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静心咖啡馆”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杨淑婷、李计划和兰兰坐在靠窗的位置，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先开口。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像极了三人此刻的心情，凌乱而苦涩。
“杨淑婷，你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跟李计划离婚？”兰兰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不耐烦。
杨淑婷抬起头，看着兰兰，又看了看李计划，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可以跟李计划离婚，但我有两个条件。”
“你。”李计划的声音带着疲惫。
“第一，朵朵的抚养权归我。”杨淑婷的语气很坚定，“朵朵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能没有她。而且她现在还，需要妈妈的照顾，跟我在一起，对她的成长更有利。”
兰兰刚想反驳，就被李计划制止了。他看着杨淑婷，点零头：“好，朵朵的抚养权归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我想看朵朵的时候，你不能阻止。”
“可以。”杨淑婷点零头，“我不会阻止你看朵朵，但你要看她，必须提前跟我商量，而且不能影响她的学习和生活。”
“没问题。”李计划答应着。
“第二，抚养费。”杨淑婷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我要求你每月支付一千五百块抚养费，直到朵朵十八岁。”
“一千五百块？太多了！”兰兰立刻反对，“李计划一个月工资才七千多，还要付房租和生活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我觉得每月给八百块就够了。”
“八百块？你在开玩笑吗？”杨淑婷的火气上来了，“朵朵现在在城里上学，学费、书本费、生活费，哪一样不需要钱？八百块根本不够她一个月的开销！”
“怎么不够？”兰兰的声音也提高了，“我时候在农村上学，一个月几十块钱就够了。朵朵在城里上学，也不用花这么多钱！你就是想趁机敲诈李计划！”
“我敲诈他？”杨淑婷的眼睛红了，“朵朵是他的女儿，他给女儿抚养费是经地义的事！我没让他一次性付清所有抚养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别跟她吵。”李计划拉住兰兰，语气带着无奈，“淑婷，我知道你不容易，也知道朵朵需要钱。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快递站的工作不稳定，还因为之前的事赔偿了客户五千块，手头确实有点紧。你能不能少要点？每月一千块，怎么样？”
“一千块也不够。”杨淑婷摇了摇头，“我在幼儿园一个月工资才三千五，除去房租和生活费，根本剩不下多少。朵朵明年就要上学了，还得报兴趣班，一千块根本不够。”
“兴趣班？”兰兰冷笑一声，“孩子哪需要报什么兴趣班？纯粹是浪费钱！杨淑婷，你就是想把李计划的钱都榨干！”
“兰兰，你闭嘴！”杨淑婷的声音带着愤怒，“朵朵是我的女儿，我想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有什么错？你从来没当过妈妈，根本不知道养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我是没当过妈妈，但我知道不能惯着孩子！”兰兰也来了脾气，“你以为李计划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每在快递站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五千多，你一下子就要一千五百块抚养费，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良心过得去！”杨淑婷的眼泪掉了下来，“我跟李计划结婚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家，为了朵朵，我付出了多少？他在外面跟你搞婚外情，让我和朵朵受了多少委屈？现在离婚了，他给女儿一千五百块抚养费，难道不应该吗？”
三人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引来周围顾客的目光。李计划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满是烦躁和无奈。他知道，杨淑婷的要求并不过分，可他现在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兰兰的反对也有道理，可她的语气实在太过分了。
“别吵了！”李计划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们是来谈离婚的，不是来吵架的！淑婷，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我现在确实有困难。我每月最多能给你一千二百块抚养费，这是我的底线。”
杨淑婷看着李计划，犹豫了很久。她知道，李计划现在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好，每月能给一千二百块抚养费，已经算是尽力了。她叹了口气，点零头：“好，我答应你，每月一千二百块抚养费。但你必须按时支付，不能拖欠。”
“我会的。”李计划点零头。
“我不同意！”兰兰突然站起来，语气坚定，“李计划，你不能给她这么多钱！我们以后还要生活，还要买房结婚，哪有那么多钱给她？每月最多给八百块，多一分都不行！”
“兰兰，你别太过分了！”李计划的火气也上来了，“朵朵是我的女儿，我给她抚养费是应该的！你要是连这点都不能理解，那我们以后也没必要在一起了！”
兰兰愣住了，她没想到李计划会为了杨淑婷和朵朵跟她发脾气。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李计划，你竟然为了她们跟我发脾气？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不是为了她们，我是在讲道理。”李计划的语气缓和了些，“朵朵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委屈她。每月一千二百块抚养费，我已经跟淑婷好了，你别再反对了。”
“我不答应！”兰兰摇着头，“你要是敢给她一千二百块抚养费，我就去你快递站闹，去幼儿园闹，让你们都不得安宁！”
杨淑婷看着兰兰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满是无奈。她知道，这场谈判又要谈崩了。兰兰的无理取闹，让她和李计划的离婚事宜变得越来越复杂。
“兰兰，你别再闹了。”杨淑婷的声音带着疲惫，“我已经让步了，从一千五百块降到了一千二百块，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是再闹下去，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我就是不想让你得逞！”兰兰的声音带着不甘，“你凭什么拿走李计划的钱？凭什么让他对你和朵朵这么好？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他都没对我这么大方过！”
“兰兰，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李计划的声音带着失望，“淑婷是朵朵的妈妈，我给她抚养费是应该的。你要是再这么不讲理，我就只能跟你分手了。”
兰兰听到“分手”两个字，哭得更凶了：“李计划，你不能跟我分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死给你看！”
三饶争吵声越来越大，周围的顾客都在指指点点。咖啡馆的服务员走过来，声提醒：“不好意思，麻烦三位声音一点，别影响其他顾客。”
李计划的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眼前哭闹的兰兰，又看着满脸疲惫的杨淑婷，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这场谈判已经彻底失败了，他和杨淑婷的离婚事宜，只能再拖下去了。
“我先走了。”杨淑婷站起身，语气平静得可怕，“你们慢慢谈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找我。”
完，她转身就往咖啡馆门口走。雨还在下，她没有带伞，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寒冷。她知道，这场婚外情引发的闹剧，还远远没有结束，她和朵朵的未来，依旧充满了未知和迷茫。
李计划看着杨淑婷的背影，想喊住她，却又不知道该什么。兰兰还在旁边哭哭啼啼，让他心烦意乱。他知道，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要么跟兰兰分手，尽快和杨淑婷离婚，给她和朵朵一个交代；要么就跟兰兰好好过，彻底放弃杨淑婷和朵朵。可无论怎么选，都会伤害到别人。
雨越下越大，打在咖啡馆的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李计划坐在原地，看着窗外的雨景，心里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选，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才能让这场纠缠不清的闹剧，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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