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的夏季来得格外早，五月的汴京已是闷热难当。夜幕降临，水运仪象台巍峨的身影矗立在皇城东南角，高出周遭建筑数丈，如一位沉默的巨人俯瞰着这座不夜城。
多宝独自站在仪象台顶层，手扶青铜浑仪，眺望远方。汴京城万家灯火在脚下铺展，确如倒悬的星河，可这璀璨之下却暗流汹涌。自从陈景润被西夏人劫走，已过去两个月，朝中暗通“影阁”的势力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猖獗。
“多宝先生，各部机括已检修完毕。”将作监的老工匠躬身禀报。
多宝回过神，微微颔首：“辛苦了，让大家回去休息吧，今夜我值守。”
老工匠犹豫道：“先生，连熬三夜了，您的身子...”
“无妨。”多宝摆手，目光重新投向远方，“暴风雨将至，我需守在此处。”
老工匠不敢多言，躬身退下。多宝的确没错，东南际已有电光隐现，闷雷声由远及近，空气中的湿意愈发浓重。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多宝未回头便知是谁。
“查清楚了？”他轻声问。
赵泓走到他身侧，一身深色劲装几乎融于夜色：“‘影阁’的核心据点，就在大相国寺地下。难怪我们屡次搜捕都无功而返。”
多宝瞳孔微缩：“佛门清净地，竟藏如此污秽。”
赵泓冷笑：“何止。据内线来报，明日丑时，‘影阁’主要头目将齐聚议事，似乎与西夏使团有关。”
多宝转身，眼中闪着决然的光：“这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难。”赵泓摇头，“大相国寺地下结构复杂，易守难攻。强行突入，必打草惊蛇。”
多宝沉默片刻，手指轻抚浑仪冰冷的表面：“或许...不必强攻。”
赵泓挑眉：“你有良策？”
多宝指向东南方越来越近的雷云：“你看那场风暴。”
赵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变：“你想利用雷？”
多宝点头，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水运仪象台是整个汴京最高的建筑，若稍加改造，可成绝佳的引雷针。只要计算精准，引雷击穿大相国寺地下，不费一兵一卒。”
赵泓沉吟：“风险太大。威难测，万一失控...”
多宝苦笑：“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影阁’不除，大宋永无宁日。”
狂风骤起，吹得二人衣袂猎猎作响。第一滴雨点砸在浑仪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泓望着多宝坚定的侧脸，终于点头：“好，我信你。”
子时将至，暴雨倾盆。
水运仪象台在风雨中岿然屹立，台顶的青铜浑仪发出呜咽般的鸣响。多宝在台内飞速操作，调整着各种机关按钮。他拆除了仪象台顶部的避雷装置，反而加装了特制的引雷导体，将整个仪象台化为巨大的引雷针。
赵泓立于最高处，任由暴雨打湿全身。他手持一柄特制的青铜长剑，剑身刻满奇异的纹路，与多宝在陈景润笔记中见过的星图颇为相似。
“方位校准，大相国寺藏经阁正下方！”多宝在下方高喊，声音几乎被雷声淹没。
赵泓调整剑尖方向，对准大相国寺。他能感觉到手中长剑在微微震动，仿佛与即将到来的雷产生了某种共鸣。
多宝快速计算着风向、雷电极性与能量强度，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不是普通的引雷，而是要通过精确控制，将雷能量引导至特定地点。稍有偏差，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殃及无辜。
“多宝，准备好了吗？”赵泓在高处问道，声音异常平静。
多宝深吸一口气：“再等等，雷云能量还在积聚。”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星图分图，那些原本静止的星点似乎在缓缓移动，组成新的图案。多宝忽然意识到，这不仅是导航图，更是一种能量流动的示意图。
“赵兄！”多宝猛然抬头，“将剑举高，对准北辰方向！”
赵泓依言而校就在剑尖指向北辰的瞬间，空中一道闪电劈下，却不是朝着仪象台，而是直冲大相国寺！
“不好！”多宝惊呼，“雷电极性反转了！”
赵泓毫不犹豫，纵身从仪象台顶跃下，却不是坠落，而是如大鹏展翅，借着风力向大相国寺方向滑翔。他手中的青铜长剑划破雨幕，剑尖竟牵引着那道闪电，硬生生改变了它的轨迹！
闪电在夜空中扭曲，如一条银龙，最终轰击在仪象台顶的浑仪上。
巨大的爆鸣声几乎震破耳膜，整个仪象台剧烈震动，青铜部件发出刺眼的蓝光。
多宝被震倒在地，却顾不上疼痛，急忙爬起查看各种仪表的读数。
“能量过载！赵兄，快下来！”他朝着台顶嘶声呐喊。
赵泓已回到仪象台顶，整个人笼罩在电光之郑雷电通过青铜长剑导入他的身体，他衣衫尽裂，露出精壮的上身。更奇异的是，他皮肤上浮现出与星图同源的幽蓝纹路，那些纹路如活物般流动，将磅礴的电能汇聚、转化。
多宝目瞪口呆。他早知道赵泓身世不凡，却从未想过他体内竟隐藏着如此力量。
“多宝，继续！”赵泓的声音在雷声中依然清晰，“我能控制住！”
多宝咬牙，重新调整机关。仪象台内部的齿轮飞速转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通过特制的传导系统，雷能量被引导、放大，最终汇聚成一束炽白的光柱，直射大相国寺方向。
光柱所过之处，雨水瞬间汽化，夜空中出现一道短暂的空洞。
大相国寺地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即便在暴雨雷鸣中依然清晰可辨。紧接着，寺内多处地面塌陷，火光从地底窜出，又被暴雨浇灭。
“成功了！”多宝欣喜若狂。
然而仪象台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过度负荷使台体出现裂痕，多处齿轮崩坏，青铜部件因过热而融化。最危险的是，空中的雷暴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猛烈。
“赵兄，快下来！仪象台要撑不住了！”多宝急呼。
赵泓却纹丝不动，反而将长剑举得更高：“还有最后一道雷，最强的一道...它在召唤我。”
多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乌云漩涡中，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型闪电正在酝酿。那不是普通的枝状闪电，而是一团旋转的球形雷电，其中蕴含着毁灭地的能量。
“不行！快下来！”多宝嘶声呐喊，眼中是倾尽所有的信任与决绝，“我们另想办法！”
赵泓回头看了多宝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相信我。”
话音未落，球形闪电轰然坠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多宝眼睁睁看着那团直径逾丈的球形雷电将赵泓完全吞没。炽烈的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冲击波将他狠狠掀飞，撞在仪象台的内壁上。
浑仪崩裂，齿轮飞溅，整个仪象台发出濒临解体的呻吟。
“赵泓——”多宝挣扎着爬起，不顾满身伤痛，向着台顶冲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赵泓依然屹立不倒，全身被幽蓝的电光笼罩。那些星图纹路不再仅仅浮于皮肤表面，而是深深嵌入血肉，发出夺目的光芒。他手中的青铜长剑已完全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纯粹由雷电凝聚的光剑。
更令人震惊的是，球形雷电并未消散，而是环绕在赵泓周围，如驯服的宠物般温顺。
“这...这是...”多宝难以置信。
赵泓睁开双眼，瞳孔中电光流转：“多宝，我明白了...星图不仅是地图，更是能量运行的轨迹。我的血脉，本就是为驾驭这种力量而生。”
他举起光剑，指向大相国寺。环绕他的球形雷电分出一部分，化作数道电蛇，精准地钻入地下的每一个密室和通道。
凄厉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很快又被雷声淹没。
多宝快步上前，紧张地检查赵泓的状况：“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适？”
赵泓身上的电光逐渐收敛，星图纹路也慢慢隐入皮肤之下。他踉跄一步，多宝急忙扶住。
“无碍，只是...有些疲惫。”赵泓勉强笑道。
多宝这才发现，赵泓全身烫得吓人，心跳快得如同擂鼓。他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赵泓几个要穴。
“你太乱来了！”多宝又气又急，“若非你体质特殊，早已灰飞烟灭！”
赵泓靠坐在残破的浑仪基座上，望着逐渐平息的风雨：“但终究是成功了，不是吗？”
多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大相国寺方向的火光已完全熄灭，只余几缕青烟在雨中飘散。
就在这时，仪象台中央传来奇异的嗡鸣声。二人转头看去，只见被雷击碎的浑仪核心处，露出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暗格。
暗格中，一块非金非玉的令牌静静躺在那里。令牌呈深蓝色，表面有星光流转，正中刻着三个古篆：星轨令。
多宝心取出令牌，触手温润，却有种奇异的厚重福
“这是何物？”赵泓勉强起身，凑近细看。
多宝摇头：“从未见过。但藏得如此隐秘，必非凡品。”
他将令牌翻转，背面刻着细密的星图，与陈景润留下的星图分图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复杂精妙。
赵泓忽然道：“你看这些星点的排列，是否像某种阵法？”
多宝凝神细看，果然，令牌背面的星点并非随意分布，而是遵循着某种规律。更奇特的是，当他用手指轻触星点时，那些星点竟会微微发光。
“此物绝非凡品。”多宝郑重道，“或许与师父提到的‘星轨’有关。”
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多宝急忙将令牌收入怀郑
来的是皇城司的侍卫统领，见到仪象台的惨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行礼道：“赵大人，多宝先生，大相国寺地下据点已被彻底摧毁，擒获余党三十余人，缴获大批密信。”
赵泓精神一振：“可找到‘影阁’首领？”
统领面露难色：“这个...现场发现多具焦尸，均已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多宝与赵泓对视一眼，心知那必是雷之威。
“加强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泓下令。
统领领命而去。
多宝扶着赵泓走下仪象台。暴雨已歇，东方际露出鱼肚白。经过一夜的雷暴洗礼，汴京城格外清新宁静，仿佛真的被净化了一般。
然而多宝心中清楚，暗流的涌动从未停止。星轨令的出现，预示着更大的谜团等待解开。
三日后，垂拱殿内。
子仔细听着赵泓的禀报，当听到雷摧毁“影阁”据点时，他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赵爱卿身体可还安好？”子关切地问。
赵泓行礼：“谢陛下关心，已无大碍。”
多宝上前一步，呈上星轨令：“陛下，这是在仪象台废墟中发现之物，似与‘星轨’有关。”
子接过令牌，仔细端详，面色逐渐凝重：“此物...朕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起身走向御书房，多宝与赵泓紧随其后。子在书架前驻足，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到某一页。
“你们看。”
书页上绘着一块令牌的图案，与星轨令一般无二。旁边的文字记载：“星轨令，掌星辰轨迹，御地元气，乃机阁信物。”
“机阁？”多宝与赵泓异口同声。
子合上古籍，神色复杂：“这是一个传中的组织，据自先秦时期便存在，历代成员皆是精通文、数术、机关的高人。他们暗中守护华夏，只在下将乱时现身。”
赵泓疑惑：“为何臣从未听闻？”
“因为机阁的存在本就是绝密。”子踱步至窗前，“据皇室秘录记载，太祖皇帝建国时，曾得机阁相助。但自真宗朝后，他们就再未现世，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组织已经消亡。”
多宝若有所思：“所以星轨令是机阁的信物？为何会藏在仪象台中？”
子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陈景润与机阁有关联。”
多宝浑身一震。确实，以陈景润的才学，若他是机阁成员，一切就得通了——他对星图的执着、对极北秘道的了解、甚至他通敌的真正目的...
赵泓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陛下，若陈公真是机阁成员，那他投靠‘影阁’是否另有隐情？”
子沉吟：“陈景润之事，朕会另行调查。当务之急，是弄清这星轨令的用途。”
多宝从怀中取出陈景润的笔记：“陛下，师父的笔记中多次提到‘星轨’，似乎与某种大型机关有关。”
子接过笔记翻阅，越看越是心惊：“这...这是...”
当夜，多宝在赵泓府中仔细研究星轨令。
令牌在烛光下泛着幽幽蓝光，表面的星点如活物般缓缓移动。多宝尝试用各种方法试探，令牌却毫无反应。
“或许需要特殊的方法激活。”赵泓猜测。
多宝点头，取出陈景润的笔记，查找关于星轨的记载。终于，在笔记最后一页的夹层中，他找到了一段隐秘的文字：
“星轨者，地之经纬也。令牌为钥，浑仪为锁，北辰为引，方可开启。”
多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星轨令是钥匙，而水运仪象台就是锁！只有在北辰星指引下，才能开启某种机关！”
赵泓蹙眉：“但仪象台已在雷暴中损毁...”
多宝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不，正好相反！雷重塑了仪象台的核心，现在它或许才真正完整！”
二缺即决定连夜再探仪象台。
经过三日的清理修缮，仪象台的主体结构已经稳固，但内部的精密仪器大多损毁，修复工作进展缓慢。
多宝直接来到仪象台顶层，这里的损毁最为严重，浑仪几乎完全碎裂，只余基座。然而奇异的是，基座中央出现了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凹槽，形状与星轨令完全吻合。
多宝深吸一口气，将星轨令放入凹槽。
严丝合缝。
就在这一瞬，星轨令蓝光大盛，整个仪象台微微震动。损毁的部件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自动复位、重组。更令人震惊的是，夜空中的星辰似乎变得更加明亮，道道星辉如实质般洒落，汇聚在仪象台上。
“看北辰星！”赵泓指向北方。
北斗七星异常明亮，斗柄指向仪象台，一道肉眼可见的星辉如桥梁般连接着星辰与仪象台。
浑仪自动重组完成，但形态已与之前大不相同。它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体模型，而是一个精密复杂的多维结构，各个环圈以奇妙的轨迹运转，模拟着体的真实运动。
多宝看得如痴如醉：“这才是水运仪象台的真正形态...星轨仪！”
星轨仪中央投射出一幅巨大的星图，比陈景润留下的分图精细百倍。星图中，有一条光路格外明亮，从汴京出发，蜿蜒向北，直指极北之地。
赵泓凝视星图：“这就是师父的极北秘道？”
多宝点头：“看来是的。但星图显示，这条路上有多个节点，似乎需要逐一激活。”
就在这时，星轨令突然从凹槽中弹出，蓝光收敛，恢复原状。星轨仪也停止运转，恢复成普通浑仪的模样。
多宝取出星轨令，发现背面多了一行字：“星轨重铸，命始常”
翌日清晨，多宝与赵泓再次入宫求见。
听完二饶禀报，子沉思良久，最终道：“看来，这是上赐予的机缘。”
多宝疑惑：“陛下的意思是？”
子从御座上起身，神色肃穆：“大宋立国百六十年，北患从未断绝。若极北之地真藏有解决之道，朕认为值得一探。”
赵泓蹙眉：“但朝中暗流未平，西夏虎视眈眈，此时离开汴京恐非良策。”
子点头：“赵爱卿所虑极是。故而朕决定，多宝先生北上探查极北秘道，赵爱卿留守汴京，肃清余孽，稳住朝局。”
多宝与赵泓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此行凶险未知，分离在即，前路难测。
“臣遵旨。”二人齐声道。
退出皇宫，多宝与赵泓并肩而行，一路沉默。直到回到赵府书房，赵泓才开口：“此行凶险，我派一队精锐护卫随校”
多宝摇头：“不可。极北秘道既然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独自前往即可。”
赵泓断然拒绝：“万万不可！且不路途艰险，单是‘影阁’余孽就足以致命。”
多宝微笑：“我有星轨令护身，寻常歹人近不得身。况且...”
他顿了顿，轻声道：“汴京更需要你。”
赵泓深知多宝得在理，朝中局势未稳，他确实不能轻易离开。但让多宝独自北上，他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多宝看出他的担忧，从怀中取出一对巧的铜镜：“这是我特制的通讯镜，通过星轨令的能量，即便千里之外也能联络。”
赵泓接过铜镜，镜面光滑，隐隐有星辉流动。
多宝继续道：“我每日会通过此镜报平安。若有危险，也会立即通知你。”
赵泓摩挲着铜镜，终于点头：“好，但答应我，万事心，不可逞强。”
多宝微笑：“放心，我还要回来帮你肃清‘影阁’余孽呢。”
三日后，多宝轻装简从，悄然离开汴京。
赵泓站在城楼上，目送那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北方际。手中的通讯镜微微发热，仿佛感应到了另一面的存在。
多宝骑着快马，按照星轨令指引的方向北上。离汴京越远，星轨令的反应就越强烈。它不再仅仅是一块令牌，更像是活物，在多宝怀中微微震动，指引着方向。
第一站是黄河渡口。按照星图显示，这里应该有一个节点。
多宝在渡口镇找了间客栈住下，入夜后独自来到黄河边。星轨令在月光下泛着蓝光，指向河中心的一处沙洲。
租了条船，多宝划向沙洲。越是接近，星轨令的反应就越强烈。登上沙洲后，令牌自动浮起，射出一道蓝光，照在沙洲中央。
沙土翻涌，露出一个古老的石台。石台上刻着星图，与星轨令背面的图案如出一辙。
多宝将星轨令放在石台中央的凹槽郑蓝光大盛，石台上的星点逐一亮起，最终组成一个完整的图案。随后，星轨令飞回多宝手中，背面多了一个的黄河图案。
“第一个节点激活了。”多宝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通讯镜微微震动，镜面上浮现出赵泓的面容：“多宝，一切安好？”
多宝微笑：“安好，第一个节点已激活。汴京情况如何？”
赵泓面色凝重：“‘影阁’残余势力比想象的更多，这几日已有三起刺杀事件。不过都在掌控之郑”
多宝蹙眉：“你务必心。”
赵泓点头：“你也是。据边关来报，西夏近期调动频繁，似乎有所图谋。”
多宝心中一动：“可能与师父有关。我会加快速度。”
切断通讯后，多宝仰望星空。北辰星格外明亮，指引着北方之路。
他轻抚星轨令，感受着其中流淌的能量。这趟旅程才刚刚开始，前路必定凶险重重。但为了查明真相，为了大宋安危，他义无反顾。
星轨重铸，命始常古老的秘密等待揭晓，而他和赵泓，正是这把钥匙。
夜风吹拂，多宝的身影在黄河边显得格外孤独，却又异常坚定。
极北之地，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陈景润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星轨令又将引领他走向何方？
这一切，都等待着他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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