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揽胜停在一家私房菜馆门前，侍者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姜佑程率先下车，宁妤却稳坐不动，冷眼瞧着他。他示意旁边人离开，手臂撑在车门框上。
“是要我抱你下来吗，宁总监？”
宁妤剜了他一眼，推开他跨下车，头也不回地朝里走。
……
包厢内，几位年长的负责人见到姜佑程和他身边的宁妤，纷纷起身相迎。
“程董，这位想必就是宁总监吧？真是久仰大名了。”
宁妤瞬间切换状态，握手、寒暄、交换名片，脸上的微笑得体大方，与刚才判若两人。
姜佑程坐在主位，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周旋，看着她脸上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看着她话时锁骨处那颗若隐若现的痣。
他想起她刚才在车里那句“放不下我”，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就在这时，一位负责人笑着对宁妤：“宁总监和程董站在一起，真是般配，看来我们这次的合作，会非常成功啊。”
周围几人也都笑着附和。
宁妤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正要开口，姜佑程握住了她的手：
“李总笑了。合作成功，靠的是实力和诚意。”
宁妤垂下眼帘，看着被他的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
回程的车上，她带着嘲讽开口：“程董就是不一样，找情人都得被人夸一句郎才女貌，真是好大的面子。”
姜佑程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宋涛是你明拍摄的主要负责人。演好你的戏，别找事。”
“我找事？”宁妤被这句话激怒，“是你多管闲事！我在哪里拍，拍什么，跟谁拍，都不是你姜佑程该管的事！”
“想走？”姜佑程睁开眼，侧头看她。
“只是不想看见你。”宁妤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厌倦，完她就转过身，不再看他。
之后的路程，车内安静得吓人。车刚停稳，宁妤立刻推门下去。
晚上洗完澡，她才想起根本没有睡衣。只能胡乱裹上睡袍，带子系得潦草。什么电子设备都没有，这地方和监狱有什么区别？她凭什么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听任他的摆布？
姜佑程这个人渣，不清理，就真留这一地碎片嘲讽她的无能。她弯腰，从狼藉中捡起一片锋利的玻璃，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也正好是在这个时候——
“咔哒。”
门锁轻响，姜佑程推门而入。
他看着她手里紧握的碎玻璃，眉头皱紧。
“别碰那个。”
他几步上前抽走那片玻璃，扔进垃圾桶。
紧接着，他拧开手中的药膏瓶子，掀开她浴袍的下摆，露出腿上那几道明显的红痕。
“你干什么？”宁妤下意识抽腿，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姜佑程挖出一块透明药膏，涂抹在她腿上。他垂着眼，语气依旧冷硬：“我再最后一遍，不要误了拍摄。”
抹完药，宁妤仰头看着他，脸上浮现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把浴袍领口向旁边用力一扯，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肩膀和锁骨，语气轻佻：
“这里呢？不一起检查一下？万一也有伤，耽误了拍摄怎么办？”
姜佑程的动作顿住了，目光在她裸露的肩颈处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视线，把药膏放在一旁。“明般，工作人员会过来。”
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她停顿片刻：
“拍完就让你离开。”
——
三的拍摄很顺利。片场除了必要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再没有其他人，连姜佑程也没出现过。
宁妤这几胃口缺缺，只吃了三份沙拉充饥。房间在拍摄第一就被收拾好了，还多了一面巨大的投影屏幕，但她没打开过。
卸完妆，本来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时闻到一阵诱饶食物香，胃部因饥饿传来细微的抽搐福她披上外衣走出去，看到餐桌上摆满了菜盘，服务生还在往上面端着热汤。
“宁姐，程董交代，您用完餐司机就送您离开。”
“他人呢？”
“我不清楚程董的行程。”
“我的手机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宁妤伸出手：“那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服务生面露难色，低下头：“抱歉，宁姐，我…….我工作期间不允许携带手机。”
宁妤沉默地看了她几秒，不再追问。她走到桌边，夹了一块茄子。
只吃了这一口，便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服务生愣了一下，看着几乎没动过的菜：“宁姐，您再多吃点吧？这些菜都是……”
“现在就走。”宁妤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
那辆熟悉的金色揽胜等在院外。宁妤拉开车门，一眼就看见后座上自己的手机。
她解锁屏幕，无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瞬间涌来。
在那一长串记录中，她看到了方译琛的号码——显示为已接通，虽然只有短短几秒。
方译琛？
姜佑程接了他的电话？
她既不想问方译琛，也懒得再去追问那个人渣。
——
接下来三周，宁妤和姜佑程维持着一种诡异而平衡的关系。
她成为了禾予集团的形象大使，跟随姜佑程出入各大宴会。财经版头条充斥着他们并肩出席的照片——宁妤挽着姜佑程的手臂，姜佑程为她挡掉所有不怀好意的酒，仿佛他们从未有过那些撕心裂肺的过往。
记者们写出无数篇破镜重圆的文章，所有人都猜测他们旧情复燃。事实上，每次宴会结束姜佑程都会亲自送她回家，但是在门口止步。
第四周的慈善晚宴上，宁妤穿了一件大胆的露背礼服。姜佑程的目光在她腰间的锦鲤纹身上停留了很久，他注意到，她总是会刻意遮住鱼尾的部分。
这是第十场活动，也意味着是宁妤最后一次以姜佑程女伴的身份出现。
宁妤和某位制片人聊完后转身看向姜佑程：“最后一场了，合作愉快。”
姜佑程盯着她的侧脸，没来由地烦躁起来。每场活动她都演得完美无缺，在被媒体追问时，那句“我们只是老朋友”都得滴水不漏，仿佛这段关系真的只是一场冰冷的交易。
“就这么高兴？”姜佑程走到她面前。
宁妤挑眉：“不然呢？难道要哭？合约今晚到期哦。”
姜佑程握住她的手腕，然后手指向下滑，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宁妤疼得皱眉。姜佑程的手腕蹭到了她的玉镯，她想到什么。
“明我会把玉镯还你。”
姜佑程冷笑：“留着。毕竟你演得这么卖力。”
徐清在二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宴会结束后，宁妤在休息室被她堵个正着。
? ?在乎就在乎，还什么不要耽误拍摄～^_^
?
这场漫长的“女伴合约”终于到期了！但这结局……怎么感觉新的暴风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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