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张曼父亲放下手里的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打破了方才下棋时的融洽。他看向林默的目光带着审视，却难掩几分认可：“林先生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听曼曼，你每还保持高强度锻炼？”
林默刚陪老爷子杀完两盘棋，额角沁出薄汗，闻言礼貌点头：“习惯了，每早起练会儿，精力能跟上工作节奏。”
张曼母亲端来切好的水果，笑着插话：“四十多岁能有这状态，不容易。我家那口子，才五十就喊腰酸背痛。”她着瞥了眼丈夫，语气里带着点嗔怪，眼底却藏着对林默的满意——家世清白，事业有成，连身形样貌都挑不出错处，配自家女儿绰绰有余。
张曼坐在旁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心里那点犹豫被父母的热络烘得愈发明显。她深吸一口气，在林默起身去洗手间的空档，轻声开口：“爸，妈，有件事我得跟你们。”
“什么事这么严肃？”张曼父亲拿起一块蜜瓜，漫不经心地问。
“我跟林默……就谈一年恋爱。”张曼的声音有点发紧，“而且，他给不了我婚姻。”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张曼母亲手里的果盘“啪”地放在茶几上，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一年？还不结婚？张曼，你是不是疯了？”
“我们是认真的。”张曼抬起头，迎上父母的目光，“我知道你们觉得他条件好，可婚姻不是交易。我想要的是一段轻松的关系，不是被绑在‘张太太’这个身份里打转。”
“轻松？”张曼父亲把手里的蜜瓜重重放在盘里，果皮上的汁水溅了出来，“女孩子家谈一年恋爱不结婚，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搁？林默不给你婚姻，那他就是耍你玩！”
“他不是耍我，是我们早就好聊。”张曼急了，声音拔高了些，“我不稀罕什么名分，我自己能赚钱，能养活自己，为什么非要困在婚姻里？”
“你懂什么！”张曼母亲气得发抖，“等你老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看你后悔不后悔！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不同意！从今起，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在家待着，好好反省！”
林默回来时，正撞见张曼母亲把张曼往楼上拽，张曼挣扎着回头看他，眼里满是委屈和无措。他刚想上前，就被张曼父亲拦住了。
“林先生，”老爷子的脸色冷得像冰，“我女儿年轻不懂事，让你见笑了。今就到这儿吧，请回。”
“叔叔，我和曼曼是认真的……”林默试图解释。
“认真？”张曼父亲冷笑一声，“认真的男人会让女人不明不白跟着自己？林先生要是还有点分寸，就别再纠缠我女儿。”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砰”的关门声，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张曼母亲竟然把张曼锁在了房间里。
林默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紧闭的楼梯口，眉头紧紧皱起。他知道张曼家里不会轻易接受这种“一年之约”，却没想过会闹到这种地步。
“我会等她。”林默看着张曼父亲，语气平静却坚定，“无论多久。”
完，他转身离开了这座富丽堂皇却透着压抑的别墅。车开出很远，他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别墅二楼的窗户里，有个模糊的身影一直站在那里——是张曼。
夜风从车窗灌进来，带着凉意。林默握紧方向盘，心里清楚，这场“一年之约”，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轻松。而现在，第一道坎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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