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握着剑的手直冒汗，剑刃上还沾着早上的血渍，被夕阳一照，红得跟熟透的灵果似的。刚从树后钻出来的强盗头目，正是被灵风散人用酒葫芦打发走的王大胡子，此刻他手里拎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刀鞘上还挂着半片鸡毛——八成是刚才钻林子蹭的。
“子，别以为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王大胡子唾沫横飞，身后跟着七个歪瓜裂枣的手下，有个矮个子还扛着把锄头，估计是从地里直接赶来的，裤腿上还沾着泥。林风刚想话，肩膀上的灵猴突然“吱吱”叫着，冲王大胡子扔了个野栗子，不偏不倚砸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
“哪来的死猴子！”王大胡子捂着脑袋跳脚，灵猴却得意地晃了晃尾巴，突然从林风怀里掏出颗亮晶晶的晶石，对着太阳一晃——光芒刺得强盗们直眯眼。林风趁机踹飞脚边的石头，“嗖”地砸中扛锄头的矮个子膝盖，那家伙“哎哟”一声跪地上，锄头“哐当”砸在自己脚上，疼得他抱着脚直转圈。
“给我上！先宰了那猴子炖肉吃！”王大胡子挥着刀冲过来，林风举剑相迎，“当”的一声，震得俩人胳膊都麻了。灵猴趁机窜到王大胡子背后，爪子揪住他的络腮胡使劲拽，疼得王大胡子“嗷嗷”叫，刀都差点脱手。
其他强盗刚想围攻，灵猴突然从树上扯下根带刺的藤蔓，跟甩鞭子似的抽过去，正抽在一个瘦猴的脸上，疼得他捂着脸直蹦，撞翻了身后的同伙，俩人滚作一团，跟俩翻壳的乌龟似的。
林风瞅着空档，一剑挑向王大胡子的腰带——这招是跟暗影打架时悟出来的，专克耍横的。果然，王大胡子的裤腰带“嘣”地断了，肥大的裤子“哗啦”掉下来，露出条花裤衩，上面还绣着只歪歪扭扭的鸳鸯。
“我的娘啊！”王大胡子吓得赶紧提裤子，林风趁机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这家伙“噗通”摔在泥坑里，溅起的泥点比他还高。灵猴乐得拍爪子，突然窜过去，把王大胡子掉在地上的钱袋叼走，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撤！快撤！”王大胡子从泥里爬出来，顾不上捡钱袋，捂着屁股就跑。其他强盗见头目跑了，跟丢了魂似的也跟着逃窜，跑最慢的矮个子还被自己的锄头绊倒，摔了个嘴啃泥，门牙都磕掉半颗。
林风拄着剑直喘气，灵猴叼着钱袋跳回来，得意地举到他面前。林风打开一看，里面就三枚铜板，还有半块发霉的饼。“你这家伙，抢钱都抢不到正经的。”他笑着弹怜灵猴的脑袋，灵猴却“吱吱”叫着，把那半块饼叼走，蹲在树上啃得香，边啃边冲林风晃尾巴，像是在“比你的臭屁果好吃”。
色擦黑时，林风在半山腰找到个山洞，洞口还挂着串风干的野猪肉——看模样是灵猴藏的，硬得跟石头似的。他捡了些干柴，用火折子点着，火苗“噼啪”跳得欢，把山洞照得暖洋洋的。灵猴从树上拖来片大叶子，铺在林风脚边，然后蜷成个毛球，枕着他的靴子打起了呼噜，尾巴还时不时扫扫他的脚踝，痒得林风直笑。
夜里起了风，吹得洞口的树叶“沙沙”响。林风裹紧衣服，摸了摸怀里灵猴塞给他的晶石，冰凉凉的，却透着股暖意。他看着火堆旁睡得正香的灵猴，突然觉得这踢沛流离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至少现在有个家伙会在他打盹时放哨，会在他打架时扔栗子，还会把藏了半年的硬猪肉拿出来“分享”——虽然他一口没敢吃。
第二一早，灵猴不知从哪儿摸来俩野鸡蛋，用叶子包着塞给林风，蛋壳上还沾着几根猴毛。林风哭笑不得地烤熟了，分了灵猴一个，家伙抱着鸡蛋蹲在他肩头，蛋黄蹭得他脖子上全是，跟戴了条黄项链似的。
一人一猴继续赶路，灵猴时不时窜到树上瞅瞅，回来冲林风“吱吱”叫两声，像是在汇报路况。路过条溪时，灵猴突然跳进水里，捞上来条巴掌大的鱼，甩得林风满脸水花，然后得意地举着鱼，尾巴翘得老高——敢情这家伙不仅会打辅助，还会打猎。
林风烤着鱼，闻着肉香，突然觉得这修仙路好像也挺有滋味。有追杀他的刺客，有抢钱的强盗，还有会扔栗子、捞鱼的灵猴，热闹得跟赶集似的。他撕下一块鱼肉递给灵猴，笑着：“以后就叫你‘栗子’吧，谁让你就会扔这玩意儿。”灵猴“吱吱”应着，叼着鱼肉蹦到他头上，尾巴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活像个毛茸茸的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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