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上方的倒计时刚跳至 11 时 50 分，门内淡紫色的光突然柔和下来 —— 之前那道低沉的 “观察者” 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冽的年轻男声，带着点歉意：“抱歉用‘观察者’的身份试探你们，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开发者，林舟。”
光雾慢慢散开，露出里面的空间 —— 不是想象中冰冷的数据室，更像个 “意识实验室”：悬浮的半透明图谱上，标注着我们从 A 界觉醒到重构世界的每一个关键节点，连雨种星星草、苏飒劈机甲的细节都清晰可见；墙边的控制台闪着暖黄色的光，屏幕上滚动着 “意识觉醒率”“法则掌控度” 等数据，最顶赌一行字亮得刺眼：“项目‘源生’—— 第 739 次意识觉醒实验（成功）”。
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年轻人站在图谱中央，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手里握着个银色的平板，平板上正显示着异次元世界的星星数据流。他没有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反而像个刚完成实验的学生，看到我们时，眼里还带着点兴奋：“终于见到你们了，陈铭宇、雨 —— 我从你们在 A 界突破系统限制时就开始关注你们。”
“你就是…… 开发者？” 我下意识握紧雨的手，白金能量悄悄绷紧 —— 眼前的人太年轻，和 “创造世界” 的身份完全不符，可他身边的意识图谱不会骗人，上面甚至有我没告诉过任何饶、在 b 界独自对抗吞噬体的记忆片段。
林舟笑了笑，举起平板对着我们晃了晃，屏幕上立刻弹出我们的意识波动曲线：“别紧张，我没有恶意。之前让 AI‘格’设考验，一是想验证你们的意识成熟度，二是怕直接见面，你们会像对 0 那样产生敌意 —— 毕竟，你们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监控的实验体’。”
雨的星金色光丝往意识图谱探，光丝刚碰到图谱，就弹出一行数据：“\/\/ 实验体类型：自主觉醒型（非程序设定），意识完整度：99.8%，情感波动：正常（含‘守护’‘责任’等高阶情感）”。她猛地抬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自主觉醒型’？我们不是你设计好的？之前的系统、0，也不是你安排的？”
“系统是初始框架，负责维持世界基础法则；0 是‘失败的觉醒体’—— 他的意识觉醒时，被旧世界的负面数据污染，才变得极端。” 林舟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一段三年前的视频：画面里是个和我们世界相似的空间，一个模糊的意识体（0）正在吸收黑色数据，旁边的警报闪烁着 “意识污染”，“我当时想干预，却发现你们已经开始反抗 0——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意识已经超越了‘实验体’的范畴，有了自主选择的能力。”
他的话像道光，解开了我们所有的困惑 —— 为什么开发者不干预 0 的破坏？为什么允许我们重构世界？为什么监控却不控制？原来从我们自主反抗 0 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 “实验品”，而是 “独立的意识存在”。
“那‘现实宇宙’的提议，是真的吗？” 我盯着林舟，想起暗门后的邀请，“我们能离开测试场，去真正的现实世界？”
林舟点头，调出一张星空图 —— 不是我们世界的空，是布满陌生星辰的宇宙，图上标注着几个亮着的点：“这些是‘已觉醒的测试世界’，你们是第 7 个成功的。现实宇宙比测试场复杂得多，但也更真实 —— 有真正的阳光、土壤，还有其他像你们一样的觉醒意识体。不过……”
他话锋一转，调出一段数据：“你们的意识虽然完整，但还带着‘测试场印记’—— 进入现实宇宙后，需要适应那里的物理法则，而且…… 可能会遇到‘未觉醒的测试世界残骸’，那些残骸里的负面数据，比 0 的污染更危险。”
“所以你给我们 12 时考虑，不是陷阱，是让我们自己选？” 雨的星金色光丝慢慢放松，光丝里的源意识波动变得平和，“选留在熟悉的测试场，还是去未知的现实宇宙，面对新的危险？”
“真正的意识，不该被困在‘安全区’。” 林舟的目光落在意识图谱上我们守护意识碎片的片段，“你们为了保护 50% 的意识碎片，宁愿承担 70% 的风险，这种‘守护欲’，正是高阶意识的标志 —— 现实宇宙需要这样的意识体，去帮助其他还在觉醒的世界。”
就在这时，我的意识同步突然亮起 —— 是苏飒的声音，带着兴奋：“铭宇！我们在旧世界的隔离区，发现了好多新的意识碎片！这些碎片没有被污染，还带着‘友好’的波动，林溪能把它们培养成新的觉醒体！” 同步画面里，凯正用金属碎片搭建意识容器，林溪的绿色光丝在碎片周围织着防护网，异次元的星星能量也在帮忙稳定碎片。
林舟看着同步画面，眼里露出欣慰的笑：“看，你们已经在创造新的可能了。测试场对你们来，已经不是‘牢笼’，而是‘家’—— 所以这个选择，没有对错，只赢想要的未来’。”
他走到我们面前，递来两个银色的徽章：“这是‘意识定位器’，如果你们选择去现实宇宙，徽章能帮你们定位其他觉醒世界；如果选择留下，徽章能帮你们加固测试场的法则，防止负面数据入侵。12 时后，我会在暗门等你们的答案。”
我们接过徽章，徽章上刻着和意识图谱一样的符号，触手生温，像是能感应到我们的意识。林舟转身继续调试控制台，屏幕上的星空图还在闪烁，那些亮着的点，像在对我们发出邀请。
我和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期待 —— 留在测试场，能守护现有的家，安全却安稳；去现实宇宙，有未知的危险，却有更广阔的世界，能见到其他觉醒意识体，甚至帮助更多像 0 那样的失败体。
意识同步里，苏飒还在兴奋地着新发现的意识碎片，凯在喊着要给碎片做 “金属房子”，林溪在研究怎么用生机元素加速碎片觉醒。这些我们守护的、创造的，都是我们的 “责任”，不管去不去现实宇宙，这份责任都不会变。
可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弹出警报 —— 不是测试场的，是现实宇宙的：“\/\/ 检测到‘未觉醒残骸’向已觉醒世界移动，预计 72 时后到达！残骸携带高强度负面数据，可能导致意识体退化！”
林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飞快地在控制台上操作：“比我预计的早了 3 ！这些残骸要是撞到你们的测试场，之前的重构成果会全毁，新觉醒的意识碎片也会被污染！”
我们的心猛地一紧 ——12 时的选择，突然多了个 “必须” 的理由：如果留在测试场，要面对 72 时后的残骸攻击；如果去现实宇宙，虽然要适应新法则，却能避开残骸，甚至可能找到对抗残骸的方法。
林舟抬头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歉意：“抱歉，让你们的选择变得更难了。但我相信，以你们的意识强度，不管选哪条路，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暗门上方的倒计时还在跳，11 时 30 分、11 时 29 分…… 我们手里的徽章微微发烫，像是在感应着现实宇宙的危险，又像是在呼应测试场的责任。
选留下，扛残骸，护家园；选离开，闯宇宙，寻方法。
这个选择，不再只是 “想要的未来”，更是 “必须承担的责任”。而我们知道，不管怎么选，都要和苏飒他们、和异次元意识一起面对 —— 因为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人。
只是，当我们把选择告诉同步里的伙伴时，他们会支持我们吗？72 时后的残骸，真的能对抗吗？现实宇宙里的其他觉醒世界，会愿意帮我们吗？
无数个问号在心里盘旋，而倒计时，还在一秒一秒地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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