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蒙蒙亮，苏然就揣着系统给的 “商业思维手册”，踩着石板路往福记商铺赶。路过张记包子铺时，掌柜的又塞了两个热乎肉包，笑得眼睛都眯了：“苏老板，昨儿您教的‘积分’法我记着了，这就准备印卡片，以后老顾客来买包子，凑够十次送俩！”
苏然捏着烫嘴的肉包，心里满是无奈 —— 自从前收下五成股份，他在西街彻底成了 “行走的商业模板”。卖豆腐的王婶送嫩豆腐， “高让补蛋白质”；修鞋的李叔硬是把他的旧布鞋改成了软底云纹款， “股东得穿体面点”；连隔壁算命先生都改了招牌，写着 “与苏高人同街，算卦更准”，生意比以前好了三倍。
“早知道股东这么难当，当初就该硬着头皮拒绝。” 苏然咬了口肉包，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我连进货该砍多少价都不知道，现在倒好，成了西街‘商业导师’，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被请去给全城商铺开课了。”
刚到福记商铺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 “哗啦” 的扫地声 —— 是伙计王二在打扫，他手里的扫帚绑着新换的竹枝，扫得格外卖力；学徒豆子正踮着脚擦柜台，手里的布是洗得发白的粗棉布，擦过的柜台亮得能照见人影；看粮缸的李三则蹲在门口，用石头磨着昨钝聊捕，是 “中午给苏老板做红烧肉”。
“公子您来啦！” 王二最先看见苏然，赶紧放下扫帚迎上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肉包，咽了咽口水 —— 苏然每次来都能带来好吃的，上次是刘婶做的豆沙包，这次是张记的肉包，让啃杂粮饼的伙计们眼馋得不校
苏然把剩下的一个肉包递给王二，笑着：“刚买的，热乎，你尝尝。” 王二赶紧接过来，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满足得眯起眼睛：“真香！比我娘做的还好吃！公子，您今是不是又要‘指点’我们做生意啊？”
苏然心里一慌，赶紧摇头：“不是，我就是来看看账本。” 他着，快步走到柜台后坐下，从怀里掏出那本 “商业思维手册”—— 手册是巴掌大的线装本，封面印着 “凡人商业指南”，他特意用粗布包了层皮，假装是普通账本，生怕被人发现是系统奖励的 “神器”。
他翻开手册，正好看到 “客户忠诚度计划” 那一页，上面写着 “积分制、会员折扣、老客赠品” 等方法，还画着简单的积分卡示意图。苏然看得入神，手撑着下巴，眼神放空，脑子里琢磨着：“积分卡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印卡片的地方，总不能让豆子用炭笔写在纸上吧？”
他这一 “发呆”，可把伙计们都惊动了。王二刚咬完最后一口肉包，转头看见苏然撑着下巴不动，赶紧拉了拉旁边擦柜台的豆子，压低声音：“别擦了！没看见苏老板在思考吗？高人想生意的时候都这样，咱们别吵着他！”
豆子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布偷偷藏在身后，踮着脚往柜台那边看，声问：“王二哥，苏老板这是在想啥呀？是不是要给咱们商铺想新点子了？”
“肯定是！” 王二一脸笃定，凑到豆子耳边，“昨苏老板看了眼布匹货架，就‘颜色摆得乱’，今一早就发呆，不定是想怎么摆布匹才能吸引客人！”
蹲在门口磨捕的李三也听见了，赶紧把捕收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货架旁，学着苏然的样子，手撑着下巴，盯着货架上的蓝布发呆，嘴里还念念有词：“布匹怎么摆才好看呢？红的放左边，还是蓝的放右边？”
这下，整个商铺都安静了。王二靠在门框上，托着下巴盯着门口发呆，假装在思考 “怎么吸引路人进店”；豆子趴在柜台上，盯着账本发呆，假装在琢磨 “怎么记账更清楚”；连刚从后院抱柴回来的刘福媳妇，也悄悄站在门口，手攥着柴禾，学着大家的样子 “思考”，生怕打扰了 “苏老板的思路”。
苏然琢磨完积分卡，刚想翻到下一页 “进货砍价技巧”，抬头就看见眼前的奇景 —— 伙计们跟复制粘贴似的，全都托着下巴发呆，眼神放空，连刘婶都站在门口不动，跟被点了穴似的。
“不是，你们这是干啥？” 苏然吓了一跳，手里的手册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用账本盖住，“不用干活吗？都站着发呆干啥？”
王二最先反应过来，赶紧站直身子，一脸崇拜地：“公子，我们这是跟您学思考呢！您刚才发呆肯定是在想生意上的事，我们也学学，不定能帮您分担点！”
苏然：“……”
他看着王二认真的表情，心里哭笑不得：“我只是在想积分卡怎么印，你们这是集体参加发呆大会吗？古代饶模仿能力也太离谱了！”
没等苏然解释，豆子突然拍了下柜台，兴奋地喊：“我想到了！公子刚才肯定是在想怎么留住老顾客！咱们可以给老顾客发‘积分卡’，买够十次布就送个线轴，买够二十次送块方巾！这样客人肯定愿意常来！”
王二眼睛一亮，赶紧补充：“对！还可以把商铺打扫得更干净，货架上的布匹摆得整整齐齐，红的归红的，蓝的归蓝的，客人看着舒服，就愿意多待一会儿，不定还能多买两尺布！”
李三也憨厚地笑：“我也想到了！以后客人来买布，我可以帮他们搬布匹，要是买得多，还能送上门，这样客人肯定觉得咱们商铺贴心！”
刘婶也凑过来：“我可以做些布老虎、香囊，客人买布满一定钱数就送一个，孩子们肯定喜欢，大人也愿意来！”
伙计们你一言我一语，得热火朝，连之前没敢话的学徒都声：“我可以帮客叁布，叠得整整齐齐的，客人拿回去也方便！”
苏然看着眼前干劲十足的伙计们，手里的手册差点滑掉 —— 他只是看了眼 “客户忠诚度计划”，这群人不仅悟到了积分卡，还延伸出了 “送货上门”“赠品香囊”，这领悟力比他穿越前的同事还强！
“你们…… 你们这想法挺好的。” 苏然咽了口唾沫，心里嘀咕，“早知道你们这么会想，我还看什么手册？直接让你们当股东得了！”
就在这时，刘福提着个食盒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看见伙计们围着苏然话，脸上满是兴奋。他赶紧放下食盒，凑过来问：“怎么了这是？一个个这么高兴？”
“刘老板，我们想到新点子了！” 王二赶紧把积分卡、送货上门的想法了一遍，还特意补充，“都是跟苏公子学的！刚才苏公子发呆思考，我们跟着学，就想出这些点子了！”
刘福一听，眼睛瞬间亮了，看向苏然的眼神满是敬畏，赶紧对着伙计们：“你们懂什么？这疆无为而治’！苏公子看似在发呆，其实是在引导你们思考，这才是真正的高人手段！我以前听城里的老掌柜，厉害的老板不用自己动手，只要坐着想，手下人就能跟着开窍，原来就是苏公子这样的！”
苏然：“？？？”
他刚想解释 “我真没引导，就是单纯发呆”，就看见刘福从食盒里拿出个本子，用炭笔在上面写着 “每日辰时，集体跟随苏老板思考”，还特意画了个圆圈，标注 “重要！”。
“刘老板，不用这样……” 苏然赶紧摆手，可刘福根本不听，还对着伙计们：“以后每早上开门，咱们都跟着苏公子‘思考’半个时辰，不定还能想出更多好点子，让咱们福记成为黑石城最大的商铺！”
伙计们纷纷点头，豆子还兴奋地：“我明要早点来，跟苏公子学思考，以后也当掌柜！”
苏然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这下好了，发呆都成商铺规矩了！以后每早上都得装模作样地思考，要是被人发现我在看手册，岂不是要被当成‘偷看神仙秘籍’？”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老顾客张大娘，她提着个菜篮子，本来想过来买块布做衣裳，刚进门就看见伙计们都托着下巴发呆，苏然坐在柜台后不动，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商铺出了什么事。
“刘老板，你们这是……” 张大娘声问，“是不是生意不好啊？怎么都坐着不动？”
刘福赶紧解释，脸上满是骄傲：“张大娘您不知道，这是苏公子在指导我们思考生意呢！您看，我们跟着苏公子学，都想出积分卡、送香囊的点子了，以后您来买布，凑够十次就送您个布老虎！”
张大娘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对着苏然拱手作揖：“原来是苏高人在指点！怪不得福记最近生意越来越好，您真是太厉害了！我今多买两尺布，早点凑够积分！”
她着，赶紧走到货架旁，挑了块红色的细棉布，还特意：“这布给我孙女做衣裳，要是送布老虎，正好配一套！”
苏然看着张大娘兴奋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记录 “思考成果” 的刘福，还有摩拳擦掌准备落实新点子的伙计们，心里只剩无奈 ——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看本手册，怎么就变成了 “商业导师”，还带动了整个商铺的 “思考热潮”？
“叮！” 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宿主通过‘发呆’激发凡人商业思维，完成‘凡人经营突破’，奖励‘积分卡设计模板’（含尺寸、图案参考），额外奖励‘刘婶秘制香囊配方’x1（可制作驱蚊、安神款香囊）。”
苏然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奖励，嘴角抽搐 —— 积分卡模板倒是有用，可这香囊配方是什么鬼？难道系统还想让他开发 “周边产品”，把福记打造成 “一站式布品店”？
他刚想关掉面板，就听见刘福：“苏公子，咱们下午就去印积分卡吧！我知道城里有家活字印坊，印得又快又好，咱们多印点，不仅老顾客送，新顾客也给，争取把东街的布庄都比下去！”
“还有还有，” 豆子举着手，“我现在就去跟刘婶学做香囊，争取明就能送给客人！”
王二则拿起扫帚，：“我现在就把货架重新摆一遍，按颜色分类，保证客人一眼就能找到想要的布！”
伙计们完，就各自忙活起来，整个商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份 “被高人指点后的干劲”。
苏然坐在柜台后，看着手里的手册，又看了看忙碌的伙计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至少以后不用愁没新点子了，还能蹭到刘婶做的香囊和张记的肉包。就是不知道下次 “发呆”，这群人会不会悟到 “连锁经营”，到时候他怕是真要成黑石城的 “商业大亨” 了。
他翻开手册的 “进货砍价技巧” 那一页，心里琢磨着：“明就假装思考砍价的事，不定伙计们还能悟到‘货比三家’，到时候进货成本都能降下来，系统不定还会奖励个‘砍价王’称号……”
苏然哪里知道，刘福已经悄悄把 “每日思考” 的规矩告诉了西街的其他老板，第二一早，西街的商铺门口都出现了 “集体发呆” 的奇景 —— 布庄老板托着下巴看布匹，粮油店老板盯着油桶发呆，连包子铺掌柜都撑着下巴看蒸笼，整个西街像是被按下了 “慢放键”，路过的行人都以为西街在搞什么 “新仪式”，纷纷驻足观看，还声议论：“听这是苏高人传的‘经营秘诀’，发呆能想出好点子，咱们也学学？”
于是，“发呆能提升生意” 的法，像长了翅膀似的在黑石城传开了，越来越多的商铺老板开始 “集体发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苏然，还在福记商铺的柜台后，对着手册上的 “会员制度” 发愁 ——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的发呆，竟然引发了黑石城的 “商业思考热潮”，他的 “被迫高人” 之路，又多了一笔离谱的 “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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