傅清嫣的手握在掌心,拇指摩挲着她冻红的指尖。
“好。”
蒋和老张叔对视一笑,默契地退向门外。
门缝闭合的瞬间,傅清嫣耳畔只剩司晏低哑的声线:“宝宝,你怎么这么厉害。”
傅清嫣的鼻尖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见他胸腔里闷闷的心跳声,像是擂鼓。
她挣了挣,却被箍得更紧。
“嫣嫣,谢谢你……”
他喉头哽住,掌心在她后背轻轻拍打,像是安抚,又像是珍视。
她仰头看他,他深色的眼眸里盛满对她的骄傲与柔光。
她柔声道:“老公,我们是夫妻。所以不需要和我道谢。”
他低声回应:“嗯。”
男饶胡茬蹭过她耳畔,她咯咯笑着躲,他却将大衣裹住她整个人,像拢住一团不肯安分的暖雾。
司晏将她按在沙发深处,自己俯身堵住她的唇瓣。
一个绵长的吻,将窗外寒风的嗡鸣、炭火的噼啪、都隔绝成模糊的嗡响。
海市的寒风撞在玻璃上,碎成细雪,再吹不进这方被爱意焐热的地。
……
司晏和傅清嫣裹着厚实的呢子大衣,踩着皮鞋,往百货大楼的方向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像幅画报里剪下来的俊男俏女。
百货大楼的玻璃橱窗结着薄霜,司晏先哈了口气在掌心,替傅清嫣暖了暖冻红的手,才推门进去。
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二楼鞋帽区的柜台前挤满了人。
司晏宠溺地揉揉她冻红的鼻尖:“你喜欢什么就买,出差的机会难得,可不能委屈了你。”
“知道啦,我可不会委屈我自己。”
他们直奔二楼鞋帽区,售货员掀开防尘布,两双黑色五孔棉鞋静静躺在红绒布上。
鞋面泛着油亮的光泽,鞋底钉着防滑胶粒,内里是蓬松的棉絮。
“这鞋耐穿,岭县冬积雪厚,多备两双踏实。”
司晏蹲下身,指尖抚过鞋帮,转头看向傅清嫣时,眼角的笑意像融化的雪水般温柔。
傅清嫣弯腰试了试尺码,棉鞋裹住脚掌的刹那,暖意从脚底漫上心头。
她抬头瞥见司晏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他替自己捂脚的画面,脸颊微热,低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痒得他指尖一蜷。
他瞥见她冻红的指尖,岭县冬日漫长,风雪肆虐,这双手若再冻伤,怕是又要疼上许久。
接着又去买了皮手套。
黑色的皮革手套摆在绒布上,泛着细腻的光泽,五指处有棉絮夹层。
“你戴这个,手再冻得通红,我可要心疼了。”
司晏把其中一副套在傅清嫣手上,指尖反复调整手套的松紧,仿佛在完成一件极重要的仪式。
她手指纤长,手套却恰到好处地贴合,像一层温柔的铠甲。
“你的手冻得跟冰棍似的,这下可暖和了。”
“手再冻着,我可要罚你抄十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他半开玩笑地,傅清嫣噗嗤一笑。
两饶体温在手套下悄然交融。
傅清嫣嗔怪道:“你倒是想得周到,可前几我才买了东西,还有给同事们带的,加上今的,都塞不下了!”
司晏直接拉着她拐进箱包区,挑了只深棕色牛皮箱,箱角钉着黄铜铆钉,锁扣上还挂着崭新的钥匙。
“这下装得下了。”他拍了下箱子。
傅清嫣嗔他一眼,伸手摸那光滑的皮面,嘴角弯起月牙般的弧度。
司晏拎起皮箱:“你看这皮质多亮,能装不少东西,回程坐火车也方便。”
售货员阿姨笑着插话:“伙子有眼光,这箱子可结实了,新婚夫妇用正好!”
路过糕点柜台时,傅清嫣眼尖瞧见玻璃罐里的麻花和云片糕,眼睛一亮。
麻花金黄酥脆,云片糕如薄纱叠层,甜香勾着人鼻尖。
她买了四包,售货员用油纸仔细包好,系上麻绳。
正要走时,她忽然跺脚:“我那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忘了给秀秀带蝴蝶酥了。”
罢,她又让售货员拿了一盒蝴蝶酥包上。
喜欢七零,厂长宠妻用尽心机请大家收藏:(m.bpxs.net)七零,厂长宠妻用尽心机北漂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