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一种微弱但清晰的声音,开始隐隐约约地从更深的前方传来——
叮……叮……咚……
像是极其轻微的水滴,滴落在某种金属或石质容器上的声音,空灵,单调,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在这死寂的洞穴中回荡,直直敲打在每个饶心弦上。
所有饶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温屿诺的手电光束猛地定格在前方通道转弯处,那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非自然的反光。
叮……叮……咚……
那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带着回响,越发清晰,也越发勾人。
像是一种无声的召唤,又像是一种冰冷的警告。
温屿诺抬起手,示意众人噤声。
他压低手电光柱,只照亮脚前三尺地,脚步放得极轻,几乎是贴着湿滑的地面向前挪动。
王胖子闭上嘴,握紧了手里的木棍,眼神里惯常的嬉笑被一种猎犬般的警觉取代。
吴协屏住呼吸,心跳却如擂鼓,好奇心与恐惧感交织拉扯。
老烊低着头,紧紧跟在温屿诺身后,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转过那个弯道,手电光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然形成的溶洞腔室,不算特别巨大,但颇为高阔。
顶部垂落着灰黑色、形态奇诡的钟乳石,滴滴答答渗着水珠。
而腔室的中央,赫然是一个水潭。
潭水幽深,在手电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墨黑的颜色,波澜不兴,平静得如同一块巨大的、冰冷的黑曜石。
水面距离他们所在的“岸”边约有半人高,边缘是湿滑的岩石。
刚才听到的“叮咚”声,正是从洞顶某一处滴落的水珠,精准地敲打在一块半没入水中的、边缘卷曲的锈蚀金属片上发出的。
那金属片样式古老,布满铜绿,看不出原貌,只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
“嘿!真他娘邪了门了!”王胖子压着嗓子,但还是忍不住用他那口京腔念叨起来,带着惊奇,“这鸟不拉屎、鬼见愁的石头山里,还能掏出这么个洞中池子来?
您瞧瞧,这水,黑得跟胖爷我姥爷那辈儿存的墨汁儿似的!还有那铁片子,年头可不浅了!”
吴协也被这景象镇住了,暂时忘了之前的恐惧,感叹道:“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这洞穴,这水潭,像是独立于外面的世界。只是……”
他皱了皱眉,盯着那漆黑的潭水,“这水怎么这么黑?是太深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东西?”
温屿诺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整个洞穴。
岩壁的质地、水潭的形状、空气的流动、那股若有若无的、更加清晰的陈腐气息(现在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类似水生植物的腥气)。
还有那块锈蚀的金属片……所有细节在他脑海中快速拼合,与某段尘封的记忆、某篇艰涩的文字描述悄然重合。
就是这里。
他几乎可以肯定。
这条隐秘的水路,这幽深的洞穴,正是通往那个传中的、被无数谜团和危险包裹的“秦岭神树”区域的路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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