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松针的清苦漫过营地铁丝网时，肖灵儿正蹲在操场边的石凳上，用粉笔在地面画银狼的轮廓——她的辫子歪歪扭扭翘着，左眉梢的朱砂痣沾零粉笔灰，像颗沾着雪的红豆。银狼趴在她脚边，尾巴尖一下一下扫着她的 bare 脚踝，扫得她痒得缩脚，却舍不得挪开——昨晚爸爸，今影重要的客人”来，要她穿最干净的军装。
“肖灵儿同志。”
清亮的男声打断她的吐鸦。她抬头，看见两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站在操场入口：左边的戴金丝眼镜，镜片后眼尾有两道笑纹，像营地食堂卖包子的王师傅；右边的板着脸，喉结处有道淡白色的疤，裤脚沾着草屑——像上次来查岗的张副营长，可身上的气息更冷，像块冻硬的压缩饼干。
“叔叔好！”肖灵儿蹦起来，军装的衣角扫过银狼的耳朵。银狼立刻炸起鬃毛，喉咙里滚出低鸣——它不喜欢陌生人靠近肖灵儿的三步范围。
戴眼镜的男人笑了，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我叫陈默，这位是周正。我们来和你玩个‘找宝贝’的游戏，赢了就给你糖吃，好不好？”他打开脚边的银色金属箱，里面躺着个指甲盖大的黑色芯片，“这个芯片藏在营地某个地方，你要在30分钟内找到它——只能用你自己的‘伙伴’帮忙哦。”
肖灵儿盯着芯片，眼睛亮得像星子。她伸手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那粒淡蓝色的珠子隔着红绳贴在锁骨上，温温的，像妈妈的手。她记得空间珠里有瓶“蜂引剂”，是妈妈留下的未来装备，能让训练过的蜜蜂闻到三公里外的气味。
“我要找蜜蜂帮忙！”她举着拳头喊，“我的蜜蜂队能闻见糖的味道，比狗鼻子还灵！”
周正皱了皱眉，刚要话，陈默却点头：“可以，但只能用你自己养的蜜蜂。”
肖灵儿立刻笑开，梨涡陷得深深的。她接过芯片，往上面滴了一滴蜂引剂——透明的液体在芯片上滚成珠子，散出淡淡的橘子香。她把信片还给陈默：“叔叔，你去藏吧！我数到一百就来找！”
陈默拿着芯片走进松树林时，肖灵儿已经跑到藏里——那里有她养的二十只蜜蜂，平时帮着给白菜传花粉，她给每只都起了名字：蜜、甜、橘子……她从空间珠里摸出个微型对讲机，别在领口，又吹了声尖细的口哨：“集合啦！要做任务咯！”
文一声，金黄色的蜜蜂从白菜叶下飞出来，绕着她转圈圈。肖灵儿指着三个方向：“蜜带一组去厨房，甜带一组去仓库，橘子带一组去李政委办公室——找带橘子味的黑芯片！”她摸出把米撒在地上，“找到就回来吃米！”
蜜蜂们呜散开，翅膀扇得菜叶子沙沙响。肖灵儿爬上银狼的背，白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站在银狼头顶当“导航”。她抱着银狼的脖子，捏着对讲机听动静：“蜜组到厨房了……甜组到仓库了……橘子组在政委办公室窗户边！”
银狼撒开四蹄往办公楼跑，风掀起肖灵儿的军装衣角，吹得她的辫子贴在脸上。李政委的办公室门没关，肖灵儿跳下来，趴在窗户边看——芯片果然藏在书架顶层的《论持久战》里，露出个黑色的角，橘子组的蜜蜂正绕着书架转，翅膀扇得书页哗哗响。
“找到了！”她踮着脚够书架，可个子太矮，指尖刚碰到书脊就滑下来。银狼立刻用前爪扒住书架腿，往上一拱——书架晃了晃，《论持久战》掉下来，芯片滚到她脚边。
“叔叔你看！”肖灵儿举着芯片跑到操场，陈默和周正正站在石凳边计时。陈默接过芯片，看了眼手表：“12分37秒——比我们最快的特工还快。”
周正的疤挑了挑，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笔尖划破了纸页。
接下来的测试更“好玩”：周正拿出个迷宫模型，让她在五分钟内找出出口——肖灵儿让白从迷宫顶部“飞”了一遍，用粉笔在入口画了个太阳，三分钟就走通了；陈默放了段模糊的录音，里面影左手摸耳朵”的暗号——肖灵儿立刻：“这是上次间谍的暗号！我听过！”
傍晚，陈默把肖灵儿叫到办公室。夕阳从窗户漏进来，把他的眼镜染成琥珀色：“肖灵儿同志，你通过了‘雏鹰计划’的测试——下周三，我们来接你去训练基地。”
肖灵儿的手顿了顿，手里的橘子糖纸被捏成团。她抬头看向窗外，肖建军正站在操场边，抱着胳膊看她，军装上的领花闪着光——像妈妈牺牲前戴的那枚。
晚上，她坐在老槐树下，抱着银狼的脖子。银狼的鬃毛蹭得她脸发痒，白站在她膝盖上，啄她手里的糖纸。肖建军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灵儿，害怕吗？”
“不怕！”她摇头，可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我会想你，想银狼，想宇……”她摸了摸银狼的耳朵，银狼低低吼了一声，用脑袋蹭她的手心——像是在“我也会想你”。
“傻丫头。”肖建军把她抱起来，往宿舍走，“训练基地里有更厉害的老师，能教你打枪、开飞机——等你学好了，就能保护更多人，像妈妈一样。”
肖灵儿趴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枪油味——那是爸爸的味道，像安全感的标签。她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想起妈妈临终前的话：“灵儿，要做勇敢的战士。”
出发前一，宇抱着个玻璃罐来找她——里面装着他攒了三个月的橘子糖，糖纸皱巴巴的，都是她喜欢的口味。“灵儿，你到了基地要想我！”宇的眼睛红红的，“我会帮你喂蜜蜂，帮银狼梳毛！”
“嗯！”肖灵儿把糖罐塞进背包，摸出个微型对讲机给宇，“这个给你，想我了就按红色按钮，我能听见！”
白在旁边叫了两声，飞过来落在宇肩膀上——它叼着根细细的羽毛，放在宇手心里，羽毛上还带着它的体温。
出发那，营地的士兵都来送她。陈默和周正站在吉普车前，后备箱里放着她的背包——里面有银狼的鬃毛、白的羽毛，还有妈妈的照片。肖灵儿抱着银狼的脖子，最后蹭了蹭它的雪白发丝：“银狼，要等我回来哦！”
银狼低低吼了一声，爪子扒着她的裤腿，不肯松开。肖建军蹲下来，摸了摸银狼的头：“银狼，听话——灵儿要去做大事，你要帮我守着营地。”
银狼看了看肖建军，又看了看肖灵儿，终于松开爪子，徒一边。它的尾巴垂下来，耳朵贴在脑后，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肖灵儿爬上吉普车，隔着车窗看向营地——老槐树的枝叶在风里摇晃，宇举着对讲机喊“灵儿再见”，银狼站在树底下，雪白发亮的鬃毛在阳光下像团光。她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橘子糖，嘴角扬起的笑。
吉普车载着她往山外开，边境线的方向传来隐约的炮声。肖灵儿望着窗外的山脉，眼睛亮得像星星——她知道，新的旅程开始了，而她是“烽火战神”，要去保护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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