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怄啊!在家里她只让杨子安干力所能及的活,所有的重活她全包,包括帮他把洗澡水提进厕所里。
这家伙居然给人切磋。
“伤痊愈了?”陈希冷不丁的问道。
杨子安怔忡一瞬,放下搪瓷杯,捂着胸口咳嗽几声。
“……”陈希,假的吧?
这家伙搁这儿给她演上了,演戏还这么差劲。
“杨子安,这事结束后,你哪儿来给我回哪儿去。”陈希这话多少有些气话。
杨子安脑海里灵光一闪,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是他强行要跟我切磋,我拒绝不了,只能应下。”
李副队没在外面,他若是在外面听到杨子安倒打一耙的话,非被气得吐血。
“谁?”陈希问。
“李副队。”杨子安回答。
陈希目光一寒。“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他为什么要找你切磋?他难道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吗?”
面对陈希一连串的问题,杨子安一一解答。“我们是同一个系统,他找我切磋是因为你,正因为我身上有伤,他才找我切磋,我身上要是没伤,他还不找我切磋。”
陈希抓住重点。“因为我?”
这莫须有的黑锅她不背,之前她根本就没见过李副队。
“你一路上荼毒他的耳朵,他迁怒于我。”杨子安得毫无愧疚之意。
陈希沉默了,李副队是嫌弃她聒噪,冤有头,债有主,迁怒杨子安算什么事。
“我觉得吧,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主要的原因还是你,你肯定把他给得罪狠了,他才故意拿我当借口趁机揍你一顿发泄。”陈希道。
杨子安没反驳,只是凝视着陈希。
他能颠倒黑白,陈希同样也能推卸责任。
陈希又想到什么,情绪不稳,跳下床窜到杨子安面前,一把拽着他的领口。“你在这里,陈语呢?谁在家看着她?”
杨子安低眸,看着拽着他领口的手,菲薄的唇随之紧紧的抿着。“放心,我安排了人照看你三妹。”
有人看着就好,陈希不担心照看陈语的人对她起歹意,她教会了陈语保护自己,谁要是敢碰她,直接要谁的命。
陈语的力气,她是见识过。
“阿婆照看语,我放心。”陈希试探性的道,她不确定杨子安安排的人会不会是邻居阿婆,如果是她,她会让阿婆照看语。
“是林辰。”杨子安道。
“林辰?”陈希不淡定了,瞪着杨子安,拽着他领口的手一拧。“林辰是男同志,你让一个男同志照看我三妹,杨子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一大队,除了你,我只信任林辰。”杨子安眸光轻滞的看着陈希。
陈希微愕,看着淡漠如斯的杨子安,除了她,只信任林辰,杨子安信任她,如她信任他般。
转而一想,林辰是他的外甥,舅舅信任外甥很正常。
杨子安对陈语的安全问题没那么敷衍,甚至很上心,安排人照看也是安排他信任的人,而不是随便找一个人。
想到林辰的话,杨子安喜欢上陈语,陈希心里酸溜溜的,还堵得慌的难受。
在林辰眼中,陈语就是他未来的舅妈,肯定会细心照料。
陈希松开杨子安的衣领,转身朝床走去,本想利落的跳上床,吸取一次经验后,陈希这次没那么虎了,爬上床靠着墙盘腿坐。
“你对陈语倒是真心实意的好。”陈希酸溜溜的开口,指甲在凉席上抠着,发出响动。
杨子安敏锐的嗅到一股酸意,精明如他,没有乱话,幽深的眸子看着陈希。“她是你在乎的人,我自然要对她真心实意。”
杨子安想表达,他对陈语好,全是看在陈希的份上,他在乎陈希,才会爱屋及乌。
然而,陈希接受到的信号,杨子安看上陈语,因为陈语是她的妹妹,所以他要更加待陈语好。
甚至这次他动用他隐藏的势力来配合她,也是看在陈语的份上,杨子安把她当成了大舅子。
大舅子这个身份,陈希无比心酸。
“希望你对陈语能不忘初心,始终如一。”陈希真心希望陈语能幸福,目前看来,杨子安值得陈语托付终身。
姑婆还担心,有一,她嫁人后,带上陈语,忧心她带上陈语会遭婆家人白眼,现在她却希望,陈语嫁给杨子安,陪嫁她。
姑婆给她的草药,她还放在空间里,杨子安要和陈语在一起,她更不能拿出草药了。
杨子安绝嗣,杨家人才有可能接受陈语这个精神病患者的儿媳妇。
绝嗣配精神病患者,简直是绝配。
人要自私自利,婚姻才能长久,对,就是这样。
杀的,她怎么这么心虚和愧疚呢?
“我会的。”杨子安没多想,他想的是,陈希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一辈子的妹妹。
陈希烦躁极了,愈加用力抠着凉席,他们的对话,活像是在交待遗言似的。
“陈希,别抠了。”杨子安真怕陈希继续抠凉席,竹签会扎进他的指甲里。
抠凉席的手一顿,陈希看杨子安一眼,眼底带着情绪。“我就抠。”
他不让她抠,她偏要抠,就要抠给他看,强迫症都被激发出来了。
“十指连心。”杨子安话音未落,陈希就自食恶果,杨子安从椅子上跳起,窜到陈希面前,一把抓住陈希的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被陈希抠断的竹签深深的插在她的指甲里,目光一沉,语气带着担忧和指责。“你看,我什么来着。”
“别风凉话了,快给我拔出来。”陈希催促,十指连心,是真的痛。
“别动。”杨子安没敢直接拔,怕毛刺断在指甲里,留在外面的竹签不平整,带着毛刺。
“谁动了?”陈希只催促,可没乱动。
“我去叫人。”杨子安道。
陈希想踹他。“叫什么人?直接拔出来就完事,你不拔,我自己拔。”
“你自己拔,拔不好,毛刺断里面,怎么办?”杨子安冷着脸。
陈希被噎了一下。“哪有那么倒霉。”
“你在走霉运。”杨子安怼回去,接着又提醒道:“都成阶下囚了,还不够倒霉吗?”
陈希更无语凝噎了,是啊!她都成阶下囚了,抠个凉席都能出事,裙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我去找专业对口的人来,你别自己拔,毛刺断在指甲里,有你受的。”杨子安是真不放心陈希。
专业对口,除了医生,陈希想不到会是谁。
“行了,我知道了。”陈希道。
杨子安又叮嘱一次,才松开陈希的手腕,三步一回头,直到走出去。
陈希翻了个白眼,杨子安也太不放心她了,刚刚的样子,她都错觉的以为,杨子安喜欢的人是她,而不是陈语。
喜欢她?陈希被吓了一跳,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杨子安喜欢她,有毛病啊!
“想太多了,想太多了。”陈语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杨子安本来只是绝嗣,在她的想象下,会成为龙阳之好。
她喜欢杨子安,正常,杨子安喜欢她,不正常。
陈希注意力回到指甲上,看着插在指甲里的竹签,比了一下,陷进指甲里的那一截比留在外面那一截长,得亏她有痛觉,若是没痛觉,以她的手力,贯穿指甲深入整根手指都有可能。
竹签上的毛刺也是她抠出来的。
“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陈希唉声叹气。
等待也是考验,陈希努力压制住想将竹签拔出来的欲望。
目前,杨子安不宜暴露,只有三人可用,安竹、杜良、李副队,而他们三人之中,李副队略懂医术。
直白点,李副队祖上是御医,被波及了,李副队独善其身。
中医世家的李家,李副队弃医从武,时候被父亲逼着学医,奈何他没赋,逼着学也只学零皮毛。
李副队和杨子安切磋,被杨子安狂揍了一顿,杨子安带伤,他都输了,面子里子都丢了,独自在角落里舔舐着受赡心灵。
“杨队。”杜良看着气势磅礴的杨子安,为李副队捏了把冷汗。
杨队和李副队还没切磋过瘾,又来找李副队切磋吗?是切磋,实则是单方面的殴打,杜良很疑惑,李副队到底哪里招惹到杨队了。
“李副队呢?”杨子安一脸冷漠。
杜良看着如恶魔般的杨子安,让他心惊胆战。“在里面。”
杨子安推开门,李副队坐在椅子上,拿着鸡蛋在脸上滚,他被杨子安揍得鼻青脸肿,杨子安太卑鄙了,都打人不打脸,杨子安专挑他的脸打。
“杨……”
“跟我走。”杨子安抓住李副队拿着鸡蛋的手,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提起,拽着他就走。
“杨子安,你又想干什么?”李副队火冒三丈。
杨子安不话,拽着他走。
“杨队,有话好。”杜良充当和事老。
杨子安没搭理杜良,李副队被他拽着走,不停的给杜良使眼色。
杜良压力山大,劝道:“杨队,这个节骨眼,我们不能窝里斗。”
“陈希受伤了。”杨子安道。
李副队不挣扎了,杜良也不劝了,两人立刻戒备起来,异口同声。“有敌袭吗?”
“没樱”杨子安带着李副队去关押陈希的房间。
李副队盯着陈希的食指和中指,整个人都无语了,杜良古怪的看一眼杨子安,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走出去。
“杨子安,这就是你口中的受伤?”李副队嘴角凌乱的在抽蓄,指甲里扎了竹签,这叫受伤。
相比之下,他的鼻青脸肿才严重。
杨子安默认,李副队想笑,却不敢笑,他的脸痛。
“李岩。”杨子安催促。
李岩扯了扯嘴角,直接将竹签拔出来,陈希吃痛,却咬牙忍着,李岩又拔中指上的。“好了。”
陈希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她忍了那么久,忍着没拔,这人直接给拔了。
“不消毒吗?”陈希问。
“大老爷们的,消什么毒?再,你有消毒……”
陈希借着口袋从空间里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碘伏,杨子安去叫人,她找了个瓶子,将碘伏倒进瓶子。
“什么?”李岩盯着陈希放在桌面上的瓶子,是药瓶,标签被撕了。
“碘酒。”陈希道。
李岩诡异,拿起瓶子,拧开瓶盖,放在鼻尖闻,味道不对啊。“你确定这是碘酒吗?”
“确定。”陈希点头。
“这味道不对。”李岩道。
行家啊,不好忽悠,陈希拿走李岩手中的瓶子,将碘伏倒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甲上。
陈希本想,稀释后的碘酒,想了想,道:“你嗅觉不校”
“我嗅觉不行?”李岩仿佛听到大的笑话般,你可以质疑他的能力,却不能质疑他的嗅觉,他的嗅觉只逊色于那些警吠。“杨子安,他我嗅觉不校”
“嗯,我听到了。”杨子安没什么情绪的道。
李岩愣住,后知后觉,杨子安和陈希才是一伙的。
倏地,李岩知道杨子安为什么要和他切磋了,他贬低了陈希。
好家伙,他们从一起长大,后背都能放心交给彼此,杨子安才和陈希认识多久,为了陈希,把他揍得鼻青脸肿,李岩很受伤。
“杨子安,你好样的。”李岩一把夺走陈希手中的瓶子,捂着胸口离开。
“他怎么了?”陈希问向杨子安,刚刚李岩的表情太精彩了。
“他抽疯。”杨子安坐在刚刚李岩坐的位置上,拉着陈希的手,认真的检查着。
陈希盯着他,任由他拉着她的手,看着专注的杨子安,陈希有些恍惚。
“李副队,你没事吧。”杜良跟在李岩身后,心翼翼的问道。
李岩在气头上,不想理睬杜良,将他滚脸的鸡蛋塞给杜良。
杜良接过鸡蛋,以为李岩要自己帮他滚脸,刚抬起手,李岩转身就走,杜良一脸懵逼,僵硬的举着手中的鸡蛋。
李副队是什么意思?
杜良没追上,将手中的鸡蛋捏破,剥了壳吃掉。
李岩和杜良在明,安竹在暗,杨子安才放心的回去一趟,看看家中的情况。
杨子安回到家,还没亮,推了推陈语的屋门,屋门反锁,这是陈希教陈语的,睡觉前要插上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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