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财经新闻弹出推送标题：《盛恒集团正式提交破产申请》。
琴雯站在枭氏总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指滑动屏幕，看完新闻后把手机递给身后的林特助。她一句话没，但眼神已经传达了全部指令。
林特助接过手机，眉头皱紧：“琴总，盛恒现在负债超两百亿，品牌信誉崩塌，员工安置、债务清算、法律纠纷一堆烂账。我们刚完成对枭氏的控股，资金链还没完全稳住，这时候接手一个空壳公司，风险太大。”
“启动‘清道夫计划’。”琴雯声音很轻，却没有任何犹豫，“所有盛恒旗下专利、地皮、子公司股权，按评估价七折竞拍，我要全部拿下。”
林特助愣住：“全部？包括那些被查封的资产和涉诉项目？”
“全部。”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摊开的地图上，上面用红笔圈出了盛恒在全国的十二处核心工业用地，“他们做空枭氏，勾结地下钱庄打压供应商，伪造质检报告坑害客户。这些事不会因为公司破产就消失。不能让消费者买单，更不能让员工们失业，由我个人全权接手处理。”
林特助张了张嘴，还想什么，最终只是低头记录命令。他知道劝不动琴雯。从一周前她下令四线围剿盛恒开始，这场战争带来的各种后果，琴雯早已经打算自己背负。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去安排执行，门关上前回头看了一眼。琴雯依旧站在窗边，背影笔直，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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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时后，林特助带回第一份战报。
“三大银行确认冻结盛恒剩余授信额度，税务部门已介入调查其偷漏税行为。专利拍卖流程启动，我们以七点二折价格中标首批九项核心技术专利，包含智能仓储系统和新能源电池模组设计。”
他顿了顿，继续：“地皮方面，成都、深圳、杭州三地工业用地已完成初步协议签署，其余正在走流程。子公司股权收购中，有两家仍在抵抗，理由是担心承担连带债务。”
琴雯点头：“发公告，董氏集团为所有被收购企业提供债务隔离担保，原有员工保留岗位，薪资补发三个月。”
“可这会增加至少八十亿额外支出。”林特助忍不住提醒。
“我了，全部。”她语气没变，“他们倒台是因为盛达做恶。我不能让这些工人再被二次伤害。”
林特助不再多言，退出房间。
琴雯看向系统界面。
【反舔系统提示：本次行动累计支出五百三十七亿，最终获得资产估值不足五十亿。血亏，值得吗？】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然后伸手揉了揉眉心。
做这些，我不是为了钱。系统你不会懂的。
琴雯打开加密文件夹，调出一段录音。那是枭治落海前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其中的一段录音。
“琴雯，我给你带了?马尔代夫淑女酒和椰奶金枪鱼，你肯定会喜欢的，等我回来，你不要赶我睡客房了，好不好吗？我要申请睡主卧。”
琴雯记得自己当时在电话里答应了。
一字一句，得清楚。
她合上平板，放回桌面。
窗外色渐暗，城市灯光次第亮起。她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安静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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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最后一批资产转让协议签署完成。
琴雯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盛恒员工安置方案。五千三百二十七名在职员工，全部纳入公司过渡计划。研发中心原班人马继续留在盛恒集团工作，薪资上调百分之三十。
林特助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国际刑警通报。
“盛达在马来西亚机场出现，涉嫌洗钱和商业欺诈，已被国内通缉。还是被他跑了，随身携带大量美金。”
琴雯接过文件，扫了一眼，随手放在桌上。
“通知律师团队，准备引渡材料。他在境外转移的资产，一毛都不能放过。”
远处高楼上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今日财经头条：《盛恒破产被收购，枭氏集团重生，年轻女董事长主导百亿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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