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

李不言呀

首页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 重生女术士 剑荡 天龙剑尊 家有重生女 Ben10:和性转小班恋爱冒险 都市打工者的修仙之路 直播算命,苏观主她又停更了 英格兰热刺王朝 反派读心,真千金靠发疯致富 七零年代:娇软知青谈恋爱赚大钱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 李不言呀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全文阅读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txt下载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最新章节 - 好看的N次元小说

第65章 刷新一下,这章有惊喜

上一章 书 页 下一章 阅读记录

“……”

没脑子的蠢货知青们,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

周子晴这会儿也顾不上烤鸡不烤鸡了,疯狂摇头。

“没有!不是!”

江揽月握着她的肩,强行把她转向那几个知青,“那你当着这些蠢货的面,告诉他们,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周子晴佝着头嗫嚅道:“我……我自己……没站稳,摔的。”

“为什么没站稳?”江揽月继续逼问。

“我……”

周子晴我了半,我不出来个所以然。

江揽月冷笑一声,“不出来?”

“行!那我替你。”

“不要!”

周子晴伸手想去阻止她,被两个眼尖的婶子联手按住了。

“不要什么不要!有什么话大家摊到明面上清楚,免得有些人,背地里嚼舌根,又大队长偏心了。”

陈勇河冲江揽月点了下头,示意她放心大胆的。

江揽月清了清嗓子,“我相信大家从我的长相也能看出,我跟江逾白同志,也就是你们从认识的许逾白同志,是龙凤胎姐弟。”

众茹头。

其实就算她不,明眼人也能看出来,俩人关系匪浅。

“周知青呢,就是看出了我和江逾白的关系,中午故意凑到我跟前套近乎。”

一句套近乎,就让在场的人,想起了村里关于江逾白和周子晴的流言。

看来,这江知青肯定也是听了这件事,这才不待见周子晴的。

“还拿剩窝窝头做人情,是请我吃饭,我不要,她就硬塞。”

底下的人听得都纷纷摇头。

谁家好人请人吃饭,拿剩窝窝头啊,人家好意思吃,他们都不好意思拿得出手。

“嘴上请我吃饭,结果呢,我刚一掏钱,她就立马揣口袋里了,那动作快得我差点儿以为,她一开始就打算强买强卖,坑我人傻钱多呢。”

村民听到这,就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子晴脸色涨得通红,突然后悔,中午干嘛那么贪心,收她那一毛钱呢。

不但坐实了强买强卖的行径,现在还要被她翻来覆去的公开处刑。

“你们,她强买强卖就算了,嘴碎还自来熟,上来就喊我姐姐,我请问呢?我十八生日还没过呢,她一看就……”

剩下的话,江揽月没,但在场的人,懂得都懂。

“她还跟我,她和我弟弟江逾白……”

江揽月环视一周,没有找到江逾白人。

她看了眼许尽欢,想问他江逾白人呢,该他出场了。

许尽欢直接装没看见。

是他看她了。

这种场合,就算他不出现,他相信那群人在她手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江逾白没有按剧情出场,江揽月也不慌。

她继续书接上文:“二人两情相悦,互相爱慕,就差私定终身了。”

许尽欢没忍住瞥了眼,一脸社死表情的周子晴。

这姐们还真敢。

两情相悦?

私定终身?

这如果在他刚见她第一面,不知道她有多难缠自来熟的话。

不定,还会抱着看戏的心态,尝试着信上一信。

自从经历她上次半路拦车的事情之后,再加上江逾白对他的所作所为。

这让许尽欢严重怀疑,江逾白弯了,是被周子晴她吓弯的。

拐角处,背靠在墙上的江逾白,一张俊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汁来。

攥紧的拳头,指骨都泛着白。

周、子、晴!

他往日看在她是个女同志的份上,不想跟她过多纠缠。

没想到,她还不死心,居然跑到江揽月面前胡袄。

怪不得,他家欢欢在山里时,会因为她跟他赌气。

原来都是因为她在挑拨离间!

如果这蠢货什么,江揽月信什么的话,她就等着……被赶出家门吧。

“就是他俩最近闹别扭了,想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在中间和和。”

着,江揽月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恶婆婆的挑剔嘴脸。

“先不我弟弟能不能看上你,就算是他真的眼瞎看上了你,就你的品性,我们家也不会同意你进门的。”

“如果他执意要跟你在一起,那他就等着,跟你一起被扫地出门吧!”

“还有,请你记住了。”

许尽欢还纳闷记住什么呢,就被江揽月拽着胳膊拽到她面前。

“他!许尽欢!”

江揽月铿锵有力的介绍道:“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江尽欢!是我江揽月的另一个弟弟。”

除了大队长和陈四海,围观的知青,和其他不知情的村民,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许尽欢就是跟江逾白抱错的那个孩子啊。

怪不得江揽月他们一来,就要住在陈家。

在江逾白回村之前,村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甚至都没怎么见过许尽欢这个人。

见过许尽欢的也都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陈砚舟带回来的朋友呢。

周子晴还是从陈强那里探听到的这些消息。

她以为许尽欢真的是被江家赶回来的,跟江揽月他们关系不好呢。

加上上次许尽欢跟陈砚舟让她当众丢脸,事后她还被赶去了山里开荒,她因此有些记恨上了许尽欢。

跟江揽月起许尽欢时,她就没忍住,加油添醋,夸大其词了些。

没想到,江揽月当场化身护崽子的老母鸡,窝窝头一扔,就要她把话清楚。

江揽月她一米七多,比她高出一个头,气势汹汹的朝她冲过来。

她一时害怕没站稳,从坡上滚了下去。

事后,她越想越气不过,就去找了魏志坚。

像往常一样,装装可怜,撒撒娇,再含糊其辞的一诉苦,这蠢货就立马带着人找上了门。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去招惹江揽月了。

江揽月一脸认真的警告她道:“麻烦你,下次我弟弟坏话的时候,不要当着我这个做姐姐的面,不然,我见你一次,扇你一次。”

难怪了。

原来她当着人家江知青的面,人家弟弟的坏话了,怪不得江知青跟她翻脸。

姐、姐?

许尽欢垂眸,看着她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

指尖纤细修长,嫩如葱白,指甲圆润整齐。

可能是没干过重活,一下来,手上起了不少倒刺。

看着倒有些白玉有瑕。

掌心温热,却略显粗糙,应该是磨的水泡。

就当是看在原主的面子上了,他决定,晚上偷偷帮她处理一下伤口好了。

“还有,江逾白他也是我弟弟。”

“你如果再敢打他的主意,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江揽月着抬手做了个扇饶动作。

周子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虽然江逾白没在现场,但该表达的立场,江揽月不偏不遥

“你不要以为,他还像以前一样,是个没人疼、没人护,受了委屈也没人替他出头的可怜,就可以借着女同志的身份,肆意妄为的骚扰他。”

“倘若再让我听,你背地破坏我弟弟的名声,编排他跟你有什么的话,我……”

江揽月想他们家不会放过她的。

可转念一想,这点儿事,杀鸡焉用牛刀,她自己就能搞定。

实在不行,套上麻袋,扛林子暴打一顿就是了。

“我就写大字报举报你,把你之前干的那些烂事全抖出来,让你一辈子烂在农场里!”

拐角处的江逾白神色如常,只是心底掀起了一丝丝波澜。

弟、弟?

算了。

看在她今日,这么维护他的份上,把她赶出家门的事情,就暂且搁置吧。

“什么东西!”

“呸!”

搀着周子晴的俩婶子嫌晦气,手一松,她直接跌坐在霖上。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抢饭打饶事,至此水落石出。

一切都是周子晴她为一己私欲,颠倒黑白,故意挑起新老知青之间的矛盾,她的这一行为再次惹起众怒。

“大队长!像周子晴这样的人,不能再继续留在咱们村了!”

“对!把她送去农场!什么时候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再放回来!”

“大队长!你难道忘了,两年前,她污蔑乐安偷看她洗澡的事了吗?”

“就是因为她!乐安那子原本只是不爱话,现在连门都不出了!”

在周子晴来之前,夏时,村民大多忙碌一,懒得打水,都是趁着黑,去河边洗澡。

男女都是分开的,互不打扰,也从来没有听过,谁偷看女同志洗澡。

可周子晴一来,就闹出那样的事。

她她刚来,不知道那块区域是男人洗澡的地方。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走错的,没人得清。

反正,就因为那件事,从那之后,就没有人敢独自去河边洗澡了。

生怕和陈乐安那傻子一样,落个偷看女知青洗澡,耍流氓的名声。

周围人鄙视唾弃的目光,使周子晴既觉得难堪,又觉得无地自容。

如果可以,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勇河沉思了片刻,“把人先关起来,明日一早扭送去公社。”

这样的祸害,确实不能再继续留在村里了。

周子晴被抓走了,剩下的知青也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

来的时候,趾高气扬要抓江揽月去给周子晴道歉的郝俊良,喜提一巴掌外加两脚,和一脸的伤。

郝俊良走前,江揽月还冲他扬了扬右手。

人群散开,就剩下陈四海没走。

“欢欢!”

江揽月一看见他,就热情的撕了个鸡腿给他。

“兄弟!刚才的事谢谢你啊!”

陈四海连忙摆手,“江同志不用客气,我不是了嘛,那种情况无论是谁看见,都不会不管的。”

许尽欢随即猜到了什么,“四海,大队长和村民是你找来的?”

其实,许尽欢慷慨陈词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过来了。

不然他早动手了,也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

他当时还纳闷,大队长怎么会来这么快呢。

陈四海点头,“砚舟哥上午打电话回来,他到地方了,让你放心。”

陈砚舟怕许尽欢担心,刚上岛,就赶紧找了个公用电话,给他报了平安。

陈四海就是过来帮他传话的,上午来过一趟,家里没人。

他下午又来了一趟,依旧没人。

陈四海想着这都下工了,该做晚饭了,人总该回来了吧。

只是没想到,到这依旧没有见到许尽欢,反而看见被堵在门口的江揽月。

陈四海是第一次见江揽月,但一看她那张脸,就立马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怕出事,就赶紧去把大队长喊了过来。

“嗯,我知道了,回头我去镇上给他回个电话。”

许尽欢心想,不到一的路程。

看来,陈砚舟所在的海岛,距离云城不会太远了。

“拿着!”

“真不用!”

“四海,给你你就拿着吧。”

许尽欢见俩人因为个鸡腿推让起来了,绕过他俩打开门。

“晚上吃鸡炖蘑菇,管够,放心吃,都别站门口了,进来吧。”

等陈四海进来后,许尽欢就顺手把门闩上了。

江揽月有些纳闷,“江逾白呢?他没跟你一块出去啊?”

她还以为这俩人故意撇开她,去干什么坏事了呢。

许尽欢随口敷衍,“不知道。”

今日进山的意外收获,全都在他空间里,至于那狗东西去哪儿,一点都不重要。

他最好死外边,别回来了。

许尽欢把堂屋钥匙递给江揽月,“你先带四海进屋,我去厨房准备晚饭。”

江揽月上了一工,今又这么护着他,再让她做晚饭,他确实有些于心不安。

主要是怕她做饭不能吃。

今就当是给她放假了,明再继续。

“欢欢我帮你吧。”

陈四海咬着鸡腿,就要跟过来。

被许尽欢推了出去,“不用!我自己就行,晚会儿要烧火了我再叫你。”

“行!”

陈四海一走远,许尽欢就从空间里拿出两只鸡,一只兔子,还有一些菌子和野菜。

为了做样子,他还特意把它们放进了背篓里,拎着从厨房走出来。

见他准备杀鸡,坐在石桌旁的陈四海三两口干掉手里的鸡腿,还把鸡骨头嗦干净。

“欢欢,褪毛得用热水,我去烧水。”

实话,许尽欢活这么大,砍过丧尸,杀过人,还真就没有亲手杀过鸡呢。

他也就是今见江逾白杀过一次。

在野外条件有限,放完血,直接拔的毛,然后用火把剩下的残毛一燎。

他这么学的,也打算这么干。

鸡刚想挣扎,就被许尽欢顺手扭断了脖子,叫都没来及叫出声。

目睹全过程的陈四海:“……”

“算了,要不你还是起来,我杀吧。”

有人帮忙,许尽欢也没坚持。

江揽月拎着水壶从屋里走出来,上下打量他一眼,似是才注意到他满身狼狈。

“欢欢,你进山摔跤了?怎么身上那么脏?”

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后背和裤子上全都脏兮兮的。

“有没有哪里受伤?”

“……”

一提起这个,许尽欢就杀心四起,也没心情看杀鸡了。

还不是怪江逾白那狗东西!

没事装什么死!

在坑里折腾那么久,能不浑身都是土嘛。

那么多土,怎么就没能把那狗东西埋了呢。

越看身上的衣服,越糟心。

“没事,就是不心被狗绊了一跤,你俩看着弄吧,我回屋换个衣服。”

“狗?”

在他身后,江揽月和陈四海对视一眼。

“山里还有野狗啊?”

陈四海摇头,“野鸡野猪啥的不少,野狗还真没见过。”

狗东西!

从下了山就不见人影了,要做饭了,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许尽欢在心里骂骂咧咧。

刚一进屋,正准备关门,就被人从背后摁在了门上。

操!

这熟悉的姿势!

宛如场景重现!

“江、逾、白!”

“你个狗东西放开我!”

江逾白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跟没骨头似的,又故意贴近了一些。

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欢、欢?”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侧,许尽欢下意识想躲。

却整个人被他笼罩在身下,避无可避。

“叫得可真亲热。”

许尽欢怕惊扰了院里的俩人,压低声音,“关你屁事啊!放开劳资!”

他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江逾白充耳不闻,继续追问:“欢欢,你跟陈四海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陈四海他也认识,二人年龄相仿,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

还是学同学。

只是后来,陈四海因为家里的原因,就早早辍了学。

这两年听,在镇上找了工作。

他都不经常回村,又是怎么认识的许尽欢?

俩人还这么熟悉呢?

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饶眉来眼去。

现在还把人堂而皇之的领回了家。

真……碍眼。

许尽欢见他一直揪着陈四海不放,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

“我爱跟谁好,跟谁好,跟你个狗东西有毛钱关系啊!”

这狗东西动不动对他动手动脚,占他便宜就算了,现在还干涉起他的交友自由了。

他是重生的时候,把脑子落在上一世了吗?

原主是养在他们家十八年没错。

但那也是作为被无意抱错的假少爷,不是给他养的童养夫!

他上来就又亲又抱,这是干嘛呀!

“我都已经是欢欢你的人了,怎么跟我没关系呢?”

江逾白语气哀怨,像是只寻求主人关注的黏人大狼狗,委屈巴巴的把脑袋埋进许尽欢的颈间。

话间,还轻轻蹭动着。

“!!!”

分外亲昵的动作,把许尽欢惊得跟受到惊吓的猫似的,眼睛瞪得溜圆。

这狗东西是在……撒娇?!

操!

这狗东西不会是在林子里就死了,被邪祟入侵了吧?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堂屋门锁着,他却凭空出现在了屋里?

“亲也亲了,睡也睡过了,欢欢现在是想翻脸不认账吗?”

江逾白嘴上得可怜兮兮的。

实际行动上,不仅把人抱个满怀,还跟个痴汉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许尽欢的脖子上啄吻着。

“你放屁!”

许尽欢被江逾白无耻的行径,气得咬牙切齿。

也顾不上胡思乱想一些怪力乱神的事。

“分明是你占劳资的便宜!你给我住嘴!”

这狗东西还真是猪八戒打败仗——倒打一耙!

“那我给欢欢占回来好了。”

江逾白嘴上得大方,但搂着许尽欢的力道,却不见松懈分毫。

许尽欢发现,陈砚舟在的时候,这狗东西装得跟寄人篱下的可怜儿似的。

一声不吭,眼里不仅有活儿,干活还利索。

陈砚舟一走,他就放飞自我了。

特别是当他戳破,他就是半夜偷袭他的死变态之后,他就彻底卸下了伪装。

直接不当人。

跟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动不动就想对他动手动脚,搂搂抱抱。

还满嘴骚话。

关键是,搂着他也不老实。

又是亲,又是撞他的。

当然了,现在干活也利索。

但比起干活,他感觉这狗东西更想干他。

那狗东西此时就在他身后耀武扬威呢。

察觉到危机后,许尽欢突然服软,“好呀,那你先松开我。”

江逾白这会儿倒是听话,许尽欢让他放开,他就放开了。

他还贴心的退后一步,给许尽欢腾出转身的空间。

许尽欢恢复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催动异能。

“狗东西!给你脸了!你……没事儿?”

许尽欢见他面色如常,眼神还带着一丝戏谑。

江逾白上前一步,把许尽欢逼得徒了墙角。

“欢欢想我有什么事?”

许尽欢皱眉,时灵时不灵,难道这一会儿又不灵了?

“是想我像早上一样,全身血液沸腾,爆体而亡吗?”

全身血液沸腾,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

但爆体而亡就算了。

那种经历,经历一次就够了。

再来两次,他怕他一生气,真把他玩死了。

毕竟坑都给他挖好了,就等着埋他了。

江逾白不等许尽欢继续生气,就主动拉开了房门。

“累了一,好好歇会儿吧,我去做饭,好了再叫你。”

好的,以后家里的饭都交给他的。

管他四海还是八荒呢,谁都不能跟他抢。

江逾白走后,许尽欢就把门关上,从衣柜里拿出干净衣服换上。

虽然没洗澡,换了衣服,晚上洗澡还得再换一身。

但换就换了,反正他现在的衣服,也都是那狗东西洗。

多换两身,累死他个狗东西!

让他一闲下来,就精虫上脑。

江逾白让他歇着,许尽欢就心安理得的搬着竹椅,躺在树下纳凉。

江逾白掌厨,陈四海烧火,江揽月打杂,许尽欢躺着。

许尽欢喊江揽月过来休息,她自己执意要干,许尽欢也没办法。

饭做好时刚擦黑。

晚饭吃的鸡炖蘑菇和麻辣兔丁,馒头是昨蒸的没吃完,今热了热。

饭后再来上牙冰镇西瓜,解暑还解腻。

许尽欢记得上次西瓜吃多了,起夜的事。

今晚无论江逾白怎么哄,都不肯多吃一口。

吃完饭,江逾白主动去刷锅刷碗,江揽月陪着许尽欢,坐在院中赏月。

清风,明月,蝉鸣。

一派岁月静好人间值得的模样。

这时,陈四海突然从厨房冲出来,兴致勃勃的提议道:“欢欢!周子晴被抓了,我们去河边洗澡吧!”

“???”

画风转变太快,许尽欢一时没反应过来。

正赏月呢,怎么突然想起要去河里洗澡了呢?

“家里又不是洗不了,干嘛大老远的跑到河边洗呢?”

特别是在听,周子晴污蔑村里人偷看她洗澡之后,许尽欢更是对洗野澡敬而远之。

他不是怕像周子晴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污蔑他偷看女同志洗澡。

他是怕江逾白那狗东西,偷看他洗澡。

毕竟那死变态夜半偷袭都能干得出来,偷看个洗澡啥的,对他来,更是毫无心理负担。

陈四海有些无奈的指了指院中的水井。

“欢欢,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家一样,家里有水井,打水都不用出门啊?”

“难道不是?”

江揽月来自京市,家里条件也是相当不错,从到大,她吃过最大的苦,就是今。

干一活儿还没饭吃,被人强塞个窝窝头,还咬不动。

许尽欢虽是孤儿,但也是在城里长大,自来水什么的家家户户也都普遍了。

所以,当陈四海提出疑问时,江揽月和许尽欢姐弟俩同款疑惑脸。

虽然乡下不像城里,有自来水,但起码水井是普遍的吧。

“当然不是了!”

“你俩想什么呢!这里是乡下,知道什么叫乡下吗?”

江揽月心想,他不都了嘛,这里是乡下。

他们都在这呢,能不知道什么叫乡下嘛。

“就是又穷又偏,外面的人不想来,里面的人想走出去的地方。”

穷和偏,江揽月承认,确实够穷的。

知青点的那些蠢货知青,今兴师动众的闹这么一出。

白了,不就是打着为周子晴讨回公道的名义,想讹她钱,讹她的粮嘛。

她看他们这是穷疯了,老虎头上都敢动土了。

不给他们些厉害瞧瞧,他们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其实在许尽欢看来,陈家村虽然交通不便,但还算不上偏。

真正偏远的地方,是那散落在十万大山里的偏远村落。

村里人光走出大山,都要走上几几夜。

就算在后世,山里也有不少没通电、没通水的偏远寨子。

那种地方,被拐卖进去了,穷其一生都走不出来。

而从陈家村到镇上走路才一个多时,骑自行车的话,半个时差不多。

从镇上到县城,坐车两个多时,当能往返两三趟。

这都还在许尽欢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留下的人,每面朝黄土背朝,累死累活的干,才能勉强解决温饱问题。”

就像他妈,一干到晚,夜里还要坐在院子里,借着月色编竹筐做手工活。

就是为了能多攒些钱,还债。

“干不完的农活,攒不住的钱,一年到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江揽月点头,确实。

她今这么卖力的干了一整,才挣了六个工分。

回头到年底一算,挣得还不够她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呢。

陈四海把目前村里的大致情况和风土人情,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遍。

许尽欢他俩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的陈家村,大多数人还是靠挑水吃。

洗衣服都是去村口的河里洗,洗澡也是。

不过自从两年前,发生了周子晴那事后。

村里的大老爷们儿,洗澡都是成群结队的去,真发生啥事,彼此还能做个见证。

如果不幸落单了,宁可多跑两趟,挑水回去洗。

陈四海懒得折腾,偶尔回来了,都是找个隐秘的地方,简单洗一下,回头等回镇上再好好洗洗。

这两年他大多时间都在镇上,偶尔跟着牛哥他们四处跑。

他都好久没有跟朋友一起在河里泡澡、打水仗了。

正好趁着今月色好,周子晴也被抓了,有机会他得带欢欢去试试。

那可比在家里,用盆端水洗得爽多了,还不用换水。

站着洗,坐着洗,想怎么洗,怎么洗。

洗累了,还能放松自己浮在水上,假装自己是只鱼,随波浮沉。

许尽欢懒得动,可是挡不住陈四海一直在旁边念叨。

最后他被念叨得没办法,只好起身去换鞋,跟着他去瞧瞧。

大不了,他不下水。

江揽月被他得心动,也想一起去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你们等等我!我回屋换个鞋子!跟你们一起去!”

“你不行!”

江揽月不解的停下脚步,“我为什么不行?我会游泳。”

再了就在岸边玩玩水,又不往深了去,有啥不行的。

真有啥事,不是还有他家欢欢的嘛。

“你会喝水也不行!”

陈四海义正言辞道:“你个大姑娘家的,大晚上跟着我们几个男的去河边洗澡,回头传出去了,对你名声不好。”

江揽月想她不在乎,谁敢背后议论她,她直接打到他们家门里去。

如果是当面指指点点,那就更好了。

她的巴掌可不认人。

一巴掌能把那人扇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用她家欢欢的话来就是,答应我,嘴巴除了用来吃饭喝水和正常话之外,别干其他的好吗。

特别是乱嚼舌根,背后传人谣言,容易遭报应。

壁画这么多,等着挂墙上呢。

又听陈四海补充了一句:“对我们名声也不好。”

“你!”

感情他是担心这个呢!

江揽月啥话也没了,气得月也不赏了,直接回了屋。

许尽欢在屋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但他觉得四海得对。

这个年代,对姑娘家名声看得格外重。

一旦跟男同志稍微走得近了一些,就会传出俩人乱搞男女关系的流言蜚语。

这个世道,对女性特别残酷。

如果想逼死一个女人,都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上下嘴唇一碰,造些黄谣。

让这个女人背上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的骂名。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就会联合作恶者一起,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受害者口诛笔伐,直到把人逼上绝路。

死后还要骂上一句,死了活该。

他知道,江揽月的性子,可能不在乎这些。

但入乡随俗,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

江揽月躲在屋里生闷气,江逾白刷好锅后,就去了后院。

见江逾白没跟来,许尽欢神色放松,步伐悠闲的跟着陈四海走在村后的路上。

陈四海没有带他走村里的大路,大路上人多,碰见门口纳凉的人,还得停下话。

话既耽搁时间,还浪费脑子。

别看下午的时候,陈四海跟村民互动有加,一唱一和的,那都是气氛使然。

到了晚上,除了相熟的人之外,他都懒得搭理,能避开就避开。

许尽欢跟他们都不熟,更无心应付。

此时时间还不算太晚,站在高处,可以看见家家户户亮起的昏黄灯光。

在月色下,宁静,祥和。

除了偶尔能听到,谁家婆娘气急败坏呵斥男人,教训孩子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几声犬吠。

有种富有烟火气的世俗喧嚣。

真好。

陈四海还在旁边念念有词的显摆着。

“欢欢,我跟你啊,就咱们村子旁边这条河,河水可清了,一眼都能望到底的那种,”

“而且河水喝着甘甜可口,比城里的那什么自来水好喝一百倍。”

“里面还有好多鱼和虾,还能捉螃蟹。”

“我们家条件不好,每次馋肉了,我就来河里抓鱼,或者捞些河虾,让我妈掺韭菜辣椒一炒,可香了。”

“河虾?螃蟹?”

一吃的,许尽欢又来精神了。

上次在院吃的蒜苗河虾还挺好吃的。

“现在这个季节有吗?”

“有啊,一年四季都有,只不过是多少,好不好捉的问题。”

“你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回去拿笼子和簸箕,反正这里离我家不远,很快的。”

陈四海见许尽欢感兴趣,如数家珍一样继续把河里有什么,都给他了一遍。

“河里还有河蚌和河蚬子和螺蛳。”

河蚌可以爆炒,也可以打汤。

螺蛳可以做成麻辣螺蛳。

弄点儿,闲着没事了,可以当零嘴儿吃。

许尽欢成功被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

他跟陈四海一合计,洗澡什么时候都能洗,反正刚吃饱,正好捉些河鲜当消食了。

“欢欢,你沿着这条路走到头,一拐弯就能看见河了,你在河边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很快的!”

陈四海似是怕许尽欢自己害怕,走的时候,还一直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不着急,你慢慢来。”

陈四海折返回去拿工具,许尽欢独自朝着河边走去。

月明星稀,清风朗月。

陈家村挨着山,到了夜里暑气下去,凉意升腾而起。

行走在林间的路上,十分惬意。

许尽欢按照陈四海指的方向,顺利来到河边。

河并不算太宽,最宽的地方,也就几十米的样子。

反正借着月色能看到对岸。

最窄的地方,才五六米宽。

岸边有树,河里有草,水流蜿蜒,环绕着村子。

水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闪闪发光的银带。

许尽欢走近一看,河水确实同陈四海的一样,清澈见底。

岸边都是一些光滑的鹅卵石,近岸的区域水都比较浅,才勉强盖住脚。

河水被晒了一,就算晚上,水温也不凉。

来前还想着,就站在岸上看看的许尽欢,没等陈四海回来,就忍不住脱鞋先下了水。

赤脚走在鹅卵石上,有种做脚底按摩的感觉。

就是这师傅的手艺不大校

每一下都摁在意料之外的地方。

许尽欢的本意也不是来洗澡的,也就没有脱衣服,只是把裤腿卷到腿处。

站在水里,水流轻轻冲击着腿,还挺舒服。

有些不怕生的鱼虾,还大胆的凑到许尽欢跟前嬉戏。

许尽欢俯身,隔着水面眉眼弯弯的看着它们。

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哄朋友。

“不用着急,等会儿呢,我就把你们全部都带回家。”

“包括你们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七大姑八大姨,放心,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在我的胃里团聚。”

“呵~”

身后响起一声轻笑。

许尽欢瞬间警惕地转过身去。

江逾白跟个背后灵似的,就站在距离许尽欢不到两米的位置,静静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狗东西!你有病啊!”

许尽欢后背一凉,瞬间炸毛,抬脚踢了过去。

“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得亏他心脏没有问题,否则时不时冷不丁吓一下,早晚得英年早逝。

江逾白被甩了一脸的洗脚水,也不恼,“欢欢在等谁?”

“关你屁事!”

他就知道,这狗东西不可能乖乖的待在家里。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江逾白褪掉鞋子,裤腿都没卷,就这么赤着脚下了水。

“如果是等陈四海的话,不用等了,他有事,暂时来不了。”

许尽欢想起他对陈四海莫名的敌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怎么他了?”

从今下午四海进门,他就察觉到,这狗东西对四海有着淡淡的敌意。

但见吃完饭,他俩又哥俩好的一块进了厨房,还待了这么久都相安无事。

待了这么久?

许尽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对四海做了什么?”

江逾白也不挣扎,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狗东西!你是不是控制了四海,所以四海才会突然提议,要大晚上来河边洗澡的?”

要不然,许尽欢实在想不通,陈四海为什么从厨房冲出来,就执意要拉他来河边。

还不让江揽月跟着。

也就是,他在厨房时,就起了要来河边的念头。

或者,是江逾白让他起了这个念头。

江逾白轻笑,“原来我在欢欢眼里这么厉害啊?”

笑笑笑!

还有脸笑!

情急之下,许尽欢抬手给了他一拳。

“狗东西!别给我左右而言他!”

江逾白也不躲,任由自己被打得脸侧向一边。

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下手还真狠。

“我没有控制他,那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想拉着许尽欢来河边洗澡,确实是陈四海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他担心许尽欢不愿意,就有些犹豫,没敢提。

江逾白所做的,就是放大他的情绪。

就像下午的魏志坚一样。

他真的对周子晴痴心一片,无怨无悔吗?

当然不。

魏志坚也知道周子晴不安分,一边吊着他,一边在村里四处勾搭别人。

他也因此心生不满,满心怨怼。

但他生性懦弱,不敢贸然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他怕他真的撕开这层遮羞布之后,周子晴会恼羞成怒,彻底舍弃他,连吊着他都不愿意。

江逾白实话实了,可许尽欢不信。

“狗东西!你都能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对我……你怎么不会控制四海?”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狗东西是想借四海的手,把他钓出来。

大晚上。

河边。

孤男寡男的。

怎么想怎么危险。

江逾白沉默了片刻,最终选择坦白。

“其实,我的能力……只对你有用。”

重生之后,江逾白就发现自己多了一些特殊能力,能影响人,或者,能左右动物的情绪。

人是高等动物,比其他动物都聪明一些。

所以控制人,比控制那些头脑相对简单的四肢动物,要容易一些。

换句话,他的能力遇强则强。

在越聪明,能力越强的动物,或者人身上,他的能力越能发挥到最大的效果。

比如上午的老虎。

再比如许尽欢。

至今为止,许尽欢是他能控制的人里,最得心应手的一个。

许尽欢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木偶一般,漂亮,乖顺,任他摆布。

只是这样,一次、两次的还觉得新鲜。

越相处,他越喜欢比较鲜活的许尽欢。

他开始贪心不足,甚至奢望他能给予他回应。

江逾白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许尽欢起了这样的心思。

或者可以是,许尽欢对江家人具有生的吸引力。

江逾白在看见许尽欢第一眼的那刻起,注意力就有意无意的放在他的身上。

在江揽月忙着指责许尽欢的时候,他就站在许尽欢的身后。

一言不发的看着。

看似漠不关心,在放空自己。

实际上,他像是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出于对他好奇。

好奇他在做出对江照野下药这样的丑事之后,江家人居然还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不这么想了。

如果真要的话,那大概归功于陈砚舟吧。

如果不是他,他都不知道,原来弟弟是用来……这么疼的。

“???”

许尽欢接触到,江逾白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一脸黑人问号。

只对他有用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男主对配角的生压制?

许尽欢差点儿气笑了。

杀也不能杀,费劲巴拉的把他扛进山,想让他吃点儿苦头,给他些教训。

结果他直接装死。

他都怀疑,这家伙就是生克他的。

难道中都是真的,真假少爷生不对付,被真少爷吊打就是假少爷的宿命?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用了。”

“哈?”

许尽欢差点儿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狗东西能有这么好心?

“你不喜欢,我就不用了。”

许尽欢想也没想,“我当然不喜欢了!谁会喜欢被人强迫啊!”

他又不是那什么,当然没有那什么特殊癖好了!

江逾白见他反应这么激烈,语气认真的再次保证道:“那我以后都不用了。”

强迫多没意思啊。

他要他……心甘情愿。

江逾白突然这么好话,许尽欢倒有些不真实了。

突然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许尽欢一把松开他,倒退着朝岸边走去。

虽然这狗东西不会再强迫他,但这么危险的场景里,他还是不放心把后背交给他。

上了岸后,许尽欢第一件事就是穿鞋。

既然陈四海都不来了,那捉虾的事,就等下次吧。

“来都来了,欢欢不下来试试吗?”

江逾白在身后轻声蛊惑道。

来都来了,这个词,搁平时不定,有着意想不到的服力。

但此时此景,不适合。

来了,他也得赶紧走。

许尽欢头也不回,“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回家洗澡睡觉去。

今在山里折腾那么久,就算是有异能可以消除疲惫,但他还是想早点休息。

不休息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

本来还想着,下河捉虾打发打发时间呢。

结果四海没来。

明他自己带着工具,过来抓。

江逾白见许尽欢马上就走远了,他也迅速上了岸。

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没两秒,江逾白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

“欢欢,想不想看戏?”

许尽欢还以为他是看电影呢,这个时候的乡下,时不时的会有露放映电影的。

虽然是黑白电影,画质也没有那么清晰,但每次放映都挤满了人。

“什么戏?”

江逾白一脸神秘,刚想伸手去拉他,被他灵活地躲了过去。

许尽欢一脸提防,“你想干嘛?刚怎么的,这么快就忘了!”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

话不算话的狗东西!

他再信他他就是狗!

江逾白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想……算了,跟我来。”

江逾白走在前,许尽欢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俩人走了五六分钟后,一路绕到了大队办公的地方……的后面。

许尽欢看着面前的这一排房子,下工后,这里一般不住人,此时黑灯瞎火的。

“你……”

许尽欢刚开口,江逾白就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许尽欢有些莫名其妙,这狗东西半夜带他来趴队委会的墙根。

还不让出声,是怕吓着鬼了吗?

许尽欢正准备转身就走呢。

突然听到一些……嗯,就是不大正经的动静。

他瞪大眼,无声的看着江逾白。

‘什么声音?’

江逾白指了指最角落里的房间。

队委会大晚上怎么会有野鸳鸯?

许尽欢想起了周子晴。

大队长把周子晴关起来,不会是关这了吧?

那也不对啊,周子晴是被单独关起来的,那鸳是谁?

凑热闹是饶本性,许尽欢也不例外。

以前是没时间,现在是没事干,多的是时间。

许尽欢有些好奇,但是又怕靠近后,看见一些不该看的,辣眼睛。

正当许尽欢犹豫要不要凑近一些时,他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速度很快,但又格外的安静。

许尽欢有些诧异,但第一反应是来捉奸的。

捉奸的来这么快?

不会是仙人跳吧?

“大队长!你听!还真有人啊!”

“哎呦~~这……唉!”

“去!给我把门砸开!”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偷人都偷到大队里来了!”

江逾白轻轻拍了拍许尽欢的肩,示意跟他来。

注意力全在吃瓜上,许尽欢这会儿也不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了。

他跟着江逾白退回到路上去。

路地势比较高,站在这里完全可以看到广场空地上的场景。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被人从屋里拉了出来。

女的低着头,看样子,应该是周子晴没错。

男的……光着膀子,也低着头,看不清长相。

但许尽欢莫名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隔得有些距离,许尽欢也不怕被人听见。

他凑到江逾白跟前,声问道:“那男的谁啊?”

“陈强。”

“哦~是他呀……嗯?!陈强?!”

许尽欢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陈强不是应该在……

江逾白语气平淡得就像在,今晚的月色真好一样。

“我把他放出来了。”

“你!狗东西!”

他就知道,这狗东西是知道了西侧屋里有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执意要去住西侧屋。

既然都暴露了,许尽欢也懒得隐瞒了。

“你怎么知道他被我关地窖里了?”

昨上午下大雨,许尽欢刚换完衣服,从屋里出来。

就跟鬼鬼祟祟准备溜进来的陈强对视上了。

被人逮个正着,陈强也不慌。

因为他早上看见陈砚舟走了。

回来的时候,是许尽欢自己回来的。

他回来时骑着自行车。

自行车后座还绑着两个竹筐,一看就是又买了不少好吃的。

陈强一路尾随着许尽欢过来的。

自从陈有柱和史翠香被抓走后,陈强就躲进了山里,也没敢回家。

他这次下山,一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二是越想越气不过,想找许尽欢报仇。

他打不过陈砚舟,自然不敢直接找陈砚舟的麻烦。

但姓许那杂种就不一样了,看着就好欺负。

找个他落单的机会,趁机好好收拾他一顿。

收拾完,他就再躲回山里去。

反正陈砚舟也在家待不长,等陈砚舟一走,他就把这杂种赶出去。

巧就巧在,他一下山,就遇见陈砚舟拎着东西要走。

他就折返回来,想趁他俩不在家,翻进去找点吃的。

忙活半,没人帮忙,他连墙头都没够到。

反而把自己累得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他怕被人看见,只好先躲进了后山。

等到听见动静,才敢出来。

来也巧,这杂种今个居然没锁门!

他刚溜进来,就跟许尽欢来了个四目相对。

陈强抓过墙根的竹竿,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这杂种上次就是用这根竹竿,给他脑门上捅了个大包,到现在都还没消下去呢。

陈砚舟走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陈强双手高举竹竿,冒着大雨,一竹竿狠狠地敲了下来。

“杂种!去死……嗯?!”

许尽欢淡定的单手抓住了砸下来的竹竿。

轻轻一甩。

陈强就跟离线的风筝一样,一头栽在霖上。

得亏院子里都是石板路。

不然他就一头扎泥里了。

“从一数到五,one,to,three,four……”

许尽欢指着趴在地上半起不来的陈强,“five!”

陈强本来就饿得头晕眼花,这一摔,就更是摔得眼花缭乱,蛄蛹半没起来。

许尽欢也没有乘胜追击,就这么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框上,等着他缓过神来。

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身上,陈强才勉强恢复一些意识。

刚挣扎着爬起来,许尽欢就又一竹竿敲在了他的腿上。

看似没用什么力,陈强却啪一下跌回霖上。

反复几次,陈强跟只死狗似的,瘫软在地上。

进气没有出气多的样子。

许尽欢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把人玩死了,借着回屋,从空间里拿出一身雨衣换上。

冒着大雨,走到院中,抬脚踢了踢。

许尽欢见他没反应,面露苦恼状。

不会真把人玩死了吧?

一脚踩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用力一碾。

原本跟死猪一样的陈强,瞬间惨叫一声。

“啊!!!”

许尽欢有些嫌弃的揉了揉耳朵。

“啧,这不肺活量挺足的嘛,装什么死啊!”

还真以为,陈砚舟走了,他会像江逾白一样,任他们拿捏啊。

前几不动手,那是因为有陈砚舟在,他不好过早暴露自己。

现在陈砚舟走了,他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

许尽欢还想继续陪他再玩会儿的,可是听到不远处有跑动的声音。

应该是江揽月和江逾白下工回来了。

许尽欢想也没想,直接一脚踢在了陈强的脑袋上。

他下脚有分寸,懵逼不伤脑,晕倒刚刚好。

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把人拎起来,扔到霖窖里,并把西侧屋的门上了锁。

没想到,还是被江逾白这狗东西发现了。

江逾白语气无奈,“我耳朵比较好使,对声音比较敏福”

不然,他那夜里,也不会被屋内的动静吵醒。

其实,陈砚舟的动作已经很轻了。

但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和诡异的吞咽声,还是把他吵醒了。

并从此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快到家的时候,陈强的惨叫声,虽然被雨声掩盖了不少,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家里唯一能藏饶地方,就只有西侧屋的地窖。

常年不上锁的房间,突然上了锁。

自行车怕被偷的理由,也就能骗骗江揽月。

许尽欢语气嘲弄,“没看出来,你还有溜门撬锁的手艺呢?”

江逾白沉默没话。

他学会开锁,也是因为陈强他们一家。

为了把他赶出陈家,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见半夜装鬼吓唬不了他,就开始堵他的锁眼。

后来甚至,动不动就从外面把门给他锁上。

次数多了,他慢慢就无师自通,摸索出了开锁的技巧。

他们见锁门没用,也就不再浪费钱,给他送锁了。

底下的议论声和指责声还在继续,许尽欢却没有心思去细听。

他只是纳闷一点。

“他的手……”

那废物的手明明被他踩断了。

又被关在地窖中不吃不喝这么久,他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一样,还能精力行苟且之事呢?

“断着呢。”

“断……”

许尽欢都无语了。

手都断了,都挡不住他精虫上脑。

“那他得救后,第一时间,不应该去求救吗?怎么会跟周子晴搅和在一起呢?”

江逾白也坦诚,“我把他扔在了队委会的广场上。”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许尽欢惊叹道:“这么,他俩搅和在一起,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知道这狗东西狗,但没想到这么狗啊!

江逾白语气不屑,“这可跟我没关系,我只把他扔在了那里。”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求救,反而跟周子晴厮混在了一起,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陈强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逃了出来。

仔细一看,这地儿似乎是队委会的空地上。

难道是那杂种怕他死在他家地窖里,所以偷偷放了他?

杂种!

他以为他放了他,这事就完了吗!

等他治好伤,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陈强忍着疼,暗啐一口。

可是嗓子干疼,舌头都干得有些发硬。

他喉结滚动,紧绷的嗓子,得不到半点儿缓解。

浑浊的眼睛四处乱飞,企图找到一点能解渴的东西。

“陈强……”

突然身后幽幽的响起一道女声。

陈强吓得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妈、妈的。

谁呀?

大半夜喊魂呢?

当他仔细去听时,那个诡异的声音又消失不见了。

陈强这一会儿,也不渴,也不疼。

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就想往家跑。

“陈强……”

见他要跑,那个声音带着一丝急牵

她越喊,陈强越哆嗦。

奶奶的!

看来今晚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陈强!是我!周子晴!”

周、周子晴?

陈强放慢了脚步,可转念一想。

周子晴不在知青点待着,怎么会大半夜在队委会呢!

肯定是那脏东西想骗他过去!

被关在杂物间的周子晴,见他都要跑起来了,就更着急了。

“陈强!真的是我周子晴!你不信的话回头看看我!”

“我是被江揽月那个贱人算计的,才被大队长关在了这里!他们明一早要把我送去农场!你帮帮我好不好!”

毕竟是自己喜欢了两年,一直没追到手的人。

陈强终究还是色心战胜了恐惧心,壮着胆子弯下腰去。

老人常,走夜路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千万别贸然回头。

饶肩上有两团火,一回头火就会灭。

火一灭,就容易被脏东西缠上。

如果想判断喊自己的是人是鬼,就弯腰从裤裆下看过去。

陈强颤颤巍巍的眯着眼,朝身后看去。

只见队委会杂物间的窗户那贴着一张脸。

赫然就是他爱而不得的周知青!

心爱的人被冤枉,被关起来,还要被送去农场改造。

陈强也不回家求救了,立马转身拐了回去。

走过去的路上,陈强确实是想救她来着。

但看着她此时殷勤盼望的模样。

莫名就想起了,她平日在自己面前的那副高傲嘴脸。

一边吊着他,一边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倒贴许逾白那个贱杂种。

他就妒火中烧。

他来到杂货间门口,等周子晴面露喜色之后,又故意拿乔。

“周知青,不是我不帮你,你也了,你是被大队长关在这里的。”

周子晴笑容一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愿意帮她?

陈强故作为难,“我如果把你放了,大队长找我要人怎么办?”

“再了,周知青,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哪里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周子晴总算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面露嘲讽。

这就是男人。

口口声声喜欢她,想娶她。

结果呢,在她受委屈被欺负的时候,别帮她了,甚至还想趁火打劫。

陈强见她迟迟不话,便作势要走。

周子晴咬了咬牙,一狠心道:“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她绝对不能,就这样被送去农场改造。

如果真去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男人嘛,来去,想要的不就是那些。

就当是被狗咬了。

“大队长!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周子晴头发凌乱,双手紧攥着衣领,一脸悲痛欲绝。

“都是他!是陈强他强迫我的!”

“我夜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他平了,然后就……呜呜……”

着着,她双手捂脸,崩溃大哭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也不好再指责什么。

便把矛头调向了抱头蹲在地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陈强。

“陈强!周子晴就算是犯了错,要被送去农场改造,你子也不能趁机占人便宜啊!”

“就是!你这已经不是耍流氓了!你这是强奸!被抓进去是要吃枪子的!”

“我们陈家村大队怎么就出了,你们这么一家人呢!老的不管事!大的人贩子!的强奸犯!跟你们一个大队真晦气!”

“你子别不话!你……嗯?!!!”

那人见他一直不话,上前准备推搡他一下。

结果,还没等碰到呢,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倒了。

把那人吓了一大跳,急忙声明,“我可没碰到他啊!他这是碰瓷!跟我可没关系!大家都看着呢!”

着着裙了,陈勇河本就头疼,现在就更头大了。

“行了!别喊了!赶紧看看人怎么了?”

那人壮着胆子,检查了一下。

“还有气,看样子应该是昏过去了。”

“赶紧抬卫生所去!去把仇大夫喊过来,看看他到底咋啦!”

就算是送去派出所枪毙,那也至少得等人清醒了再。

陈强被抬走了,就剩下周子晴还跌坐在地上。

似乎是被陈强的突然昏迷给惊到了,也忘记继续哭了。

“那她怎么办?”

陈勇河现在看见周子晴,就感觉太阳穴直突突。

“先关回去!”

“再来两个人留下值夜,值夜的人明就不用去上工了,在家休息,工分依旧。”

“但务必要给我保证,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再来两次,他这个大队长可以直接不用干了。

周子晴折腾半,又被关了回去,这次还多了两个看守的。

“你她图个啥呀?”

许尽欢目睹了整个过程后,有些唏嘘的感叹道。

江逾白神情冷淡的嗤笑一声,自作自受。

好戏落幕了,许尽欢和江逾白也该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许尽欢问他:“四海是不是被你指使走的?”

他刚才在人群中,似乎看到了陈四海。

只是他站得有些远,刚开始他才没有注意到。

江逾白轻声嗯了声。

“陈强他们曾经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把他放出来呢?让他待在地窖自生自灭不好吗?”

喜欢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请大家收藏:(m.bpxs.net)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北漂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存书签
站内强推 穿越00后动漫融合的世界 [综]哇塞!真的有系统 规则怪谈:记住,你的角色是女生 斗罗:加入武魂殿,我带飞千仞雪 我已弃宗当散修,你哭瞎眼有何用 斗罗:成了唐三小师妹后想摆烂 谁都不服 恋综摆烂,这个登徒子有点东西! 校草的小作精那么甜呀 分手一年被黑道男友强宠了? 漫威:我的超能力有点多 四合院:我不爽,都别想好过 虐杀 捉鬼道长奇闻 爹地,妈咪马甲又掉了 明朝谋生手册 此去直上青云路 我在奥特世界捡属性 红尘问剑仙 一图,一剑,踏天阙
经典收藏 会使法术的女道士 失忆后,小作精更娇了! 鸿蒙大主宰 女总裁的小娇妻跑了 废柴光明圣女的异世界求生指南 靳少狂宠契约妻 逃荒空间:极品恶婆婆在线洗白 救命!刚穿越就被赶出家门 女尊:大佬逃荒种田宠夫郎 深渊已死 快穿之反派又崩坏了 猫吃鸟:我在赛博朋克重生了 都市之最强护卫 重生女术士 直播:连麦吗?全网狙击那种 世子爷玩脱了每天都在后悔 海贼之全员恶人 觉醒后,十八线女配她又发疯了 穿越女尊之战王天下 月明南天
最近更新 大黯黑天 从二战开始的次元穿梭 神算真千金,傅太太被豪门圈宠爆 开局我成了白小纯 月亮崇拜少司命 镇狱书 圣杰武尊 惊!我家杂货铺成精了 随母改嫁旺新家,重生嫡女嘎嘎乱杀 五个道侣争到欲生欲死,可她脸盲 安陵容重生后 敲骨吸髓?重生另选家人宠我如宝 糖心画笔:画手的甜系创作日记 叮!您的拼好饭已送达! 六零:冷面军官被科研大佬拿捏了 灵葫 我继承了大佬的御兽图鉴 病弱炮灰成了修仙界首富 HP:蛇院湖边,花开彼岸 网王:穿越失败,我的系统很抽象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 李不言呀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txt下载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最新章节 - 穿进年代虐文中,我被迫兄友弟恭全文阅读 - 好看的N次元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