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瞅这事儿闹的！” 刘光攥着半块窝头，挤开围着的邻居凑到刘海忠身边，声音压得低却满是兴奋，“易大爷这纯属没事找抽！何雨柱提亲跟他有啥关系？还指名道姓似的骂人家姑娘，这要是传出去，咱院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依我看，咱现在就去叫街道办的王主任来！王主任最讲究‘不干涉私事’，她一来准能把易中海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具撕下来，让他以后在院里再也不敢摆那‘一大爷’的谱！”
刘海忠眼睛 “唰” 地亮了，藏在袖管里的手悄悄攥紧 —— 刘光这子，平时看着愣头愣脑，关键时候倒挺会琢磨！要是真把王主任请来，易中海这 “越界管闲事” 的罪名就算坐实了，以后院里的大事，他这个二大爷就能顺理成章地多插一手，不定还能把 “一大爷” 的位置给拱下来！他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顶了顶刘光，声音压得更低，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行！这主意好！你现在就往街道办跑，找着王主任后，把事儿跟她清楚 —— 就易中海仗着自己是院里的一大爷，硬要干涉何雨柱的婚事，还出口诋毁人家要提亲的姑娘，现在闹得院里人仰马翻，连动手的事都出来了，大家伙儿都看不下去了！记住，话得有条理，别漏了‘易中海先挑事’这个重点！晚上回来，我让你妈给你炒俩鸡蛋，多放香油，让你吃个够！”
“真的？俩鸡蛋？” 刘光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里的窝头 “啪” 地一下塞给旁边看热闹的弟弟刘光福，还不忘叮嘱一句 “给我留着，回来接着吃”，接着拔腿就往院外冲。他跑起来步子又大又急，布鞋踩在青砖地上 “噔噔” 响，还没跑出中院就扯着嗓子喊：“爸您放心！我保证把王主任请来！绝对让她好好一大爷！”
院里的人被刘光这股劲头逗得议论声更大了。许大茂叼着根烟，烟卷都快烧到手指头了才反应过来，赶紧吸了一口，吐着烟圈凑到刘海忠身边，脸上带着点嘲讽又佩服的笑：“刘大爷，您这招可真高啊！找王主任来，这可是拿准了易中海的软肋 —— 他最在乎那‘一大爷’的脸面，王主任一来，他不栽都难！”
刘海忠故作矜持地摆了摆手，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大茂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可不是为了针对谁，主要是易中海这事做得太过分了，影响邻里和睦啊！找王主任来评评理，也是为了让院里能清静点，大家伙儿能安心过日子不是？” 话虽这么，他眼里那藏不住的得意，像撒了把光似的，周围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这阵仗，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反而松了口气 —— 有街道办的人来评理，以后易中海肯定不敢再随便掺和他的事了。曾念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得轻柔：“这下好了，有王主任坐镇，他以后再想找你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没多大一会儿，院外就传来了刘光的声音：“王主任！这边！就是这儿！95 号院！” 接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手里拿着个蓝色封皮笔记本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她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女人，是街道办干事王霞，平时跟易中海走得近，听出事了，也跟着过来了。
王主任刚走进中院，目光就扫过满地狼藉和围着的人群，眉头瞬间皱紧，开口声音清亮又严肃：“易中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在街道办就听见有人，这儿不仅有人吵架，还动手了？”
易中海原本被闫埠贵和杨瑞华架着站在一旁，听见王主任的声音，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就想往后缩，脸色白得像张纸。就在王主任的目光要落在易中海身上时，曾念安往前迈了一步，稳稳挡在何雨柱身前，目光冷得像冰，直直盯着易中海，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每个字都像砸在青砖地上，让整个中院瞬间静了下来：“王主任，您可别被他这副可怜模样骗了！易中海这人，最会装得道貌岸然！表面上是院里的‘一大爷’，处处为邻里着想，背地里却净干些坑蒙拐骗的龌龊事！”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场的邻居，像是在寻求佐证，也像是在让更多人知道真相：“当年柱子在丰泽园跟我学厨，虽刚开始工钱不多，但好歹能学门手艺，以后饿不着肚子。可易中海呢？他私下找到柱子，‘跟着厨子没出息，丰泽园那地方看着光鲜，其实根本没正经工资，就是骗你白干活’！还柱子的妹妹雨水年纪还，家里需要稳定收入，他能托关系把柱子弄进轧钢厂，进厂就是铁饭碗，每月能拿固定工资，比在丰泽园强百倍！”
“柱子那时候年轻，心思实，又想着能让雨水过得好点，就信了他的话，跟我辞了职，一心等着进轧钢厂。结果呢？” 曾念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愤怒，“柱子满十六岁那，去找易中海要法，易中海却支支吾吾‘年龄不够，厂里卡得严，再等等’。这一等就是大半年，柱子后来才知道，易中海根本没去托关系！他就是怕柱子在丰泽园出人头地，抢了他在院里的风头，又想借着‘帮找工作’的由头，让柱子欠他人情！”
“那两年，柱子没了手艺，进不了工厂，家里还有个的要养，没办法，只能去捡垃圾！” 曾念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心疼，“大冬的，柱子凌晨就出去，在垃圾堆里翻能卖钱的东西，手冻得全是裂口，流血了就裹块布接着翻；雨水才几岁的孩子，也跟着哥哥去捡碎纸片、空瓶子，兄妹俩就靠这点微薄的收入过日子！易中海呢？他看着柱子兄妹俩受苦，不仅不帮忙，还跟院里人‘柱子没本事，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捡垃圾，活该受苦’！王主任，您，这叫哪门子的‘一大爷’？这分明是披着好人皮的狼，是害了柱子兄妹俩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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