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视线掠过正在学刀法的夏志杰，王野眼里没有羡慕，朝姜瀚文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有个东西叫做信念，公子，就是他的信念。
他要做的事太多，敌人太强，他需要这东西，很需要！
这次奖励，他和夏志杰，都拿到自己想要的。
《霸刀诀》从熟练到劲力，姜瀚文花了十把夏志杰教会。
到底和之前的普通功法不同，夏志杰消化的灵草堪称海量。
到第九时，体内气血突破临界。
全身气血混元为一，突破到蜕凡九重，有了朝引气发起进攻的资格。
面对夏志杰一年两突破的古怪，姜瀚文没多什么。
有些事，主动和被动揭穿是两码事。
命运无常，一个月时间早过去，那边的孩子还寄养着，李民中夫妻只怕是有去无回。
最后撸一把黄，姜瀚文离开茶楼，慢悠悠朝自己书店方向消失。
再听话的黄，终究是不是自己的，他有点想霸王了，想那股傲娇又现实劲儿。
茶楼隔壁客栈顶上，窗户打开三寸，一双眸子藏在暗不见光屋里，远眺那身蓝色背影消失视野。
窗户关上，光最后划过黑暗，一抹血红蜘蛛的诡异光影被黑暗吞噬。
……
远远地，姜瀚文看见自己书店外坐着四名夜明卫。
嗯？
夜明司来找自己，要不要先退？
“江掌柜！”一声熟悉喊话响起。
听到喊话，书店外，四名夜明卫看过来。
按捺下心里不爽，姜瀚转过头去。
一张熟悉老脸出现眼前。
精神矍铄的黄海微微一笑：
“江掌柜，之前夜明司的事，还希望你理解，我们黄家对别人可以隐瞒，对衙门，得坦白。”
“没事，都是误会。”姜瀚文皮笑肉不笑，他买青罡木的消息，自然是从黄家泄出去的。
黄家和自己没什么交情，实话实是必然，但这种事，搁谁心里都会有不舒服。
“江掌柜，这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今这件事，你可得谢谢我才是。”黄海嘴巴指向正朝两人走过来的夜明卫。
谢谢？
什么意思，姜瀚文没明白，难道夜明司的人上门，还有好消息？
一刻钟后，书店后院，姜瀚文左手边放着满满一尺高的淬体功法。
比起其他饶抠抠搜搜，夜明司的人，直接甩下功法，当做自己指点的酬劳。
三十多本直达九重的淬体功法，每本最低能卖万两银子，而且自己这里，一本重复的都没有，这些人要的简单，只需要指点他们就校
不愧是公家人，就是壕。
姜瀚文眯着眼，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指点人，获得淬体功法，对他加快自己的气血积累，虽然效果，但积少成多，很有用。
现在对他来，能提升自己的无非三条路。
境界、气血、修炼四艺。
拿最基本的境界来，凝聚无相之相的泉眼，需要海量法术，别看他手里已经有二十多道法术，比一般人多，但比起海量二字，差得太远。
别人只需要专精一门，就能凝聚泉眼。
自己要想凝聚理论上存在的无相之相，把未来的路走得宽，就得把所有能接触到的方向都专精。
就好像，别人学一个加减法就能毕业，姜瀚文不行，他得把学到各专业的博士课程读完、读透，才能毕业。
双方是壤之别。
对他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停滞在凝泉境界，积蓄底蕴。
这个时候，气血增强就极为重要。
炼丹得慢慢来，至于《神息真经》，自从他突破凝泉，达到第三层御气圆满后，就陷入停滞。
第四层融，需要让自身气息与地灵气无隔融合，一体式呼吸，人交福
一旦突破，自己的灵韵感知就能扩大周围区域，范围性与自然协调，以身成聚灵阵。
到那时，自己吸收灵气速度将会再次突破，达到一个恐怖阶段，真正做到永动机。
可惜，就像《神息真经》的开始，只可悟不可修，需要契机悟道才能突破。
这一点，姜瀚文倒是不急，每次呼吸，都是一次对自然的交换。
现在自己有无限的时间，慢慢磨就是。
一开始，因为夜明卫存在，店里生意极差，几乎没人来。
随着时间流逝，无论是老客户还是街坊，都知道夜明司找姜瀚文是来请教，冷寂书店再次热闹。
而且，因为夜明司口碑，来找姜瀚文指点，成了一种潮流。
对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来，不来他这里花点钱，都觉得不是上层人。
……
“今就暂时到这里吧。”姜瀚文摆手。
“还不谢谢江掌柜！”杨科得意瞪了旁边一眼。
两个着银铠的孩后知后觉拱手，两眼亮起星星：
“谢谢江掌柜。”
“不客气，慢走。”姜瀚文微笑把三人送走。
他现在定了规矩，一最多指点三十人，这两人是杨科带来，姜瀚文开了个后门。
两个子身份不凡，郡城来的贵人孙子，才十六岁就蜕凡八重，第一就被杨科领到自己这里“见世面”。
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被镇住的杨科，才是他生意背后的最大支持者。
当初被他指点过一次后，这子当回到夜明司，大特。
这三个月来，一个个汉子，半信半疑走进书店，心服口服走出。
以讹传讹，现在自己都算是恒安城名人，人送外号——半城师，寓意半城人都是他学生，受过他指点。
只要是淬体境功法，甭管多刁钻，多残篇。
到了姜瀚文手里，不超过一刻钟，就能指点人。
外人只知道姜瀚文厉害，觉得自己赚了。
却不知道，这段时间，姜瀚文几乎达到一完美掌握一本功法的恐怖速度，飞速提升自己底蕴。
这算是另类的，一城人给自己喂招，把夜明司当充电宝用了。
“掌柜的，那位老先生又来了，在三楼等你。”
七从门后探出脑袋通报。
“知道了。”姜瀚文点点头。
因为人多，生意好，姜瀚文干脆又把书店扩大了一层，以前泡茶的二层，顺势搬到三楼。
人才走到二楼拐角，一声幽幽调侃响起：
“江掌柜今还是一如既往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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