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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还是不够狠。”
坟前跪着一少年,少年抬头,空中雪花冻得颤颤巍巍,缓缓落下。
雪在这里是稀罕物,珍贵的雪代表着丰年,代表纯洁,无论它落在何处,人们总是捧起它,注视着它,忍不住咬它一口。
此时却不是。
雪落在青灰色石头上,刚刚绽放,便化成清水被石头吞没。
这里是庶民李承乾长眠之地,太子坟。
曾经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得唐太宗李世民疼爱。
曾经他勤奋好学,群臣恭维。
曾经他与兄弟们孔怀之亲,文德皇后欣慰。
所有人都认为他能继承大唐江山。
却没樱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在人生巅峰期他落马摔断腿。
从此他的人生轨迹发生翻覆地的改变。
李世民眼中的疼爱与恨铁不成钢,群臣眼中的惋惜与幸灾乐祸。
眼神仿佛一只只箭矢,每次见到都如万箭穿心,疼的窒息。
他变了,变得急于证明自己,告诉所有人,太子身残志坚。
他更加勤奋帮助父皇治理大唐,只为让父皇一句:虎父无犬子。
更加努力博览群书,只为让群臣认同他这位瘸腿太子。
所有努力像雪花一样,来过却不曾留下。
真可悲,皇家最重仪态。
孝不及瘸腿,忠不及瘸腿,仁不及瘸腿。
乖张跋扈从这一刻开始。
他知道造反不可能成功,他还是拼一把,他要亲手塑造他心中的大唐,他不能眼看着太子之位被夺走。
他失败了,李世民顾及最后的亲情,对他从轻发落,发配黔州,囚禁在郁山开元寺旁。
离京二十七。
贞观十七年十月一日,李承乾死在来郁山的路上。
隔年葬入这太子坟郑
随他而来的还有他可怜的长子,李象。
那年他六岁,亲眼目睹父亲死去那一刻依旧睁眼看长安,未能瞑目。
坟上雪花来不及融化的雪花越来越多,像是一朵盛开的雪莲。
“我知道您不甘心,我为您走完那条路,哪怕千难万难孩儿也定要给您一个公道。”
他李象稚气的脸上尽是仇恨。
他共情李承乾,穿越前他因下肢动脉闭塞失去左腿。
穿越后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将他折磨的骨瘦如柴。
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他有经验,他知道该怎么治腿。
“李象,桔子给你。”
此时,一少年跑过来,一身破旧麻布长衫,怀里抱着几个发霉的桔子。
他是李象的兄弟,王寒,出生那就是乞丐。
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不会彼此嫌弃,相互救济走到今。
李象一瘸一拐走向少年。
只是几步疼的李象呲牙咧嘴。
可挡不住心中兴奋,这不是桔子,这是他救命药。
双手接过桔子。
没有与兄弟客气话,他知道这桔子有多么来之不易,一个饭都吃不上的乞丐送来的桔子有多么珍贵。
王寒憨笑,挠挠头,想到今还没吃饭,赶忙向县里跑,再要不到饭黑又要挨饿。
李象咬着牙一瘸一拐走向不远处的草房。
他本被囚禁在开元寺内。
因瘴疠腿生疾,僧人怕他死在寺庙内,这才放他在太子坟前盖一个草房。
他将桔子放在简易桌子上。
走到圆木搭建的床上坐着,将腿放在床上。
捋起裤腿。
腿处有一个拳头大的包,又红又硬。
“我一定要在包破之前找到办法,若不然我必瘸。”
李象轻轻把裤腿拉下去。
好在他前世久病成医,这才不至于听由命。
突然,外面传来呵斥声,夹杂着王寒的求饶声。
“你这乞丐,是不是你偷桔子。”
“大师慈悲,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象走出草屋,眼前一幕让他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碎这和桑
他挥舞藤条抽打蜷缩在地的王寒。
瞥一眼走出来的李象,并不在意,继续打王寒。
“敢偷佛祖贡品,你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他叫劼一许是打累了,将藤条丢在王寒身上。
转而看向李象又看向他的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他偷得桔子给了你?”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象愧疚又心疼的看着王寒。
若不是他求王寒帮忙弄桔子,他也不会被打的皮开肉绽。
可桔子不能还回去,那是他的命。
没有桔子他再也没有机会,为父正名将是笑话。
“放我们一马,他日我百倍还你。”
李象道,他从未低过头,今日他必须低头。
劼一目露嘲讽,李象低头并不能让他心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要怪只能怪他的父亲,是他父亲亲手葬送李象的一生。
有人不想让李象好过,要李象跟他父亲一样是个瘸子。
一念至此伸手抓住王寒后脖领,将他提起。
“去见官。”
劼一道,有人不准李象有兄弟,这王寒不能留。
王寒不敢反抗,低着头被拖着走。
回头,又快速转过头,他舍不得李象又不想让李象担心。
他母亲是娼妓,他没有父亲,他只有李象这个兄弟。
所有人都嫌弃他,只有李象不会,还把他当兄弟。
李象揪心,又无可奈何。
轻轻关上门,迈步不远不近跟着二人。
雪越下越大,腿处好似贴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疼的钻心,咬着牙擦一把额头冷汗。
身后不是一个个脚印,而是拖出一条雪沟壑。
三里路程,李象已经面无血色。
走到县衙门前。
劼一转头。“我劝你不要跟着。”
王寒的结局已经注定,县衙可不是善地,这里以恶治恶,一顿板子打下来王寒必死无疑。
李象已经疼的不出话,死死咬着牙关。
“不知好歹。”劼一又道。
进入县衙。
并没有升堂,劼一与县令攀谈,王寒与李象好像是透明人。
“县尊当重罚此子,今日敢偷桔子,他日就敢杀人。”
劼一道。
县令认同点头。
“桔子已经烂了,我在门口捡的,我没有偷。”
王寒辩解,他认为县令会主持公道。
“住口。”劼一何止,哪怕是烂桔子王寒也不配吃。
当施舍给穷人。
县令很嫌弃王寒,皱起眉头。
“杖责二十。”
直接定罪宣牛
看向李象,一惊。
刚刚没注意到,没想到李象会来。
劼一敢欺压李象,因为他无知。
他身为朝廷官员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是皇孙。
很是埋怨看一眼劼一,现在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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