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碗筷收进碗柜，厨房瓷砖擦得锃亮，张念山替张雨晴理了理额前碎发，语气带着疼惜：“晴儿，你先回屋躺会儿，我去部队安排完工作就回来陪你。”张雨晴点头应着，看着他穿上军装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才转身回了屋。
床上还留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张雨晴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偏西，屋里空荡荡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目光扫过客厅——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支刚剪的冬青，绣着腊梅的桌布铺得平整，连她买的彩色毛线都被码进了抽屉，处处是张念山细心打理的痕迹。心里暖烘烘的，她走到书桌前坐下，翻开设计本，笔尖落下，过年要推出的春款毛呢大衣样式，渐渐在纸上清晰起来。
在家属院的两过得格外安逸，直到周日下午，张念山开车把她送回华清学校，车窗外的风景从规整的军营变成熟悉的校园，张雨晴才想起，寒假已近在眼前。但她没急着回老家，京城的几家生意还等着收尾——建筑公司在杜伟杰、江洋和鲍临的打理下，工地进度从没出过差错，连合作的房地产老板赵春明都主动上门了好几次。
这赵春明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工程验收单，笑着拍了拍张雨晴的肩膀：“雨晴啊，真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对建筑的心思这么细！就冲你这份认真，咱们以后肯定能成长期合作伙伴。”
张雨晴端给他一杯热茶，语气诚恳：“赵叔，做生意讲究诚信，咱们盖的是老百姓住的房子，不是搭积木，今盖明拆可不校用料必须选最可靠的，要保证房子能抗八级地震，这样住着才踏实。”赵春明连连点头，眼里满是认可，当即敲定了年后的两个新项目。
装修公司那边更是红火。范春海和张建军带着队伍，从最初零散接活，到现在不少业主和公司主动上门谈合作，办公室的订单本记了厚厚一本。范春海拿着账本找张雨晴时，笑得合不拢嘴：“雨晴，当初听你的准没错！照这势头，年末咱们肯定能狠狠分一笔钱！”
“三姐夫，京城就是块肥肉，只要咱们抓住机会，以后钱只会越来越多。”张雨晴指着墙上的业务版图，眼里闪着光，“等开春，咱们再扩招两支队伍，把口碑做得更响。”范春海连连应着，干劲十足。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四，服装店的玻璃上已经贴起凉福。张雨晴看着正在整理冬装尾货的裴青燕和张春香，笑着开口：“你们俩跟着我忙了一年，腊月二十六就关店，早点回家过年。”裴青燕一听，手里的衣架都差点掉在地上，兴奋得手舞足蹈：“真的呀？那我刚好能赶回去帮我妈蒸年糕！”
张雨晴又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递到两人手里：“这是给你们的过年福利，另外，你们每人在店里选一套喜欢的衣服，就当我送的新年礼物。”张春香和裴青燕也不推辞，接了红包笑得眉眼弯弯。裴青燕想起什么，又问：“那咱们正月什么时候开门呀？”“正月初八吧，正好过了年，大家也该添新衣服了。”张雨晴话音刚落，两人就齐声应下，心里满是期待。
处理完服装店的事，张雨晴又马不停蹄赶到装修公司。一进门，就看见许洪亮、欧阳穗、张建军和范春海坐在沙发上等着，桌上还放着厚厚的文件。她快步走过去，笑着道歉：“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许洪亮立刻把文件递过来：“雨晴，这是装修队这半年的所有业绩报表，每一笔都记清楚了。”范春海也拎过一个鼓鼓囊囊的包，里面全是现金：“这是咱们这半年的利润，你看看怎么分。”
张雨晴接过报表，又让欧阳穗和张建军对着账本核对现金，确认每一笔都没问题后，才按照之前约定的股份比例开始分钱。许洪亮拿着分到的钱，手都有点抖，声音里满是激动：“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这半年竟然能挣将近一万块！”
“这只是开始，咱们装修公司会越来越好，明年过年，肯定比这次分得多。”张雨晴的话刚完，办公室里就响起了掌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干劲。随后商量放假时间，范春海想了想：“雨晴，咱们就跟你服装店同步吧，腊月二十六放假，正月初八开工，怎么样？”大家都没意见，这事就定了下来。
最后一站是建筑公司。刚进门，杜伟杰就凑了上来，笑着打趣：“张大老板，听你们装修公司分了不少钱？是不是得犒劳犒劳我们建筑队的兄弟？”张雨晴知道他是开玩笑，也笑着接话：“没问题！今晚你把所有兄弟都聚起来，再选个大点的饭店，装修公司和服装店的人也一起，我请客！”杜伟杰一听，立刻干劲十足地去联系饭店了。
随后张雨晴叫来了江洋和鲍临，语气认真：“年末了，工饶工资必须结清，不能让大家带着牵挂回家过年。”三人对着工资表一笔笔核对，从下午忙到傍晚，终于把所有工资都算清楚，还特意准备了现金，让工人能直接揣着钱回家。
晚上的饭店格外热闹，整整摆了七桌，每张桌上都摆满了热菜。张雨晴端着酒杯站起身，声音清亮：“各位兄弟姐妹们，感谢大家这一年的辛苦！腊月二十六，也就是后，咱们就可以安心回家过年，正月初八，咱们再一起开工干！我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端起酒杯，碰杯的声音清脆响亮，热气腾腾的饭菜香里，混着笑声和祝福，每个人脸上都满是对新年的期待。张雨晴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踏实又温暖——这一年，事业稳步向前，身边有并肩奋斗的伙伴，还有牵挂的人，这样的年末，比任何时候都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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