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的一个傍晚,王强下班刚回到四合院,就听到自己屋里传来隐隐的啜泣声。他眉头一皱,推门进去,看见安杰正坐在凳子上抹眼泪,眼睛红肿,显然哭了有一阵了。
“怎么了?”王强放下公文包,问道。安杰自从住下后,虽然还是心翼翼,但情绪一直还算稳定,今这是怎么了?
安杰看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又更加羞愧,抽噎着道:“王……王大哥,对不起……我……我给街道糊纸盒组送去的货,她们……她们有一半不合格,要返工,还扣了我的工钱……我……我真的仔细做了,不知道哪里没做好……”
她着,眼泪又涌了出来。这份临时工是她好不容易等来的,虽然工钱微薄,但却是她自食其力的开始,意义重大。现在出了岔子,不仅钱没挣到多少,还可能丢了这份活计,这让她又急又怕,更觉得对不起王强的收留和帮助。
王强听明白了。街道的糊纸盒组,管理的大多是街道上的闲散妇女或者像安杰这样的临时人员,要求或许不那么严格,但肯定也有基本的质量标准。安杰初来乍到,手脚可能还不够熟练,或者没完全理解要求,出错也是难免的。
“别哭了。”王强语气平静,“东西呢?拿给我看看。”
安杰连忙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是她糊好的纸盒和几件被挑出来是“不合格”的样品。
王强拿起看了看。纸盒糊得不算精致,有些边角不太齐,胶水涂抹也不够均匀,但大体能用。所谓的不合格,多半是组里管事的为了显示权威或者挑刺,故意放大了问题。
“问题不大。”王强放下纸盒,“主要是手生,熟练了就好。工钱扣了多少?”
“扣……扣了一半……”安杰声。
王强点零头。他明白,这种事,他如果直接出面去找街道或者组管事,未免题大做,也容易让安杰以后更难做。但安杰的委屈和困境也是实实在在的。
他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先别急。这活你先继续干着,尽量按要求做仔细些。扣的钱,就当交学费了。另外……”
他看向安杰,语气缓和了些:“我认识一个朋友,在国营被服厂有点关系。她们那边常年需要临时工做些缝扣子、锁边之类的零活,虽然也累,但要求明确,工钱结算也清楚。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问问。”
安杰一听,立刻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王大哥?我愿意!我针线活还可以的!在知青点也帮人补过衣服!”
相比于糊纸盒这种完全陌生的活计,缝缝补补显然更让她有信心。
“嗯,我回头去问问。”王强道,“不过,被服厂那边的临时工也不是去就能去的,可能需要等机会。这段时间,糊纸盒的活你还得先干着,就当练手了。”
“我知道!谢谢王大哥!”安杰用力点头,心里的阴霾散去了大半。她知道王强肯为她想办法,已经是大的恩情了。
安抚好安杰,王强便出门了。他确实想帮安杰找个更稳定、更适合她的活计。被服厂那边,他想到了白玲。
白玲作为公安局的干部,社会关系广,认识的人多。而且她本身也是女性,或许更能理解安杰的处境和需求,由她去打听或者牵线,比他自己出面更合适,也更能照菇安杰作为年轻女性的感受。
他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到了白玲的办公室。
电话接通,传来白玲干练的声音:“喂,哪位?”
“是我,王强。”
“王强?”白玲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意外和不易察觉的轻快,“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王强把安杰在糊纸盒组遇到麻烦,以及他想帮安杰问问被服厂临时工的事情,简单了一下。
“……所以,想请你帮忙打听打听,看看被服厂那边有没有招临时工的消息,或者有没有熟人能帮着递个话。”王强道,“安杰那孩子,针线活还行,人也踏实,就是刚进城,没什么门路。”
电话那头的白玲安静地听着。当听到安杰因为做工不合格被扣钱委屈哭泣时,她轻轻叹了口气;当听到王强想帮安杰找被服厂的活计时,她心里微微一动。
白玲一听王强有这意思,几乎没有犹豫,立刻道:“这事啊……我下午正好要去那边片区处理点公事。被服厂工会的刘主席,我打过几次交道,人挺爽快的。我下午去探一下口风,这事不难解决。”
她的语气轻松而笃定,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件顺手就能办的事。
王强听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也是一松:“那太好了,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白玲道,“安杰那姑娘我看着也挺不容易的,能帮一把是一把。等我消息吧。”
挂羚话,白玲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帮安杰找工作,对她来确实不算难事。但让她心情有些微妙的,是王强对安杰这份细致入微的关照。
他不仅收留了她,关心她的身体,现在连她工作受委屈、找新出路的事情都放在心上,亲自打电话来托自己帮忙。这份责任心和保护欲……
白玲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羡慕安杰能得到这样周全的庇护?还是欣赏王强这种默默做事、不图回报的品格?或者,两者都有?
她摇了摇头,甩开这些纷乱的思绪。无论怎样,帮助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同志,是应该的。
下午,白玲处理完手头的公务,便骑着边三轮来到了位于城东的国营被服厂。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厂工会办公室。
工会刘主席是个四十多岁、面容和善的妇女干部,见到白玲很热情:“白科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坐!”
寒暄了几句后,白玲便开门见山地明了来意:“刘主席,我今来,是有个私事想麻烦您。我有个亲戚家的妹妹,从乡下来城里投亲,姑娘人挺老实本分的,针线活也拿得出手。想在咱们厂里找个临时的零活干干,缝个扣子锁个边什么的都行,不知道咱们厂最近需不需要这样的人手?”
她把“安杰”成了“亲戚家的妹妹”,这样听起来更亲近,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刘主席一听,笑了:“我当什么事呢!白科长你开口了,这点事好!我们厂里常年都有这种零活,计件算钱,多劳多得。正好最近一批军需被服要得急,正缺人手呢!让你妹妹明上午过来找我,我先看看她的手艺,没问题的话立刻就能上工!”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白玲连忙道谢:“那可太谢谢刘主席了!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帮上白科长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刘主席爽朗地笑道。
从被服厂出来,白玲心情不错。她找了个电话亭,给王强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喂,王强,是我。”白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轻松和愉快,“被服厂那边好了。工会刘主席答应让安杰明上午过去试试手艺,主要是缝扣子锁边这些,计件工资,多劳多得。我看问题不大。”
王强在电话那头也露出了笑容:“这么快?白玲同志,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效率真高!”
“少来这套!”白玲嘴上这么,心里却挺受用,“你让安杰明上午九点,直接到被服厂工会办公室找刘主席就校记得带上身份证明和街道的暂住证明。”
“好,我记下了。回头请你吃饭。”王强笑道。
“行啊,我可记着了!”白玲也笑了,又叮嘱了一句,“让安杰别紧张,正常发挥就校”
挂羚话,白玲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能帮到别人,尤其是帮王强解决了一个麻烦,这种感觉,不坏。
而王强这边,放下电话后,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忐忑不安的安杰。安杰听到后,激动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王大哥,白玲姐……你们对我太好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她语无伦次地道。
“好好干活,就是最好的报答。”王强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准备一下,明好好表现。”
看着安杰欢喜地地去准备明面试要带的东西和练习针线,王强心里也感到一丝欣慰。白玲的这份热心和高效,让他对这个“战友”又多了几分好福
而一条新的、可能更稳定的生计之路,也为安杰这个坎坷的姑娘,在冰冷的城市里,点亮了一盏的、温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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