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西角院的空地上，仙剑的剑刃泛着冷冽的银光，却随着林凡的动作微微晃了晃 —— 本该流畅的 “撩剑” 式，竟卡在半空，真气顺着剑刃逸散时，比之前弱了几分，落在灵草上，只激起细的灵气涟漪。
林凡收剑驻足，指尖捏了捏眉心，丹田的真气还在平稳流转，可心里的顾虑像块石头，压得他练不下去。白报名时的热血渐渐冷却，傍晚听到的议论声又在耳边响起：“周虎的青钢剑能劈碎炼气二层的护罩”“赵昂的三个跟班凑在一起，专挑软柿子捏”，还有他自己那始终没突破的炼气一层修为，像道坎横在面前。
“怎么停了？剑招都乱了。” 灵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点疑惑，“你白报名时不是挺期待的吗？现在怎么蔫了？”
林凡坐在蒲团上，手指摩挲着剑鞘上的古纹 —— 暗银色的鞘身映着月光，古纹却没像之前那样亮起来，像是也感知到他的犹豫。“灵玉，你我真的能赢吗？” 他轻声问，“周虎是炼气二层中期，还有青钢剑，我才一层后期，就算有仙剑，真气也比他弱；还有赵昂的跟班，他们肯定会联手针对我，万一我输了，不仅进不了内门，不定还会影响张钰的炼丹考核……”
“你这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灵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忘了你伤愈后真气有多纯？温养修复丹不仅修复了经脉，还帮你凝练了真气，比普通炼气一层的真气强一倍！还有这仙剑，上周你练剑时都能凝出实剑气了，周虎的青钢剑是凡器，碰到仙剑的上古灵气，根本占不到便宜！”
林凡沉默着，没反驳 —— 他知道灵玉的是事实，可实战不是光看硬件，周虎在外门摸爬滚打两年，实战经验比他丰富太多，赵昂的跟班也都是炼气二层，三对一的局面，他没把握应对。
“你再想想，比是你突破炼气二层的最好机会！” 灵玉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点耐心，“内门的修炼资源是外门的三倍，还有高阶功法和丹材，你要是进了内门，不仅能更快觉醒仙剑，还能帮张钰弄到更多炼丹资源，让她跟着内门长老学高阶丹术 —— 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
林凡心里一动，想起白张钰 “要是进了内门，就能炼更好的丹帮你突破” 时，眼里亮晶晶的光。他攥紧剑柄，剑鞘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是在呼应他的心思。
“在想什么呢？练剑怎么练一半就停了？” 张钰端着一碗灵泉汤药走过来，碗里飘着两片聚灵草叶，“我看你晚上练剑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担心比？”
林凡抬头，看见她手里还拿着个瓷瓶，里面装着刚炼好的 “凝气丹”—— 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能在实战中快速补充真气。白从她怀里跳出来，蹲在林凡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尾尖金纹闪着，像是在 “别担心”。
“我怕我打不过周虎和赵昂的跟班，拖你后腿。” 林凡如实。
张钰坐在他身边，把汤药递过去：“你忘了你上次怎么识破奸商、怎么护着我不被赵昂欺负的？你比你想的厉害多了！周虎实战经验多，可他性子急，打起来容易乱；赵昂的跟班都是些没脑子的，只会群殴，你用仙剑的灵气就能分开他们。” 她顿了顿，笑着，“再，我炼丹时要是遇到麻烦，还得靠你帮我护法呢，你要是不参赛，我一个人可没底气拿前三。”
白对着林凡叫了两声，叼起地上的剑穗，往他手里送 —— 剑穗上还沾着点灵草的露水，像是在催他拿起剑。
灵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欣慰：“你看，张钰和白都相信你，你怎么就不相信自己？你不是怕输，是怕让他们失望，但真正的守护，不是躲在后面，而是站出来让自己变强，让他们能依靠你。”
林凡接过汤药，一口喝下去 —— 温热的药液顺着喉咙滑进丹田，与真气融合在一起，带来一股暖意。他站起身，握住仙剑，深吸一口气，引动真气注入剑柄 —— 这次，剑刃上的古纹瞬间亮了起来，淡金色的剑气凝而不散，顺着 “劈”“刺” 的剑招，在空气中划出清晰的轨迹，比之前更凝实、更有力。
“我知道了。” 林凡的声音坚定了不少，剑招再次展开时，没了之前的凝滞，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我会好好准备，不仅要赢，还要进内门，帮你弄到更多炼丹资源。”
张钰笑着点头，白在他脚边跟着剑招转圈，尾尖金纹与剑气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像是在为他加油。月光下，仙剑的剑刃泛着冷冽的银光，灵草区的淡绿光环绕着练剑的身影，西角院的空气里，再也没有犹豫的气息，只剩下对比的期待与坚定。
灵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在脑海里回响：“这才对嘛！等你比赢了，我再教你怎么解开仙剑的第一道剑纹，到时候别周虎，就算是内门弟子，你也能应付！”
林凡练剑的身影在月光下越练越稳，剑气划破空气的 “唰唰” 声，与灵草生长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为三日后的宗门比，奏响了最坚定的序曲。而思过峰的囚室内，赵昂还在对着断棍磨牙，他不知道，自己精心安排的 “麻烦”，不仅没让林凡退缩，反而让他更坚定了变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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