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张野故作震惊地问道。
先生要来的事情，张野早就知道了。
这话，先生也早就过。
至于教员，在张野看来，就算是来，恐怕也要等苏联那边的庆典结束。
“当然是真的了！走，咱们去办公室聊。”李怀德拉着张野朝外走去。
两人刚到李怀德办公室，杨厂长就来了。
张野来的消息，传的很快。
身为厂长，杨厂长自然也得知了消息。
如果放在以前，杨厂长在张野面前还能端着厂长的架子。
但是现在，杨厂长可不敢。
别看张野只是后勤处主任。
可谁保证背地里没有其他身份。
现在不交好，还等着以后吗？
三人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苏联那边。
当然，张野还没傻到什么都，只是讲了一些见闻，甚至其他的，一概不讲。
杨厂长和李怀德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多问。
转眼一过去，张野从李怀德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再也没有出过屋。
桌子上堆满了各类文件，以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
直到下班，他才完成三分之一。
可见这半个月，积攒了多少工作。
下班后，张野没有跟着贾东旭和秦淮茹回去，而是去了区医院。
接上田慧，这才返回四合院。
让张野没想到的是，杨厂长竟然也来了。
晚饭，傻柱亲自下厨，张野拿出两瓶伏特加。
杨厂长、李怀德和李大壮三人，只喝了一杯，就喝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换成了西凤。
用他们的话来讲，这酒就不是人喝的。
转眼到了1958年2月8号，星期六，农历十二月二十。
明就是张野结婚的日子，也是傻柱结婚的日子。
傻柱本应早就结婚的，但他一直想着和张野同一结婚。
对于这事，张野也没什么。
都在一个院子里，两家一起结婚，也算热闹。
今一大早，贾张氏就早早起来，开始检查起来。
这是贾张氏最近一直在忙的工作，总担心少了什么。
“何……何大清？你，你怎么回来了？”
吃过早饭，张野等人正准备上班，刚走到前院，就看见阎埠贵堵在门口拦住了一个中年男人。
众人看去，不是何大清又是谁？
何大清穿着一身半旧但还算干净的棉袄，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卷，风尘仆仆，脸上带着些局促和不安。
他被阎埠贵这一嗓子喊得愣了一下。
随即目光越过阎埠贵，落在了后面走出来的傻柱身上。
傻柱在看到何大清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攥紧了拳头，嘴唇紧抿，死死地盯着这个抛下他们兄妹多年的父亲。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正准备上班的邻居们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又惊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没有话。
张野则好奇地看着何大清。
在他看来，何大清这次回来，估计是不会走了。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带着行李。
随即，张野又看了看浑身紧绷的傻柱。
何大清的目光与傻柱对视着，喉咙动了动，似乎想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起。
他脸上挤出一点尴尬的笑容，声音有些干涩地喊道：“柱……柱子……”
“你来干什么？”
傻柱压抑的怒火道：“这儿没你待的地方，滚蛋！”
何大清被儿子这话噎得脸色一白，眼神黯淡下去，提着行李卷的手紧了紧，呐呐地不出话。
阎埠贵一看这架势，连忙打圆场：“哎呦，老何，你看你这是……柱子，这好歹是你爸，这大老远回来……”
“我没这样的爸！”
傻柱眼圈却有些发红，梗着脖子吼道：“当年他扔下我和雨水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我爸？”
何大清低下头，肩膀微微塌了下去，显得更加苍老和落魄。
张野见状，知道不能让场面继续僵持下去。
他走上前，挡在傻柱和何大清中间，先对何大清点零头，算是打过招呼。
“柱子，冷静点。有什么事，晚上下班再。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让人看笑话。”
“再了，你爸回来，不是你给他发电报，告诉他你结婚的事情吗？”
张野深深地看了傻柱一眼。
难道这子没给何大清发电报？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时候。
张野转向何大清，道：“何大哥，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柱子明结婚。这样吧，你和柱子先回家，我给他放一假！”
“谢谢你野！以前的事是我不对，要不是我师弟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柱子结婚的事情！”何大清一脸苦涩地道。
张野一听何大清这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不是傻柱主动联系的，而是何大清从别的渠道得知消息，自己找回来的。
“不管怎么知道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阎埠贵赶紧顺着张野的话打圆场，上前接过何大清手里的行李卷，“老何，走走走，先回家，回家再！柱子，你也别愣着了，张主任都给你放假了，快带你爸回去歇歇，这一路肯定累坏了！”
傻柱站在原地没动，胸口还在起伏，但也没再出赶饶话。
张野推了傻柱一把，低声道：“还杵着干什么？明就办事了，家里一堆事等着人张罗呢！有什么话，关起门来自己清楚！”
他又对何大清道：“何大哥，柱子就这驴脾气，你别往心里去。家里都收拾好了，你们爷俩好好聊聊。”
何大清感激地连连点头：“哎，哎，谢谢，谢谢野……”
傻柱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闷头往中院自己家走去，脚步很快，也没等一等何大清。
何大清见状，连忙对张野和阎埠贵又点零头，快步跟了上去。
“嘿，这何大清还有脸回来？”
“就是，扔下孩子这么多年，听在保定又成了家……”
“估摸着是那边待不下去了吧？”
“明柱子就结婚了，这节骨眼回来，算怎么回事？”
看着父子俩一前一后消失在月亮门后，院门口的众人才纷纷松了口气，随即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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