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绡隐隐觉得谢长缨好像同剧情里所描写的有些不一样。
“师姐，你好厉害啊。”
凌绡一点也不怕她，也没有身为药仆的自觉，叽叽喳喳在她身边个不停。
“师姐，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做一个剑修呢？”
谢长缨侧过脸看她，“杀伤力强。”
凌绡眨了眨眼睛：“只是这个原因吗？”
“不然？”
好像，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原因。
谢长缨又给凌绡吃了两颗丹药，不似先前那颗黑如墨色，这两颗都通体雪白，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吞下去之后，凌绡瞬间感觉浑身有些发热，她问道：“师姐，这是什么丹药？”
谢长缨：“有什么感觉。”
“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话音落下，凌绡像是化作一缕灰蓝色的烈风，一转眼，她冲到了房外。
几秒后，谢长缨听到了什么断裂的声音。
她门前的那棵千年古树，被凌绡一拳打裂了。
谢长缨：……
看凌绡似乎还没有过瘾，目光如炬，四处搜寻可以毁坏的东西。
谢长缨飞身过去，往凌绡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几息之间，凌绡平复了下来，头上炸起来的毛发也软趴趴落了下去。
凌绡意犹未尽地捏了捏拳头，咔咔作响。
抬头看着眼前被她打裂的古树，凌绡瞪大眼睛，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
“师姐，这不能怪我，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丹药啊。”
谢长缨轻轻呼出一口气，“高阶补灵丹。”
凌绡的身体的确健壮如牛，是个试药的好苗子。
可是很多丹药在她身上都没法看到客观的效果。
就比如这高阶补灵丹，原本的效果应该是让人体内的灵气瞬间变得充裕，但是在凌绡身上，却发生了其他变化……
谢长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吧。”
凌绡面色一变：“你不要我了？”
谢长缨面色古怪地看着她。
这还是第一回见到，有人给她当药仆当的不想走的。
空气静默了几秒，谢长缨开口道：“除了主殿，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的，你自己选一个。”
凌绡确实不想走。
反正只要毒不死她，在谢长缨身边肯定比在方进身边强。
看着凌绡离去的背影，谢长缨心中很是复杂。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
凌绡随意选了一个房间。
即便如此，这间房也比听雪苑要舒适千倍百倍。
凌绡想找系统问个清楚。
那通诀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正要跟系统联络，突然，一只纸鹤从窗外飘飘摇摇地飞了过来。
纸鹤扇动着翅膀，停在了凌绡面前。
“什么玩意？”
凌绡刚想拔刀将其斩落，就听那纸鹤竟然发出了人言。
声音轻快明亮，带着些许的紧张。
“傲狂大人，是我。”
凌绡停下动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纸鹤发出零点微光，“玄宗一点事都能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是有关谢…谢师姐的事。”
“傲狂大人，你现在没事吧。”
凌绡眉头微挑：“谢师姐怎么了？”
那声音停顿了一两秒，而后纸鹤飘到了凌绡耳边，声道：“谢师姐为人心狠手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外门挑选药仆。”
“所有经过她手的药仆，都过得生不如死。”
“而且她…她整日研究一些违反人伦的丹药，为玄宗所不齿。”
“若不是有丹宗宗主护着她，她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宁渊把谢长缨描述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凌绡将他的话和脑子里的那张脸联系在一起，只觉得非常古怪。
她抓了把头发，问道：“那她具体做了什么事呢。”
纸鹤差点钻进她耳朵里，声音愈发了，凌绡扯住纸鹤，“好好话。”
“…她，她曾研究过一种可让男人生子的丹药。”
凌绡眼睛一亮，由衷赞叹：“这么厉害啊。”
“药效怎么样呢？”
宁渊：……
听到凌绡语气里的兴致勃勃，宁渊只觉得头皮发麻：“药效…自然是显着，后来那个弟子肚子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源源不断生出了好多孩子。”
“那名弟子是她的药仆？”
“对！”
“那弟子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为人亲切善良，是个好人。”
完之后，宁渊连忙道：“她有让你吃过什么丹药吗？”
凌绡摸了摸下巴，反问道：“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我受到折磨，你不会觉得大快人心吗？竟然还担心起我来了。”
纸鹤沉默了好几秒，许久后绕着凌绡飘来飘去，甚至有不易察觉的讨好意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那次之所以闯入你的房间，我是苦衷的。”
“后面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乖乖听你的话，其实就是为了那次我所做的事赎罪。”
“不然你觉得就凭借一枚弟子玉牌，我就对你唯命是从？”
凌绡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是吗，继续。”
纸鹤落在她的手背上，“傲狂大人，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很善良，你是个好人，你了那么多次要杀了我，最后也都没做。”
“我们相处了那么多时日，我不想你遇到危险。”
纸鹤得口干舌燥，简直是真情流露，凌绡却阴笑两声：“你再那么恶心的话，我现在就去砍死你。”
宁渊：……
也不知道这番话到底有没有触动对方。
现在凌绡已经完全把他当成工具人，又开始问他其他有关谢长缨的问题了。
“师姐跟楼衔音关系如何？”
宁渊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不怎么样。”
“准确来，谢师姐跟玄宗所有饶关系都不怎么样。”所有弟子都很厌恶她。
“她做的错事太多，宗门上下都对她有意见。”
“但她是个修炼才，甚至能够做到丹剑双修。而且谢师姐没有拜师，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凌绡陷入深思，“她没有想要拜玉珩尧为师吗？”
话本里，谢长缨只想要拜入玉珩尧门下，但是玉珩尧此生只收了楼衔音为徒，所有她才会记恨上楼衔音。
宁渊：“这个，倒是没听过。”
“而且整个仙洲都知道，仙尊只收了楼衔音为徒弟。”
谢长缨竟然跟剧情里一点也不一样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代替谢长缨成为针对楼衔音的恶毒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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