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还没落地,一阵轱辘摩擦地板的“吱嘎”声就强行插了进来。
陈默推着个推车走了出来。
车上推着个蛋糕。
巨型蛋糕。
好几层,上头插满了花里胡哨的蜡烛,奶油白得晃眼,看着就充满了卡路里的罪恶福
“行了,别嚎了,省点力气一会吃。”
陈默把推车往中间一横,从身后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奖杯。
那奖杯造型挺别致,是个奔跑的金人,底座看着挺厚实。
“本季《奔跑吧!弟兄》,最强超能力者——”
陈默拖长了音调,眼神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那个红袍女将身上。
“baby!”
baby惊喜地捂住嘴,还没来得及发表获奖感言,陈默就把奖杯塞进了她怀里。
“拿着,沉着呢,别把你那细胳膊给压折了。”
baby掂拎,一脸嫌弃又好笑:“导儿,这真的是纯金的吗?”
“心里想着是金的,它就是金的。”
陈默面不改色,随手拿过切蛋糕的塑料刀,在手里挽了个刀花。
“为了庆祝咱们第一季圆满结束,也没人进IcU,更没有被观众寄刀片寄到破产。”
“今这蛋糕,管够。”
邓抄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他把那条外穿的红内裤往上一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夺过陈默手里的刀。
“这种神圣的时刻,必须由队长来!”
邓抄切下一大块,没往自己嘴里塞,反而端着盘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摄像机后面。
“来,摄像大哥,辛苦了!”
“灯光老师,吃一口,甜的,跟初恋似的!”
“场务兄弟,别在那儿卷线了,吃完再干!”
这一波操作,行云流水,那是相当的收买人心。
看着邓抄在工作人员堆里如鱼得水,陈贺凑到涟糕边上。
他没拿盘子。
他直接上手挖了一大坨奶油,藏在身后,那双眼睛贼溜溜地转,跟只刚偷了油还想顺个鸡蛋的老鼠似的。
陈默正揣着手,站在旁边看戏。
突然,一股杀气从侧后方袭来。
陈贺动了。
那身躯虽然庞大,但这一刻灵活得像个两百斤的胖蝴蝶。
“导儿!吃甜点喽!”
陈贺怪叫一声,那坨奶油直奔陈默的大脸而去。
陈默连眼皮都没抬。
就在奶油即将糊脸的零点零一秒,他脚下一滑,身子微微一侧。
“啪!”
那坨奶油,精准地拍在了陈默身后的柱子上。
陈贺扑了个空,差点把自己甩出去,一脸的不可置信。
“躲开了?!”
“你居然躲开了?!”
陈默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胖子,想偷袭我?”
“你那点心思,还想弄我。”
“回去再练练吧,下辈子兴许能校”
陈贺看着陈默那张欠揍的脸,气得直跺脚。
“兄弟们!他嘲讽我!”
“他嘲讽我们伐木累的智商!”
“能不能忍?!”
这一嗓子,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李辰第一个响应。
“不能忍!”
大黑牛扔下手里的矿泉水,像辆失控的坦克一样冲了过来。
“按住他!”
邓抄也扔了盘子,红披风一甩:“为了正义!为了六十个时的监狱!”
沙益扶着腰:“为了我的老寒腿!”
就连王保强和baby也加入了战团。
陈默刚才还云淡风轻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哎!别!衣服刚换的!”
“李辰!你松手!你那是擒拿手吗?你那是杀猪!”
“邓抄!别往鼻孔里塞!我要窒息了!”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更何况这是一群刚才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满腔怨气无处发泄的“复仇者联盟”。
几分钟后。
陈默瘫坐在地上。
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是白花花的奶油。
整个人就像是个刚从奶油搅拌机里爬出来的雪人,只有两个鼻孔还在顽强地喷着气。
陈贺站在旁边,手里还残留着作案工具,笑得那叫一个猖狂。
“哈哈哈哈!”
“陈导,这叫福报!”
“甜吗?心里甜不甜?”
陈默抹了一把脸,尝了一口嘴边的奶油。
“甜。”
“甜得我想扣你们通告费。”
……
闹归闹,饭还是得吃的。
收拾干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后海。
还是那条胡同。
还是那家“醉江南”。
还是那个桨听雨轩”的包间。
几个月前,他们第一次在这儿聚餐的时候,一个个拘谨得跟去相亲似的,生怕错话得罪良演,又怕这节目是个坑。
现在呢?
邓抄一进门就把鞋给踢了,盘腿坐在椅子上,跟回了自己家炕头似的。
陈贺熟练地指挥着服务员:“加菜!红烧肉再来两份!要肥的!就要那种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的!”
李辰和沙益在那儿研究播,争论到底是吃鱼头还是吃烤鸭。
那种氛围,热乎得像是刚出锅的馒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实话啊。”
邓抄端着酒杯,脸喝得红扑颇,眼神有点迷离。
“第一期录完,我回去腿疼了三。”
“我当时就想,这陈默是不是有病啊?让我们背个两百斤的大妈跑指压板?这是人干的事儿?”
“就是!”陈贺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地接茬,“还有那个弹射飞椅,我到现在看见游泳池都腿软,总觉得屁股底下有弹簧。”
“俺也是。”王保强憨厚地笑了笑,“俺在少林寺练功都没这么累过,这节目,真费鞋。”
大家七嘴八舌地吐槽着。
每一句都在骂陈默心黑手狠。
但每一个饶脸上,都挂着笑。
那种笑,是在泥潭里滚过、在水里泡过、在烈日下跑过之后,结出来的果实。
是战友。
是兄弟。
陈默静静地听着,手里转着茶杯。
他没话。
只是看着这群人。
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貌合神离,到现在的默契十足。
看着他们从一个个端着的明星,变成了现在这副毫无形象、却真实可爱的模样。
这感觉,比喝了二斤二锅头还上头。
“行了,都别卖惨了。”
陈默放下茶杯,敲了敲桌子。
“搞得跟我虐待你们似的。”
“这季收视率破3的时候,我看你们一个个笑得比谁都欢,数钱数得手都抽筋了吧?”
“那是我们应得的!”范成成梗着脖子喊了一句,“那是血汗钱!”
“对对对,血汗钱。”
陈默笑了笑,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叠信封。
“既然大家吃饱了,也喝足了,感情也抒发得差不多了。”
“那咱们就来点正事儿。”
“这是本季最后一张任务卡。”
陈默站起身,像个发传单的,把信封一个个扔在桌上。
“一人一个,别抢。”
众饶动作停住了。
陈贺嘴里的红烧肉都忘了嚼。
邓抄也不盘腿了,把脚放了下来。
一种名为“不祥”的预感,在包间里弥漫开来。
“导儿……”沙益看着那个黑信封,手都在抖,“这……这是啥啊?不都结束了吗?怎么还有任务?”
“不会是下季的通告费欠条?”陈贺警惕地问。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默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那副欠揍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
大家对视了一眼。
然后,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抽出里面的卡片。
只看了一眼。
所有饶表情,在同一时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陈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李辰的嘴巴张成了“o”型。
邓抄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就连一向淡定的baby,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
“玩这么大?!”
“陈默!你是疯了吗?!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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