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忍者怎么不拔刀？”扎着总角的孩好奇地问。
他父亲紧张地捂住他的嘴：“别乱，那是忍者大人，不是咱们能惹的起的。”
源赖光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取出武器的意思，只是淡淡地：“不需要。”
柳生宗介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怒喝一声：“狂妄。”
他踏步前冲，手中打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劈源赖光面门。
这一刀速度极快，力量十足，带着破风声，显然是想一招制敌，在主人面前好好表现。
周围响起一阵惊呼。
源赖光身体微微一侧，刀锋擦着他的鼻尖落下，在对方收回刀的瞬间，他的右手动了。
不是格挡，不是闪避，而是握指成拳，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查克拉如同电流般缠绕其上，带着一股压缩到极致的爆发力，迎着下劈的刀身中段，一拳轰出。
“流暴体。”
拳锋与刀碰撞。
没有金铁交鸣的脆响，只有一声沉闷的金属折断的怪异声响。
“咔嚓。”
那柄精钢打造的打刀，竟从中间被源赖光的拳头硬生生打断，断裂的刀尖旋转着飞了出去，钉入旁边的土墙。
柳生宗介握着半截断刀，脸上的表情从轻蔑瞬间化为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源赖光打断刀的那一拳，其势不减，在破碎的金属碎片中，如同出膛的炮弹，继续向前，精准地印在了他的面门上。
“噗。”
如同熟透的西瓜被重锤砸碎，红的、白的瞬间迸溅开来，柳生宗介高大的身躯僵直了一瞬，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下，手中的半截断刀“哐当”落地。
全场死寂。
只有风吹过街道的声音，和那具无头尸体颈部汩汩涌血的声音。
圆市地猛地掀开车帘，看到街心那具惨烈的尸体，脸色先是煞白，随即涌上一股被冒犯的潮红。
他没想到自己倚重的武士竟然一个照面就被秒杀，而且还是以如此残酷的方式。
“废物。”圆市地尖声骂道，不知是在骂死去的柳生，还是在骂源赖光。
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面子挂不住了：“上，再给我上。谁能拿下这个忍者，重重有赏。”
第二名武士咆哮着冲了上来，用的是长枪，源赖光侧身避开枪尖，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枪杆，右手同样一拳，打在武士的胸甲上，胸甲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武士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不再动弹。
第三名武士使用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源赖光欺身近前，在刀网中找到缝隙，一拳击碎其喉骨。
第四名，第五名…
圆市地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不断地派出手下的武士，这些武士或许在普通人中算是好手，但在身经百战，体术与查克拉结合已达极高境界的源赖光面前，如同土鸡瓦狗。
源赖光的动作简洁、高效、致命。
他的流暴体似乎无坚不摧，无论是刀剑、铠甲还是人体，触之即溃。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忍术，仅仅凭借这凝聚了恐怖力量和查克拉的体术，在街心构筑起一道死亡的界限。
一个，两个，三个…
当第十二名武士被源赖光一拳打断脊梁，瘫软在地失去声息后，圆市地身边，除了那名瑟瑟发抖的黑衣家臣和几名仆从，已经再也找不到能站出来的武士了。
街面上，横七竖柏躺着十二具形态各异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围观的民众早已面无人色，不少人弯腰呕吐起来，野原琳也脸色苍白，紧紧握着拳，但她始终站在源赖光身后，没有退缩。
圆市地站在马车上，看着眼前这如同修罗场般的景象，看着那个站在尸堆中却依旧气息平稳，眼神冷漠的忍者，一股寒意终于压过了愤怒，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距离，感受到了忍者所拥有的，超越他理解的恐怖力量。
他身边已经无人可用，如果这个忍者现在想对他做些什么…
圆市地打了个冷颤。他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很好。木叶的忍者，果然名不虚传。”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讨好：“本公子，接下来正要前往木叶村，与火影商议要事。既然你们也要回村，那就…那就由你们护送本公子前去。这是…命令。”
他试图用命令的口吻来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源赖光甩了甩拳头上沾染的血迹，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然后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圆市地，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可以。”
他没有称呼大人，也没有行礼，只是简单地答应了。
圆市地松了口气，连忙放下车帘，仿佛多看一眼那个忍者都会让他做噩梦。
他对着家臣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一下，赶紧出发！”
车队再次动了起来，只是气氛与来时截然不同。
那些仆从和仅剩的家臣看着源赖光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绕着他走。
源赖光和野原琳，跟在了车队的后面。
野原琳低声问：“源赖光，他是贵族，真的没事吗？”
“没事，顺路而已。”
源赖光打断她，目光扫过前方华丽的马车，眼神深邃的想到：“虽然不知道他去木叶做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源赖光想到三战之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请辞这件事，估计大名也不想继续在打下去，毕竟战争打的是经济和钱。
野原琳似懂非懂地点零头。
车队在弥漫的血腥气中，缓缓驶出镇子，朝着木叶村的方向行去。
圆市地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心跳依旧急促，刚才那拳碎刀甲，血肉横飞的画面，在他脑中反复回荡，久久不散。
“忍者的力量，我是不是也可以试着进行拉拢？”圆市地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
“等到木叶以后一定要招几个忍者当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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