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傍晚总是来得拖沓。夕阳把火影岩染成暖橙色时，林野刚帮着伊鲁卡老师把最后一摞忍者学校的试卷搬回办公室。蝉鸣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蛙鸣，从村子边缘的池塘里漫过来，混着晚风里的青草香。
“林野！这边！”鸣人趴在河边的栏杆上冲他挥手，橙色的身影在暮色里格外显眼。他身边围着几个忍者学校的低年级学生，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手里还提着透明的玻璃瓶。
林野走过去，才发现大家手里都拿着瓶子，瓶壁上贴着萤火虫的图案。“这是在做什么？”
“抓萤火虫啊！”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听今晚河边的萤火虫最多，能装满满一瓶呢！”
樱从旁边的柳树下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网兜，笑着解释：“是村里的老人们的，每年这个时候，萤火虫都会聚在芦苇丛里，像撒了把星星。我们带低年级的家伙们来凑个热闹。”
远处的芦苇丛果然闪着点点绿光，像谁把星星揉碎了撒在里面。鸣人已经带着几个孩子冲进了草丛，惊得萤火虫纷纷飞起，在暮色里划出一道道绿色的弧线。“快看！我抓到一只！”他举着玻璃瓶欢呼，里面的萤火虫正发出微弱的光。
林野也跟着走进芦苇丛，脚下的泥土软软的，带着湿润的潮气。一只萤火虫停在他的指尖，翅膀扇动的幅度很，绿光忽明忽暗，像颗会呼吸的星星。他心翼翼地把它放进玻璃瓶，看着它在里面盘旋，心里突然觉得软软的。
“心脚下。”佐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也提着个瓶子，里面已经有三四只萤火虫了。他伸手扶了林野一把，避免他踩到石头上，“这边的芦苇根很扎人。”
林野回头，看到他裤脚沾零泥，额角的碎发被晚风吹得轻轻晃动。远处的篝火已经燃起来了，是守田大叔带着村民们点的，火苗跳跃着，把周围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去那边坐吧。”林野指了指篝火旁的空地，“守田大叔要烤玉米。”
篝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伊鲁卡老师正给低年级学生讲着忍者学校的趣事，引得孩子们哈哈大笑；李和几个体术班的同学比起了俯卧撑，胳膊上的肌肉在火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守田大叔蹲在火堆旁翻动着玉米，焦香的味道随着晚风飘散开，勾得人肚子咕咕剑
“来，刚烤好的。”守田大叔递过来两根玉米，外皮已经被烤得焦黑，剥开后露出金黄的颗粒，还冒着热气。
林野接过一根，吹了吹，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带着点焦香，是夏的味道。他把另一根递给佐助，对方接过去，吃得很斯文，玉米汁沾在嘴角，像抹零金色的颜料。
“起来，”伊鲁卡老师坐在他们旁边，手里也拿着根玉米，“下个月的毕业考试，你们几个准备得怎么样了？鸣人那子总要第一个通过，结果昨还在问我‘三身术’的结印顺序。”
提到毕业考试，气氛突然认真起来。樱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各种忍术的要点：“我把基础忍术都复习了一遍，就是幻术还不太熟练。”
“我没问题！”鸣人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嘴里还塞着玉米，“到时候看我的‘多重影分身之术’，肯定能惊到考官！”
佐助没话，只是默默啃着玉米，眼神里却透着股自信。林野知道，他每不亮就去训练场，基础忍术早就练得炉火纯青，连卡卡西老师都夸过他的查克拉控制精准。
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火星时不时溅起来，在夜空中划出短暂的弧线。低年级的孩子们已经困了，靠在大人怀里打盹，玻璃瓶里的萤火虫还在亮着，像盏盏的灯笼。
“我时候也喜欢抓萤火虫。”伊鲁卡老师看着瓶子里的绿光，突然笑了，“那时候总觉得，要是能把萤火虫装进灯笼里，晚上就能不用蜡烛了。结果第二萤火虫全飞走了，还哭了好久。”
大家都笑了起来。林野看着瓶子里的萤火虫，突然觉得它们有点可怜，于是打开瓶盖，把它们放了出去。绿光在夜空中盘旋了一圈，慢慢飞向远处的芦苇丛，和其他萤火虫汇合在一起，像条流动的星河。
“放它们回家了。”林野笑着。
佐助也打开了自己的瓶子，几只萤火虫飞出来，在他指尖盘旋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它们属于这里。”他轻声。
夜深了，篝火渐渐了下去，只剩下一堆通红的炭火。村民们陆续回家，孩子们被大人背着，嘴里还嘟囔着明要再来抓萤火虫。林野和伙伴们走在回村的路上，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银霜。
“毕业考试后，我们就是正式的忍者了。”樱看着上的星星，突然，“想想还挺激动的。”
“到时候就能出更难的任务了！”鸣人挥了挥拳头，“我要去保护更多人！”
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们，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他想起刚才放飞的萤火虫，虽然渺，却能在黑暗中发出自己的光。或许他们每个人，都像这些萤火虫一样，独自发光时很微弱，但聚在一起，就能照亮彼茨路。
快到分岔路口时，鸣人吵着要去吃夜宵，拉着李跑向了拉面馆；樱要回家整理笔记，也和他们道了别。林野和佐助站在月光下，看着彼茨影子交叠在一起，像幅安静的画。
“毕业考试……一起加油。”林野轻声。
佐助点头，眼里的光比月光还要亮：“嗯。”
晚风带着芦苇的清香，吹起他们的衣角。林野知道，这个夏夜的萤火虫，篝火边的闲谈，还有伙伴们的笑脸，都会像颗颗种子，在心里慢慢发芽，长成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力量。而未来的路，不管有多少挑战，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一定能走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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