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公子刘琦
第一七五章老兵是宝
为将者首要识文，这是基本素质，但是真正能识文的有几个？少，太少了。别古时候，就算是当代，有着气象卫星这种高科技产品也不见得能百分之分的报准明的气，报大雨可能只是阴，报雨反而下得出不了门。可是，你却不能否认在民间，真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只是早上出门闻一闻风的味道，就能告诉你会不会下雨，会下什么样的雨－－当然，他们也只能预测方圆几十里的阴雨情况，但是这就够了。
我一直都把曹操视为平生最可怕的敌人，一直也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
但是这一次，我还是没有算计到曹操会用地之威来攻击我。
我和曹操，一直都在打，但一直都没有正面冲突拼个你死我活，颍川是不错，但是也没有好到让我们两个拼命来争的地步，我们两个身边都有敌人，谁也不想因为这一场仗就输光所有的底牌。于是我们都在想办法占便宜。曹操底子没有我厚，他后面的敌人比我还多，所以我觉得他便宜占得也够了，怎么也该吐出点给我了。
曹操见我追来，没有退守沙河堡，反而摆出一付要和我在鄢陵道口决战的样子。我立即分兵三路，沿河扎营，整片从林都在我的包围之下，他想要利用从林向我进攻根本就做不到。我有时间，曹操没有，我敢耗，他不敢耗，他敢退，我就敢进攻。这一切象极了曹操和袁术之战时的翻版，当时曹操可是连着把袁术七八个城都打破了，追得袁术无处可走直逃入扬州去了，我就算比不了曹操，把他追出颍川还应该没有问题吧。
在这种情况下，我听了荀家又在闹事的消息，不由得就有些不耐烦。
“文聘，你带三千兵马，去给我把荀家好好修理修理，特别是进攻许昌的那支军队，荡平了他算了。”
“是!”文聘领命而去。荀家号称万人攻许昌，但真实情况如何？陈群和石韬去荀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这让我担心之余又很生气，或许对于这样的世家，一味怀柔是不行的，必须把他们打痛了，他们才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
不过这样做我并不太担心实力的问题。与曹操交手的这段时间曹操得到了部分并州军，但我也通过不断的交锋把袁术留下的原本芜杂的豫州军练了出来，我征召他们，混编他们，把他们投入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使他们摆脱霖方部队那种杂乱无能的状态，变成一支可战之军。其战力虽然还比不得朱治所部的豫州军，更比不得黄忠等饶主力部队，但是比起曹操吞并的那些并州军，也差不了太多了。而且我坚信，我的这些人马对我的忠诚度，远不是曹操并吞的那些士兵所能比的，更加不是荀攸的郡国兵所能比的。在这场战事中，获利的并不仅仅是曹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在不断变强的曹操面前稳稳的不落下风，让他始终没有与我正面决战的勇气。
“这次也还是一样。”我对孟建道，“曹操已经无计可施了，下面的战斗会成为我们在许昌前交锋的翻版，但是，我们不能有任何的松懈，不然的话，我军就可能吃大亏。曹操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这一点我们必须牢记。”
“是！”孟建答应道，眼睛闪闪发着光。
于是我们开始制定交锋的策略，曹操可能如何进攻，我军又如何防守，并州军眼下在什么位置，曹操中军又在什么位置，曹操如果进攻我们要如何应对，曹操如果退兵我们要如何追击……
我们探讨的相当细致，但是我们不约而同的忽略了旁边这条浅浅的才能没过马蹄的沙河。
这条河，严格意义上讲根本算不得一条河，如果不是前些日子那场大雨，这条河根本就不存在。而只要再晴个十半月，这条河也会消失掉，变成一片沙滩草野。
曹操一直在扰乱着我的视线，虽然有着一条我绝对没有猜出的计划，但他却还是把这条计策不断的完善着，为此，他不断的向我发起各式各样的进攻，无论白黑夜，都不停止，有一次我几乎以为曹操要发疯，就在这里和我决战了。这样一来，我就更没有想曹操改变战术的时间了。
每巡营，都是我要做的事情，虽然只是摆摆样子，真正安营的事情自有朱治他们做好，但是我还是喜欢把样子装到位。第二的傍晚，我在巡营的时候，偶然看到一只百十饶豫州军正在高处迁营。我心中发恼，这些人怎么回事，跟我时间不久，但也该知道我的规矩，私自迁营，轻则军棒，重则杀头。看来我对他们还是缺少管束了。
“把那个营的屯长给我叫来，我就在这里立等。”
不一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屯长模样的人跑了来，满脸的胡子，背微微有些驼。见了我，他立即跪倒：“参见使君大人。”使君是对州牧和刺史的尊称，但这样叫我的多是新人，我原来的手下们，都是喜欢叫我公子的。
“你叫什么名字？”
“人，人王铁。”
铁？似乎叫老铁还差不多。这是一个普通平凡到极点的名字。
“谁让你们迁的营？”我的声音有一些冷硬，我虽然仁慈，但是对于这种敢于抗命乱为的士兵，我还是不在意杀几个以彰军纪的。
显然王铁吓到了，他嗫嚅半晌，道：“是，是……人……”
“为什么？”我一字一顿，如果他回答稍有不妥，我立即就会把他拉出去砍掉。
王铁不知是不是被我吓倒了，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连焦距都对不准，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嘴里只是在不停的着，“我……我……”
正在此时，一个人急跑过来，一脚就把王铁踢倒了，接着冲上去，接连起脚，不断往王铁身上招呼。边踢边骂着：“混蛋，老不死的贼王八，你要害死老子不成？”王铁只抱着头脸，一动也不敢动。
我定睛看时，那人正是吕蒙的姐夫当，此时当已经是军司马的职务，看样子王铁是他的属下，难怪当会气成这样，若是我的手下做出这事，让我的上司看到，我的脸色也不会好看。
“好，当，既然是你来了，就由你处理好了。”我不想让当太为难。
“是，公子放心，当不会宽容这样的手下。王铁，站起来，你是我的手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不想让你跪着死！”
但是王铁哆哆嗦嗦的都站不起来了。
当一脸的鄙夷，一口痰迎面吐在王铁的脸上：“你也四十多了，当兵也二十多年了，当初在豫州军时，你就是屯长，管着老子，后来我们跟了公子，你归了袁术，再见面时，你连个屯长都让人撤了，你怎么就越当兵越回去了呢？老子让你当屯长，管着那些破烂兵，你可到好，还管着他们睡觉舒服不舒服？”
王铁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当不知被触动了哪根心肠，弯腰把王铁扶了起来：“军队之中，最讲纪律，你对我会下雨，让我迁营，我没有理你，你居然就敢自己迁，你当这还是在袁术的军里？公子治军，从来军纪如铁，不打任何的折扣。你这样做，谁也救不得你。算了，下辈子，别再这么糊里糊涂了，兄弟亲手送你上路，保证你不痛苦。”
“慢！”却是正要离开的我一转身回来，“你什么？”
当想不到我会回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亲手送他上路，保证他不痛苦，难道公子不满意，要让他死得痛苦点？”
“我前面那句，他对你，今下雨？”
“是啊，这个老混蛋，几滴雨水就让他不知怎么着好了！我们跟着公子，冒着大风大雨不知打了多少仗，要和他这样，早死多少个来回了！没有骨头的东西！”
“王铁，你怎么知道今晚上会下雨？”
王铁还在那一抽一抽的。
“话呀！”当抬起腿又要踢去。
“别难为他，好好问话。王铁，你岁数不了，怎么和孩子似的，吧，把话出来，我不杀你。”
“是，多谢使君……多谢军司马大人……是这个，人活了一把年纪，什么本事都没有，唯一的长处就是能看出刮风下雨，一班兄弟们跟着我，能少受些罪……”
“当兵不是享受！”当又恼了。
“他当真有这个本事？”我问当。
“嗯，这老不死的也没长处，就是不管在哪，上瞄一眼，再摸摸树叶翻翻石头，往后三五里的阴晴雨雪就能个八九不离十。”
“那你，今这场雨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能下多大？”
“人……”
“别嚎了，好好！”当又叫起来。
“人……这场雨，应该是从今晚上入夜时分开始下，差不多明早上就能停，但雨下得大，可能有三尺深。”
我霍然转身，望着那条浅不过马蹄的沙河，全身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还有三四个时辰，大雨就会落下。
来得及么？
我望向北面，曹军的营地黑鸦鸦的，忽然好象变成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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