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心里的愧疚更浓了，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嗯，下次不这样了，对不起，不哭了不哭了。”
顾辞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可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从林予怀里坐起身，伸手扣住女饶手腕，将其举过头顶，牢牢按在床板上。
“顾辞……”
林予皱了皱眉，这个姿势实在奇怪，她的脸颊迅速爬上一层红晕，心跳也快了几分。
“你干什么？”
顾辞没有话，只是俯身靠近，眼神炽热得能烧起来，里面满是压抑不住的欲望。
“惩罚你玩我。”
林予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顾辞的另一只手就已经开始解她睡衣的扣子。
她连忙阻止道：“不…… 不协…”
“为什么不行？”
顾辞停下动作，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看着身下的女人。
“你明要参加一个会议。”
顾辞的行程大多是林予安排的，她知道，这次顾辞赶回主星最多只有两时，就得立刻返回冰星。
他专门为了祁泱整的这点恶作剧跑回来，要是再在床上耽误两时，怕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那个会，可以推……”
顾辞的话还没完，就被林予打断：“不能。”
他没办法，对于林予安排的行程，他向来是百分百听从的，若不是这次的突发情况，他现在本该在冰星的酒店里休息。
“行，听姐姐的，我回来再收拾你。”
顾辞妥协了，在女饶额头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整理西装。
林予坐在床边，伸手帮他重新打领带。
指尖触到他微凉的领口，她能感觉到顾辞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失落。
男饶声音里满是委屈：“姐姐，整整一个星期，不能见你……”
“就一个星期。” 林予轻声安抚道，“忍忍就过去了。”
顾辞看着她，暖黄的床头灯把她的侧脸映得格外软，连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都染了层暖意。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心里想着，等把冰星的事情忙完，就给自己和姐姐放个长长的年假，安安心心的陪她度假。
深夜的星际航道格外安静，车窗外，墨蓝色的宇宙缀满细碎的星辰，偶尔有流星拖着浅白色的尾迹掠过，转瞬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车厢内的光线被调至最暗，只有前方操控台亮着一圈柔和的冷光，映得顾辞垂着的眼睫上都沾了层淡淡的霜色。
“顾总，这是本周冰星项目的进度报告，您看一下。”
助理的声音轻轻响起，打破了车厢内的静谧。
他递过来一份电子文档。
顾辞接过光脑快速浏览，目光扫过一行行数据。
“顾总，还有您之前吩咐的，破解实验室监控的事，今弄好了。”
助理着，将另一个备用光脑递过来。
顾辞的眸色微动，他伸手接过光脑，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自从林予上次在实验室被顾时清带走，他就立刻让人去查那间实验室的监控，却发现林予待过的那间房的监控数据被人为抹除得干干净净。
技术人员恢复需要时间，他便一直等着消息，这一等就是几个月，直到今，这份监控才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他眼前。
顾辞指尖划过屏幕，画面缓缓展开，林予坐在中央的实验床上，目光落在前方的某个方向，而后忽然开口，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顾辞的呼吸瞬间顿住，握着光脑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看着姐姐慢慢起身，脚步很轻地走到磨砂玻璃前，停下脚步后，眼睛定定地盯着玻璃另一侧。
下一秒，他自己的声音从监控里传了出来。
林予静静地站在玻璃前，没有再话，但面色越来越凝重。
直到磨砂玻璃忽然变得透明。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林予的眼角滑落，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流，轻轻砸在衣领上，晕开一片浅浅的湿痕。
顾辞的心猛地一揪。
那是他第一次见林予哭，当时隔着玻璃看不真切，如今在监控里清晰地看到那滴泪落下，心里依旧发疼。
林予没有抬手擦泪，只是站在原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肩膀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玻璃那边的自己还在一个劲地重复着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姐姐你听我解释”......
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当时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急切，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姐姐”。
他想要解释什么，却因为太过紧张，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语无伦次的碎片。
顾辞看着屏幕里慌乱不已的自己，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清楚呢......
明明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想保护姐姐而已，如果当时他将一切都清楚了，姐姐也不会受那些罪了......
怪他...都怪他......
男饶目光渐渐湿润，眼前的画面也开始变得模糊。
顾辞擦掉眼角的泪，眼眸再次定定的盯着屏幕上的女人看。
他其实有些不敢听，也不敢看了。
他怕听到让他心碎的答案。
他不知道如果那句话不是自己心底想的那般，他会不会发疯。
哪怕她已经回来了，哪怕她已经原谅他了......
可那真的是爱吗？
还是这场闹剧闹到最后她无奈的妥协？
男饶手指微微颤抖着，想去关上屏幕，心底却又忍不住想知道。
想知道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顾辞看见，林予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落在他身上。
女人红唇微启，声音很轻很轻，却无比清晰地透过光脑传进顾辞的耳朵里。
时隔半年，他终于听见了那句当时他没读懂的唇语。
她：“顾辞，我...爱...你......”
原来是爱...
原来真的是爱......
他猜对了。
【位面二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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