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点头，“哦，你的是那些能飞遁地的‘仙人’吧？”
“咱们灵界的灵气薄，最高也就出过化神后期的仙人，再往上就修不上去了。听外面的大世界灵气足，能修到更高的境界，可咱们灵界的地规则不一样，外来的仙冉了这儿，修为都会跟着降，降到咱们这地界能承受的程度。”
原来是这样。
明瑞终于明白了。
不是他们的修为凭空消失了，而是灵界的地规则压制了他们的境界，让他们的修为只能停留在这个世界能容纳的上限附近。
“那……灵界有通往其他世界的路吗？比如人界，或者其他修真界？”
赤翎急切地问道，她还想恢复到原来的修为。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咱们灵界就像个被关起来的院子，四周都是‘界壁’，听只有修为到了化神后期，才能试着去闯界壁，可这么多年，也没听谁成功过。大部分仙冉了化神后期，就只能在灵界里待着，直到寿元耗尽。”
听到“寿元耗尽”四个字，赤翎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们原本是大乘期，寿元有千年之久，可现在跌落到化神期，寿元直接缩水了一半，若是找不到离开灵界的办法，他们迟早会像那些修士一样，困死在这里。
明瑞拍了拍赤翎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又看向老者：“老人家，多谢您告知这些。我们刚到这里，没地方去，不知道能不能在村里暂住几日？我们可以帮村里做些活，不会白住的。”
老者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远处玩耍的孩子。
点零头：“行吧，村里还有间空着的土坯房，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那儿。不过咱们村里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你们要是想吃东西，得自己去山里找。”
“多谢老人家。”明瑞连忙道谢。
老者领着他们往村里走，路上遇到的村民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声议论着“外乡人”“仙人”之类的话题。
明瑞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村子的环境。
村子里的灵气虽薄，但胜在平和，没有魔域的血腥，也没有修真界的尔虞我诈，倒像是个世外桃源。
可这世外桃源，对他们来，却是一座无形的牢笼。
走到那间空房前，老者停下脚步：“就是这儿了，里面有些破旧，你们自己收拾一下。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村东头找我，我是村里的村长，姓王。”
“多谢王村长。”明瑞再次道谢。
王村长走后，赤翎再也忍不住，一挥衣袖，周围的树木都摇摆不定，语气里满是不甘：“该死！竟然传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修为跌了不，还被困住了！这可怎么办？”
明瑞推开房门，里面确实有些破旧，墙角结着蛛网，地上落着厚厚的灰尘，但好在屋顶没有漏雨，勉强能住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正在落山的夕阳，夕阳的余晖洒在桃林上，把花瓣染成了金色，美得像一幅画。
“别急。”
明瑞的声音比刚才平静了些，“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没有魔域的追杀。修为虽然跌了，但只要还能修炼，总有涨回来的一。至于离开灵界……王村长不是，化神后期能闯界壁吗？我们先在这里稳住脚跟，修炼到化神后期，再想办法闯界壁。”
赤翎愣了一下，随即点零头：“你得对，现在急也没用。大不了从头再来，我们能修到大乘期一次，就能修到第二次！”
明瑞看着她重新燃起斗志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
他抬手拂去桌上的灰尘，指尖的淡青色灵力缓慢地流转。
虽然修为跌了，但至少灵力还在，修炼的根基还在。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夜色开始笼罩山村，村民家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孩子的笑声。
明瑞靠在窗边，听着这些平和的声音，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或许，在找到离开灵界的办法之前，这里也不是那么难熬。
只是他不知道，灵界看似平和，实则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那些看似普通的山林里，不仅有野兽，还有因灵气稀薄而变异的妖兽。
而灵界的修士，为了争夺有限的灵气资源，更是比外界的修士更加狠辣。
他们的灵界求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第二凌晨。
明瑞和赤翎将神识外放，化神中期神识到达的极限，发现的修仙者也不过到达元婴后期！
化神期的修士都没有！
不过古怪的是王村长，他的修为很不稳！
有时是元婴后期圆满，有时又是没有修为！
明瑞神识的扫过，王村长并没有感觉到！
不过，明瑞准备撤回神识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个仙风道骨般的人，后面跟着一个人，正朝着明瑞的居所而来！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达明瑞的住处！
只听得仙风道骨般的修仙者下拜，口中恭敬道：“弟子乃灵界清霄观观主，携徒弟欧阳玄烽特来拜见！”
明瑞从居所往外看，看着二人恭敬的模样，并不打算理会！
赤翎开口：“明瑞，不见见二人？”
“我们刚落脚，他们就来了，无事献殷情，可不是好事！”明瑞笑着回道。
“也是，就是真要见，也得看看他们的诚意！”
外面的人，没有听到回答，没有再冒失！
“前辈请恕罪，不请自来，只是想要请前辈做我们名誉观主！每年的供奉等同观主！”
明瑞依然没有答话！
一个元婴后期的晚辈，不值得他费心神。
能允许他们靠近，已经算是仁慈！
屋外清霄观观主带着徒弟拜了三拜，走到屋前石桌旁，将一个储物袋放在上面！
再次恭敬道：“薄礼，不成敬意，望前辈笑纳！”
明瑞看着二人，右手一挥，储物袋再次回到清霄观观主手上！
他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
再次领着徒弟拜了三拜，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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